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蹦极!感动了
将近下午两点,出租车到达澳门塔。 以为只是去顶层俯瞰澳门风景,田木槿跟着顾延西搭乘电梯时,还满心雀跃。 电梯终于上到61层,她见到户外那些工作人员,以及服装设备,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她抓着他的手臂,紧张兮兮道。 “没错,”顾延西随口说,“蹦极,就是今天的第二个惩罚。” 田木槿一听,吓得腿都软了,惊呼:“不是吧,你明明知道我恐高。” 顾延西拍了拍她的头,轻笑道:“不然怎么能称为惩罚呢?” 明明是最为温和的笑容,可映在田木槿的眼里,却要是比撒旦还要邪恶。 她要收回之前对他的改观,他就是一个心理变.态,以惩罚自己为乐的神经病。 呜呜呜,田木槿真是欲哭无泪了,她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脑袋“嗡嗡”地响个不停。 填完“生死文书”,她脑子里那根弦几乎要崩断,心情难以形容,除了紧张就是紧张。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再地深呼吸。 穿好装备后,一切准备就绪,最后,工作人员把蹦极绳接到田木槿脚上的钩子。 穿橘黄色工作服的人指示她一步步走到平台边缘,见她几乎不动,一直安慰说:“It's.ok。” OK个鬼啦!田木槿好不容易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边缘走,直觉自己要被那根蹦极绳拽下去。 实在是太高了,风很大,很冷,就像超级大空调对着她不停地吹。 田木槿觉得自己两腿就像做手术时被打了麻醉针一样,用不上一点力。 她僵在那儿,死死抓着旁边的杠子,一动不动。 “我不跳了,我不敢,”田木槿哭哭啼啼地说,“太恐怖了!呜呜呜……” 她回头朝顾延西看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模样。 “哥,我真的不敢跳。”她可怜兮兮地说。 顾延西见她这个模样,一时忍俊不禁,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无助地哀求说:“求你了,换一个惩罚吧,什么我都答应你,就是不要蹦极。” 顾延西无奈了摇头,和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了句话,那人便朝田木槿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被拉回室内,田木槿险险松了一口气,她捂着自己几乎跳得要停止的心脏,不停地咽着口水。 “谢谢哦,”她不忘讨好地和顾延西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残忍的。” 刚道完谢,顾延西之后的一句话,却让她凝结成冰。 他说:“你一个人不敢的话,我陪你一起跳。” “什么?”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问出声,“还……还要跳。” “当然,既然都上来了,”顾延西揉了揉她的发顶,“不会有事的。” “哦。”田木槿撇撇嘴。 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更好些吧?至少摔死也能找个垫背的。她恶毒地想。 项目换为双人高飞跳,两个人绑在同一根绳上。 和摄像机打完招呼后,工作人员开始倒数五秒。 “5、4、3、2……” 数到“1”时,田木槿只觉得身下一空,紧张到用力闭起眼睛,不停地尖叫。 “傻.瓜,睁开眼睛,”顾延西在她身边说,“一点都不恐怖。” 他的声音醇厚,给人一种特别安定的感觉。 之前的慌张和恐惧消散了一些,田木槿紧张地睁开了一个缝隙,接着完全睁开。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切,真的太美了,她开始欣赏澳门全景。 已经完全忘记坠落的恐惧,而会去享受。 这是一种田木槿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也许是眼前的美景太过治愈心灵,她忽然由衷产生“活着真好”的感慨。 重新上塔的路上,许多工作人员向他们竖了大拇指。 见她洋溢了一脸的笑容,顾延西笑问:“这个惩罚怎么样?” “感觉好棒!”田木槿情不自禁地感叹说。 “为什么?”男人问道。 田木槿想了想,摇头笑着说:“就觉得很感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电梯快到顶时,她透过玻璃看向外面一片蔚蓝的天空。 “也许是觉得,我连跳下来的勇气都有,那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呢?” 她的声音很浅,很低,却非常的真诚。 五月的太阳算不上毒辣,照在身上还有些温暖。
风缓缓吹来,撩起她的发丝,很是惬意,那一刻,顾延西觉得,这画面异常的美丽动人。 离开澳门塔,他拉着她逛周围的小巷,像是无数的普通情侣一样。 乘坐双层大巴,沿途吃着小吃甜点。 顾延西对她说:“这是惩罚之后的奖赏。” 他们去吃了澳门最著名的葡挞,安德鲁蛋挞,田木槿连续吃了好几个,怎么也吃不腻。 香滑柔软,甜而不腻,入口之后,蛋香,奶香,糖香全混在了一起,回味无穷。 杨枝甘露,木糠补丁,各种各样的甜品,田木槿吃得满嘴都是。 正吃得津津有味,她抬头,发现顾延西吃得很少,都只是稍微尝了一口。 “你不爱吃甜食吗?”她不由得问道。 顾延西随口应道:“一般吧。” “可你刚刚在旅游攻略上挑的店铺,可都是以甜食出名的。” 田木槿刚说完,被他一句“因为你爱吃”,给几乎噎住。 他看着她,眸光似水温柔,嘴角染着淡淡的笑容,拿纸巾轻轻擦了擦她的唇角。 “吃得满嘴都是,”他无奈地说,“又没人和你抢。” 如玉莹润的面容俊美温雅,男人现在的神态模样太过好看,田木槿心跳加速,几乎要陷了进去。 回了神,她急忙擦了擦嘴,面色发烫,有些尴尬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她找着话题説。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注意你。” 男人的声音低柔婉转,在田木槿慢慢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一层涟漪。 事实上,顾延西说得一点也不夸张。 不仅仅是田木槿以为的这几个月,细数的话,在五年前,他就开始注意她。 伦敦一次大型的油画展览上,他见到了一副名为“雨伞与女孩”的画。 画家是一个法国人,他说他不认识画上的女孩。 他在C市旅游时,见到了她,觉得当时她和周围的背景太融洽,就拍了下来,绘成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