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不是她!
直升机回到C市,缓缓停在希雅顿酒店公寓的顶层。 顾延西为田木槿解开安全带,握住她的手,扶她走下飞机。 顶楼的风很大,他护着她,顺着绿色的草坪,安全地回到玻璃屋内。 屋内很温暖,可是却漆黑一片,看不清里面的花草虫鱼,俩人就像站在户外,完全融入了黑夜之中。 随着男人按下墙上的开关,水晶屋开始微微发亮。 “向上看。”顾延西示意田木槿抬起头。 透明天花板上,那类似星星的灯光美得不可思议,田木槿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宇宙,被黑暗和星空完全包裹。 腰间一暖,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脖颈间。 田木槿却没有心情再观赏,她现在手心发凉,满脑子都是男人之前说的那句暧昧的话。 “脱衣服。”他说,声音黯哑低沉。 “什么?”田木槿不可思议道,“这里?这儿是透明的。” “希雅顿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整个顶层都是我的,放心,没有人能看到这个房间,看见我们在做什么。” 顾延西想一会,笑道:“硬要说的话,也只有杰森了。” “杰森?”田木槿一愣,她好像有听过这个名字。 男人吹了个口哨,一头巨大的鳄鱼从假山后的溪水里爬了出来,吓得田木槿当即尖叫。 “别叫了,它是我的宠物,不会伤害你。”顾延西解释说。 “鳄……鳄鱼……你……你的宠物?”田木槿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鳄鱼饱餐一顿后,三个月内可以不用进食,我已经让人把他给喂饱了,它不会对你有兴趣。” 田木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依旧担心地说:“真……真的?” 顾延西点了点头,对她说:“除非你不听话,惹我生气,逼我下命令,让它……” 他附在她的耳边,声音邪恶鬼魅地说:“吃掉你。” 话刚说完,田木槿已经吓得全身发颤,她紧闭着眼,回身抱着顾延西,钻进他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延西看着她胆小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我刚刚可不是让你抱我,”他低语道,“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田木槿才想起他之前下的那个命令。 她慢慢松开他,咬着咬唇,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因为手无法克制地哆嗦,她解得很慢,像是在拖延时间。 顾延西却很有耐心,他安静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示意她继续。 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直到仅剩最私.密的地方。 于是她红着脸,抬头看他,想听他之后的指示。 “我没喊‘停’,就是继续。”他说。 田木槿只得解开最后的遮挡,将自己完全展示在他的眼前。 白.皙的皮肤在星光的笼罩下,好似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使得胸前的美好隐约可见。 她低垂着脸,脸上绯红一片,羞涩的模样,显得格外诱人。 “过来。”他命令道,田木槿只得一步步地走向他。 像是等不及她的缓慢,男人忽然一把拉住她,抱进自己怀里。 “帮我,解开……”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田木槿依言为他解开外套的衣扣,衬衫,接着慢慢往下,直到碰到一块烙铁。 手刚吓得弹开,被男人重新抓.住,让她握住它。 低哼一声,他用力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狂野地咬住她的唇。 他吻她,啃咬着,吸吮着,接着是她的耳后,她的雪.颈。 怀里的人颤抖着,却不敢反抗,任由他霸道地索取。 男人很强壮,田木槿抓.住他的胳膊,能感受到上面的肌rou。 面对他的热切,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一些恐惧,一些害怕,还有巨大的无所适从。 她是冷的,伴随着他一步步的探索,女孩的眼中只有茫然无措。 “该死!”顾延西忽然低吼了一声,把她直接推倒在地。 田木槿坐在地上,抬头,愣然地看着他,眼中全是困惑和茫然。 顾延西闭眼上,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张开,眼底浓郁得像是最纯粹的黑墨。 眼前的女孩,不是她,不是那个女人。 一点都不一样! 那女人是那么不同,举手投足之间,让所有男人为她趋之若鹜,甘愿臣服在她裙下。
她……很美,那美不仅仅是外表,而是从内散发的气质,颓废而迷人,妖.媚而诱.惑。 顾延西想到一整片殷.红的罂粟花,那是象征那个女人的花。 极美,却有毒,让人沉迷的毒,毒得致命。 关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顾延西躲不掉。 明明想要复制一个相似的她,却忽然发现是不可能的,那女人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或许,只是今晚,自己太没有耐性了。 顾延西冷静下来,为田木槿披上衣服,带她离开玻璃屋。 “早点睡吧。”他说,然后离开。 走廊里,田木槿听见他在给另外的人打电话。 “Crystal,”他以命令的口吻说,“I.need.you,right.now。” 声音渐渐消失,直到田木槿再听不见。 她独自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沉默地静坐了很久。 男人嫌弃她,不要她,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如果他有天厌烦了她,放她离开,她独自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田木槿不得不承认,男人给她的安全感很强,像是一株大树,能为她遮风挡雨。 她就像是温室里长大的花,实在太过脆弱,她开始依赖他。 迷迷糊糊地睡着,等她再次醒来时,打了一个喷嚏。 好像有些着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头,起身披了一件厚外套,去厨房倒水。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没有拉上,清晨,星星点点的灯光,遥远的东方有一点破晓的痕迹。 好美,她不由得感慨。 隐隐约约,她听到了一阵音乐声,钢琴的旋律在房子里回荡。 好伤感的曲调,这是她听过的音乐,在那栋雅致的别墅里,顾延西曾经弹过。 第一次听到,她还莫名其妙地哭了。 跟随着音乐的方向,田木槿穿过客厅,走到一间非常宽敞的琴室。 门没有关,顾延西赤着脚,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他正坐在钢琴旁,弹奏着这首忧伤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