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开或者留下?
田木槿心头猛然一颤,什么?性……奴? 只听他又补充说:“而且还是言听计从的,明白?” 话语落下,田木槿更是吓得要往后退,被顾延西大力地抱住。 他轻笑道:“怎么?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后面可都是冰,不怕冻死了?” 田木槿咬了咬牙,一脸坚定地说:“若真要被你控制羞辱,还不如死掉的好。” “死?我刚刚才说过,没玩够,不会让你死,”顾延西温柔地抚着她的脸,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不过你的爸妈,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田木槿倏然倒吸了口气,全身剧烈地颤栗起来:“你威胁我。” “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奴隶,我便不会碰他们,你爸欠我的那笔钱也一笔勾销,而且作为主人,我会适当给你自由。” 顾延西邪恶地眯起眼说:“怎么样?用你一个人救一家人,很有意义,不是吗?” 不行!如果答应了他,现在败下阵来,我就要永远待在这个恶魔身边了,简直生不如死。 不能受他威胁,或许他只是说说而已,田木槿想到这儿,故作镇定地说:“挪用公款本来就是违法的,就算坐牢也是我爸他罪有应得。” 顾延西嘴角勾起丝笑,悠然地对她说:“真的这么想?” 握着拳,田木槿紧紧.咬着牙,默不作声,只听男人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 安静了一会,田木槿隐约听见电话拨号的声音,接着是男人醇厚如酒的声音:“Aaron,I.want.you.to.deal.with.some.matter……” 他的英语是标准的英伦腔,低沉温厚,语速流畅,田木槿勉强听懂一些,大概是让那个叫Aaron的人把什么资料交给谁。 接着她忽然听见程旭的名字,一时愕然。 他竟然知道程旭? 程旭是她从中学时期就开始暗恋的男生,为了和他读同一所大学,她几乎拼了命地读书。 上大学后,她又想方设法地打听他参加的社团、主要交际圈和课余活动,挨个混进去。 大一那年,“商学院的田木槿狂追法学院的程旭”这话题,一度成为C大学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后来,程旭成了她男朋友,也是她维持至今的初恋。 只要有心之人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她和程旭的关系。 田木槿随即心想:也对,他花了大一笔钱,大费周章地安排这一切,自然也调查过我。 等她从诧异中回神,只听男人语气慵懒地说道:“ok,as.you.like……” 该死!她没听清楚前面的话,他究竟是在说什么? “等等!”田木槿心下着急,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忙出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她语气急切地解释说:“程旭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求你不要牵扯上他。” 顾延西闻言,目光重新落向眼前的田木槿。 全身湿透,衣裳不整,手腕因长久被铐在管道上,已经被勒得破皮出.血,双眼被蒙着白布,只露出白.皙小巧的鼻子和冻得苍白的嘴唇。 明明自己已经狼狈不堪、自身难保了,为何还有空理会别人的生死? 顾延西偏头看着她,心想:因为她在意…… 她在意那个叫程旭的男人。 求饶不是为了养育她长大的父母,而是为了个无亲无故的男人? 呵!出卖女儿的父亲,不顾父母的女儿,真不愧是一家人。 要不是因为她这张脸,他不会花这么多精力在她身上。 顾延西想到另一个女人,白.皙尖俏的下巴,鲜艳欲滴的红唇,还有一双让人见之难忘的琥珀色眼眸,那是个极美的女人。 她抚着他的脸颊,目色若水,温柔地笑着说:“小西,你知道?走向折磨与走向愉悦的,其实是一同条路。” 她迷惑着他,她要他惩罚自己。 她说惩罚是因为她想要他的爱。 双眼缓缓眯起,顾延西嘴角扬起丝冷笑,眸瞳倏然沉了几分。 他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安静地看着田木槿不断地恳求,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哭泣。 简单地和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让Aaron暂时先不要动程旭,顾延西才挂了电话。 田木槿听懂他最后的话,心里稍微冷静下来。
顾延西温柔地抹掉她的眼泪,柔声说:“既然你为他求饶,就是答应用自己交换了?” 见她咬唇不语,顾延西轻语道:“或者我依旧让Aaron找人把那小子绑去泰国卖了?” “泰国?”田木槿不解。 “有人专收像他那种类型的货,据说做完手术后还是很值钱的。” 他的口气极是随意,言语中似还含.着几分笑意,却让田木槿震惊不已。 手术?难道是变性手术? “你这个变.态!人渣!”她止不住地大骂,“不得好死!败类!魔鬼……” 田木槿骂得累了,浑身不住地颤抖,因为寒冷、因为气愤、因为无助、因为恐惧。 这男人究竟是谁?他的话究竟能不能信?宴会……三千万……爸爸…… 我会困在这儿究竟是被绑架,还是被抵债? 他是胡言乱语的疯子,还是货真价实、有权有势的人? 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让田木槿心力交瘁,她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男人说的是真是假。 顾延西看着她纠结的表情笑了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一会儿,他又说:“当然,离开的后果就是看着心爱的人一个个地消失。” 略微停顿,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的气息,语气阴狠地说:“你信我,我向来说到做到。” 说完,他忽然在她的脖颈上大力地咬了上去。 “啊——”田木槿痛呼出声。 “离开或留下?”男人再次问道。 田木槿忍着眼泪,艰难地说:“留……留下。” “很委屈?”男人轻轻吮着她脖间猩红的牙印,“看着你这样,我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他说完直接松开她,笑地说:“等我把他们一个个处置了,看着你后悔莫及、痛哭求饶的样子,也许更有趣。” 这一刻,田木槿深深地觉得,这男人恨她!他要把她逼疯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