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不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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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它们,即便被树杈接住,也可能会因为内脏出血而亡。 这些都是好事情,将来能够挥更大作用,前提是能够活下来。 心内默默想着,牛犇很快草拟出一个计划......其实没什么好想的,身体悬空,出路只有两条,上,或者下。 他侧头看看悬崖的距离,顺带轻轻移动手脚,检查一下四肢状况,哪些伤处会产生妨碍。 情况有好有坏,好的是,这条饱经风霜的树干足够粗壮,树根极深,被他这样砸下来,仅在悬崖边缘震散几块石头,没有断裂、或者整体脱落的迹象。坏的是,树枝长度足足五米,断壁山腰风力强劲,牛犇左腿不便,基本不太可能掉头。 此外还有,扣在皮带上的昂贵呼机已经磕坏、失效,无法求助。 “呵......” 默默调整好呼吸,牛犇把上衣缠在脖子上,绑好,接着用调整好姿态,右脚勾紧树干,双手用力把身体撑成桥状。 桥状是好听的说法,简单的描述是:牛犇抱紧树干,撅起屁股,再用一条腿的力量扣住树身,放平身体,从而实现倒爬。 姿态不雅,反正也没人看见,如果在平地上做,这件事情并不算难,但在眼下,山风猛烈,伤患重重,树皮枝条刮开破皮,风干的创口随之裂开,鲜血淋漓。这还是次要的,最难忍受的是悬空带来的晕眩感觉,即便牛犇闭上眼睛,脑海中仍难遏制那种——大地扑面而来的恐慌。 脱手就会坠落,失败必然死亡,这样的压力,非亲身经历者绝难体会到;每分每秒,每一次动作,都仿佛在地狱中煎熬。 一步一挪,血染树身,每挪一步,每个动作,都要忍受剧痛和恐惧带来的双重煎熬。 “算了吧,你做不到的。就算能做到前面,最后还要把命寄托在两条狗身上,可能吗?” “放弃吧,只要松手,简简单单,再也不用受这份罪。” 放弃的念头就像魔鬼,时不时从脑子里冒出来,不断出轻狂而充满诱惑的笑。它了解牛犇的一切,甚至连他的逃生步骤都一清二楚,劝说的时候,它善于模仿,牛一刀的严厉,刘一手的温柔,上官飞燕的火辣,福生的阴柔,无不惟妙惟肖。 牛犇知道这是幻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还有一个人站在身后。 梅姑娘。 幻由心生,心魔模拟不出梅姑娘的样子,即便是想象,也想象不出她会放弃。 精神上的支撑,有时重于一切,梅姑娘虽然在身边,仍如冰山一样托起意志,将一切妄念祛除。 为了不让其得逞,牛犇咬着牙,在心中对自己不停呼喊: “我不会死,不会死!” 与风斗,与树斗,与伤斗,与情斗,中途几次惊心动魄,最后化成一句总结:命与天争。 不知过了多久,牛犇伸出右脚的时候蹬到硬处......终于触及到山壁。 “这就到了?” 先是楞了下,随后是惊喜,此时牛犇现,明明喉如火炭灼烧,自己居然大汗淋漓。 “看来还有潜力,不然怎么能这样。” 试着以自嘲放松精神,喉咙里只出嗬嗬的声音,干涩仿佛沾在身上的树皮。 这不是伤,也不是病,而是身体严重透支的信号,牛犇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耽搁,喘息几次后,再往后挪了挪,接着用双手撑起上半身,靠向山崖。 太阳已经转到背面,石壁清凉,给人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到此,脱困计划只完成一小半,但在牛犇心里,就好像完成一次不可能逆转的战役,大获全胜。 “啊!啊啊啊......” 体会与大地连体的那一刻,心里涌来莫名冲动,同时送来两张微笑的面孔。 仿佛潮水般冲垮堤岸,十六岁少年死守着的外壳因之崩溃,热泪盈眶。 “爸,妈,我没有死。” ...... ...... ps:目标,新书月票榜第一! 月票,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