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离开他?她想
山道上,田木槿被所有人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染着银色头发的小子有病吧?自己不要命就算了,干嘛拖我下水? 田木槿求助地看着顾延西,只希望他能叫停这个奇怪的赌局。 他还没有回答,大家却都先激动起来。 有的人开始吹起口哨,轮流起哄说:“Vincent,答应他,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呵,所以顾延西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田木槿皱起了眉头。 “我不!”她大声喊道,“我不参加你们的赌局。” 这喊声把大家的呼喊声、欢笑声给打断了,大家看着田木槿,表情各异。 “我又不是什么私人物品,凭什么你们堵车,拿我做赌注?” 她把这句话说完,场面更是凝固成冰点。 大家看看她,又看看顾延西,实在好奇,之后会怎么发展。 田木槿被这死寂的气氛弄得紧张了起来,之前理直气壮的话,也弱了几分。 “我也不是不让他比,他女人那么多,可以换其他人嘛。”她开始画蛇添足。 这话说完,沈逸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可我就看上你了!”他勾起嘴角,大大咧咧地说,“非你不可。” 沈逸白根本不在乎赌注,不过是想要赢他一次。 他故意挑衅,用激将法逼顾延西就范。 起初还担心这个女人不够分量,没想到顾延西的脸色竟然变了。 看来他好像还蛮在乎这个女人的。 沈逸白想到这儿,便又火上浇油:“放心,小美女,等爷赢了,不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他语气暧昧地继续说:“我会在床.上,先好好折磨你,等折磨够了再杀掉,是不是很期待?” “有病!”田木槿皱起眉头,气得开口骂道。 虽然她觉得这小子也就嘴上功夫,为了故意惹顾延西生气才说的,可就是对他利用自己不舒服。 “哎呦,小妞生气了,”沈逸白继续挑衅说,“晚上,你就会发现,不管是车技还是床技,爷都更胜一筹。” “明天,依旧就在这儿,这个时间。”顾延西的语气深沉,一字一顿。 等他说完,过了几秒,大家才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顾延西答应了。 “哇哦!”气氛沸腾起来,为明天的比赛,拭目以待。 离开前,几个男人上前挑衅似地对沈逸白竖中指,嘲笑道:“等着输吧,臭小子。” 沈逸白并不介意,因为他确定,他赢定了。 大家驱车到了山顶的别庄,傅煜杰的私人派对场所。 田木槿坐在车里,一声不吭,眼底掩饰不了的愤怒。 他果然还是答应了,就为了自己的面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她又想,她最近好像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顾延西估计会以为她恃宠而骄。 说实话,她真的经常忘记,自己只是他的合约奴隶,这么一回事。 因为他对她太好了,处处谦让,忍耐,几乎没有怎么对她发火。 她最近不想被他碰,他也从来没有计较,也不会用强,就那么放任她。 好像哥哥对meimei那样,简单的体贴,再加一点关心,日常的聊天问话,得体而有度。 虽然田木槿不想忘记两人实际的关系,可是他的容忍,的确给了她放肆的资本。 她会生气、会哭、会闹,还爱板着脸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故意让他心里不舒坦,又找不出问题。 等等,或许这是脱离这个男人的好机会? 田木槿想到这儿,忽然眼前一亮。 那个银发小子说,一旦他赢了,就等于赢走了她的命,也就是说,她不再属于顾延西。 这么一来,奴隶契约也就失效了。 可那个小子的话,又实在恶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田木槿总觉得,这个沈逸白要比顾延西单纯得多。 虽然口气很冲,可从他没头没脑的冲撞来看,不像是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他的话,分明只是为了刺激顾延西迎战,也许私下,会放过自己。 田木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顾延西看上自己,也是因为长得像是申茵素。
虽然不知道那个申茵素是谁,为什么让他这么惦念,但是总归和我没有关系。 我也就是个倒霉鬼,因为长得像她,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直到下车前,田木槿也没有回过神,被顾延西拍了拍肩膀,才猛然惊醒。 “啊?到啦?”她愣然地问了这么一句,才去打开车门。 拉门的手却被顾延西阻止了。 手上忽然的温暖,让她急忙缩手,试图回避他。 顾延西并没有介意,而是问:“小木槿,明天的比赛,你想谁赢呢?” “当……当然是你。”田木槿忙回答。 “是吗?”他将她侧边的头发拨了下,动作柔而慢,“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说?” 田木槿僵硬地慢慢抬头,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暗深邃,深不见底。 “说实话,你想看见我输,对不对?” 顾延西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耳边,见她不回答,声音冷下来:“我猜对了,是不是?” 田木槿目光闪躲,接着急忙摇头。 “三个月的限期已经到了,你想我怎么惩罚你呢?” 田木槿闻言一惊,这样森冷的顾延西,是他这几个月没有见过的。 他又变回那个古怪诡秘的男人,仿佛温柔地笑着,却随时会把自己逼得濒临崩溃。 忽然的受惊,吓得田木槿的泪水都滑了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 “真是楚楚可怜呢,”他用指节轻轻刮了下她的泪痕,“怪不得他也想要你。” “哥哥,我错了,”田木槿忽然哀求起来,“我不该胡思乱想。” 她错了?其实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正常人都会想要离开他。 他就是个变色龙,说变脸就变脸,而且…… 总之,现在,她非常、极其讨厌他!还有,害怕他。 “知错了?”他温厚的手掌,覆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磨了磨。 “我知错了!”田木槿乖巧地垂头。 男人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柔声说:“你离开我的那天,也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