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里飘臭
大赛之后，汴河楼的生意更加好，吴老板真的数钱数到手抽检。 找了个空闲时间，吴老板过去向祖父赔罪。 “宋兄弟啊，当初真不该怀疑你，我应该对兄弟你有信心才是，今儿向你赔罪。你要是不原谅我，我这心里不好过啊。” 祖父哈哈大笑：“掌柜的，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您于我于曾大哥都恩，况且曾大哥待我如亲兄弟。我怎么会出卖您呢，您放心，只要我在，保证你的汴河楼生意红红火火。” 二人一来一去的，心里各自高兴着。 赵不全败了之后，一怒之下把张麻子踢出龙凤阁，因败于祖父之手众人皆知。张麻子一时间无处容身，只能靠着多年积累下来的钱财混日子。 据祖父记载，后来有一次与张麻子聊天中，祖父才得知“莲花血鸭”的真正来由。 这张麻子乃南塘吉州彭玕依附马殷的后人，当年祖先由莲花退入湘西，成了湘西首领，占据湘西多年。后人种姓繁衍成大族，融入本地的农耕习俗，开始了血鸭养殖。 经过几代先人的研究，便有了这血鸭的做法，当年先祖交代血鸭制作方法不得外传，他便没有展示过。遇到祖父这样的高手，逼不得已才亮出绝招，没想到还是败了。 之后的日子里，祖父一直忙着汴河楼的生意，阿桂和曾氏的厨艺在祖父的指导下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而曾谷，一身大汉行事粗狂，干不了那细致的活。但是厨房大大小小的菜都经过他手里采购，练就了一副判断食材质量的好眼力。 这些日子里，祖父虽然忙着，但是心里有件事情甚是让他牵挂。 他不知道祖母到底有没有跟他穿越过来，但是他打算再寻找一番。 这偌大的汴京城，人口几十万的城市中，这么多人当中找一个可能变了容貌的人，可谓是大海捞针啊。 祖父细想之后，想到一个好主意。 汴河楼的生意正值高峰期的好，祖父心里的这件事也没有像他们提起过。一来担心他们肯定会帮忙而影响生意，二来自己已经受恩于曾谷和吴老板，不好意思再麻烦。 这天，吴老板正在柜台上算着账本，乐的口水都快留下来。 “掌柜的。”祖父开口。 吴老板完全沉浸在盈利的喜悦当中，没有听到祖父的话。 “刘二来啦” “哟，二爷”吴老板赶紧抬头，左右环视，见只有祖父一人便问“人呢？” “走啦！”祖父憋着不笑。 “你个臭小子，敢” 二人都笑了起来。 “宋兄弟找我啥事啊，是不是有啥需求，尽管说。”吴老板示意祖父到课桌旁聊聊，自打祖父赢了比赛之后，这吴老板对祖父是毕恭毕敬啊，简直要把他当神灵供奉了。 “也没啥事啦，就是我有点事情想请假几天。” “这”吴老板有点为难，毕竟想到祖父离开几天谁来掌厨啊。 祖父意识到吴老板的难言之隐，便继续说：“厨房的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阿桂和曾大嫂在我的**下已经可以轻松应对了。” “那好，那好，宋兄弟真是考虑周到啊，那你尽管去忙你的啊。这些钱你尽管拿去用。”吴老板套出一袋钱。 祖父拿着钱，找木匠做了一辆手推车，准备了一口锅和一些碳等其他物料。 便在大街小巷里卖起了臭豆腐。 之所以会卖起臭豆腐，是因为祖母最爱吃臭豆腐了。 以前只要二老有出去见到臭豆腐，祖母都会要求祖父给他买。 当时祖父纳闷着这臭豆腐闻着臭，有啥好吃的，一向自大的他不把臭豆腐看在眼里。 有一次祖母硬是逼着他吃一口，吃完之后大赞好吃。 此后，他便研究了臭豆腐，祖母想吃的时候就做给她吃。 祖父的脑袋瓜子也真是聪明，明白臭豆腐的味道能随风飘到各个地方。与其到处寻找祖母还不如用这个方法引出祖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连着几天，祖父在汴京城的各个地方摆摊，愣是把整个汴京城都熏的臭臭的。 “来啊，来啊，尝一尝臭豆腐啊，免费的臭豆腐啊。”祖父边做边嚷嚷着。 但是往来的人闻到一阵恶臭都赶紧避开。 “都想着这什么东西啊，真臭，能吃嘛。”经过的人都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捏着鼻子远远的走开。 连着几日，都没有人光顾。 因为真的太臭了，宋人从来没接触过，也不敢尝试。 这也合乎情理，毕竟这臭豆腐在清朝康熙年间才出现。 没人来品尝祖父倒也不着急，他想的是能把这股“臭”传遍汴京城，让祖母闻到。 要是有人来吃就更好了，就能达到口碑宣传的效果，祖母听到了臭豆腐的消息也会找上他的。 一日，祖父照常在街道上摆起了臭豆腐。 这时正值闹市，街上人山人海。 一小女孩跟母亲经过臭豆腐摊，祖父见二人穿着寒酸，想必是穷苦人家。 女孩听到祖父喊着免费试吃，便拉着母亲说“娘，我饿了，想吃。” 小女孩母亲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么臭，能吃吗。但是小孩饿了也没办法，只好丛了她。 小女孩和母亲的对话都被祖父听到了，祖父便打了满满的一碗给她。女孩接过，先是夹了一小个慢慢吃一口。 “哇，太好吃了，娘，快尝尝。”女孩给她母亲也夹了一块。 “是啊，真的很好吃啊，多谢师傅啊。” “没事，想吃多少尽管吃。”祖父听到他们的夸赞，心里甚是高兴，露出笑容。 “来啊，来啊，免费的臭豆腐啊，小女孩尝过了，绝对好吃。” 随着一声声的吆喝，围过来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这，这什么东西啊，闻着那么臭，吃起来却那么香。” “是啊，是啊，好吃，好吃。” “诶，这不是汴河楼的宋厨子嘛，怎么会在这里呢”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吃的人也越来越多。 因前几日没人品尝，祖父准备的臭豆腐并不多，一下子就被吃光了。 “大伙，大伙，今日臭豆腐已经没了啊！明天老地方，照样免费试吃啊。有劳大家动动小嘴，帮忙宣传一下啊。”祖父站在椅子上，对着人群放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