第002章：少年大山（翌日）
第002章：九叔 “啊~！痛~！好痛~！宗诚你给我死进来！” “我不生了！不生了！” 张宗诚。 在门外来回笃步、听到夫人的喊声、他不停抽搓着手、嘴里碎碎念快点出来吧儿子快点出来吧儿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都一个时辰了 张宗诚有些不安、三婆也没见出来说点什么、张宗诚一咬牙就要推门。 “啊~！”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自己。 张宗诚惊慌地拽开、当看到血手的主人、张宗诚又是一惊：“九叔？你怎么回事？” 林长九、这时已没有那道骨仙风的风范。 喘了两口气、林长九才说道：“此事你无须知晓、我要离开村里几天、你帮我跟村长会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处理、千万不能说几天晚上你所见到的事情！”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宗诚完全不明白九叔是为什么满身血、还说自己不能说今天晚上的事情。 “你别问、就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咳~咳……”林长九猛咳几声、最后捂着胸口还吐出了血。“九叔、九叔、你怎么了、别吓我。”看到林长九快要断气的摸样、张宗诚连忙扶住。 “唔~~我没事。”林长九吐出瘀血后、气好像顺了许些、抓住张宗诚的肩膀说道：“你就照我所说的做就是了。” “好、好、”张宗诚连说好、怕说慢了就气到九叔吐血了。 林长九这时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血气、看着张宗诚时却皱眉、略微听到屋里的声音、林长九掐指捏算、好一会“哎~！天意”张宗诚听到这话又糊涂了、问道：“九叔还有事交代？” 林长九苦笑道：“宗诚呀、你也老大不了小了、你这桩婚事可是我一手牵成的、你没忘吧。”张宗诚接着道：“是呀、多得九叔的指点、我才娶得娘子、虽然娘子脾气大了点、可她还是挺好的…呵~呵。” “嗯！”林长九点点头、不知是赞同张宗诚的夫人脾气大还是什么、然后说道：“宗诚、你命里会有一子一女、但凡事若想得到就必先有所失、以后你大儿子要是…… “儿子？！哈~哈~哈~！”张宗诚高兴得蹦起、冲着林早就喊道：“九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儿子？！”“是真的。”林长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兴奋的张宗诚按住、说道：“你听着！这是龙凤胎、一龙一凤先失再得、男婴必夭折你无须伤心、两载后可再得一子、此子若长久患病则取名为张大山、大山大则改一方风水、小则亦能为飞禽走兽有安身之所、你好之为之。” “九叔？九……”张宗诚没想到眼前的九叔眨眼就不见了、屋里传出哇哇的哭声、张宗诚即把九叔的消失忘了、推门就进去。 屋里 三婆正用衣布把婴儿裸好、看到张宗诚这大男人进来、愣了愣才喊道：“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还有个没出来。” “真的？哈~哈”张宗诚这下真高兴了、跑了出去。 关门时顺口问了句：是男还是女的？ “男的。” “男的？”张宗诚觉得来事了、想起刚才九叔说的话、张宗诚直感到背颈凉凉的。 不放心、张宗诚冲着屋里喊道：“三婆啊、男娃有事没！我娘子怎么不叫痛了啊！” “三婆…… “你嚷什么嚷！谁说生娃就要喊到生完！你大儿子没事、女娃也没事。” “女娃？” “哦哇~哦哇~”张宗诚没来得急讶异的时候、屋里又传出哇哇的哭声。 “真的是龙凤胎！”张宗诚这次没推门就进去、而是等三婆交了才进去。 三婆一手抱着一个、笑说道：“恭喜呀、恭喜呀、阿诚你可是祖上积福了、赶紧给这俩娃齐格名字吧。” “起名字？”张宗诚看了一眼三婆手中的一双儿女、再看着榻上昏睡过去的娘子那脸上凌乱的头发夹着汗水的辛苦模样、想起九叔说的那一句一龙一凤先失再得、哎！张宗诚一拍脑门说道：“男娃……就叫张大山。” “女娃叫什么？” “女娃？女娃就叫张大妹。” “张大山、张大妹？”三婆喃念道：“张大山倒是不错、可女娃叫张大妹、有点不中听。” “叫张玉珠。”榻上的夫人似乎醒过来了。 ……………… ………… 春花秋雨、夏炎冬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自从那南屏道人来了以后、张家村起了变化、而不但张家村有了变化、就是陈家村、刘家村、李家村也都变化很大、因为、这南屏道人说的河神好像真的存在、打那起、南屏道人说要祭拜河神、各家各户凑了银子弄了几场大法事、而又祭拜神后、清水河里的水真的变清了。 张宗诚的家也变大了、村长见张宗诚多了两个娃、就把原来不属于张宗诚、而又在张宗诚家旁边的地、分给了张宗诚、虽然还是那泥土木瓦房、可地方大了、这对于没什么歪心的张宗诚来说也觉得可以了、朴实的张宗诚到山里锯了几棵大树、做成了木桩、暂时地围起了一个院子。 院里是一块空地、有时、路过的村民说、怎么不放东西、张宗诚总会回答、给两娃玩耍的地方不能太乱、其实是没什么好放、家徒四壁的。 家、终于成了样子。 一家五口、就是如此地过了十个寒冬。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村民还不时地问九叔去哪了、慢慢的、村民们就好像忘记了、生活不容他们永远记住一件事、张宗诚一家也是如此、哪怕九叔的话成真、自己真的在两年后再添一子、取名为玉龙 养娃的时日让张宗诚的脸上留下了辛酸的痕迹、朴实的面孔经不起岁月的洗礼而变得沧桑。 将近五十的张宗诚蹲在屋檐下、磨起那把已经有个磞口的砍柴刀。 砍柴刀越磨越锋利、张宗诚经过这些年眼中也变得睿智。 院里一角、三个小身影在逗玩着笼里的穿山甲、这就是张宗诚的变化、天上飞的他抓不到、地上跑的、张宗诚还是有点经验抓到的、当然、老虎除外、张宗诚可不想留下孤儿寡母。 看着自己的三儿女、听着嬉笑、张宗诚心里高兴得、把九叔说的什么夭折的事早忘了、都那么大的娃哪还有夭折。 用烂布擦了擦刀身、张宗诚朝院里喊道：“娃三呀、爹上山去了、你们别闹事、今晚回来爹给你们弄好吃的。”张宗诚边说边弄着手里的一团半生的麻绳、把砍柴刀缠在腰身后。 “等你回来都不知什么时候、又骗孩子。” 屋里传出责骂声、张李氏端着木盘出来、瞪了一下傻笑的张宗诚、放下木盘帮丈夫整整衣服、张李氏说道：“今天要回来早些、玉龙的生辰可不能那样了。” “哎、今天保证早回。”张宗诚呵呵笑道。 “就是、今天我生辰呢、弟弟和meimei都不让我。” “你是弟弟、最小的、小我们两岁呢、老想做哥哥、以为比我们大个子就可以了么？哼~” “我是哥哥~！” “你是弟弟~！” 姐弟俩又斗嘴了、显然这是常有的事、俩夫妇看到了也笑了笑、玉龙的身板确实比大山的个子高、也比大山的结实、反观张大山、要不是穿多几件衣服、身子倒真是挺单薄的、前几年、张李氏常问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张大山总是说没什么事、张李氏也不以为然了、可三儿子老想做哥哥了。 “我是哥哥~！！” “你是弟弟~！！” 姐弟俩越吵越大声。 张宗诚笑了笑对张李氏说道：“夫人去管管他们吧、我先走了。” “哥哥！” “弟弟！” “哥哥！！” “弟弟！！” “玉龙你是弟弟。”真的哥哥这会说话、张大山长得有些憨厚、这点像他父亲、貌不惊人平平淡淡的。 哥哥说话、张玉龙就不高兴了、“娘~！我要做哥哥。”张玉龙跑到张李氏的身边娇气起来。 张玉龙年纪最小、出自溺爱张李氏笑道：“好好、玉龙是大哥、你们看、都不跟你们爹打声招呼。” 娃三右看看左看看、发现爹早就走了、都嘻嘻一笑。 “哼~！听到没有、娘说我是哥哥。” “哼~！”张玉珠朝张玉龙翻了个白眼。 “想做哥哥就要什么都让着弟弟meimei、你以为哥哥这么好做的？”张大山哈哈笑道：“来！哥哥让弟弟打两拳。”说着、张大山就挥起小拳头冲过来。 张玉龙喊道：“不干！”连忙溜走。 “嘻~嘻~我也要打哥哥。”张玉珠也加入、让玉龙知道做哥哥的滋味。 娃三在院里追逐、张李氏看了会、深知大儿子只是闹着玩、不会真的要打小儿子、她也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