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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9存款问题

      “没有啊,我都是自己带水,你渴急了可以喝我的水。”

      田川有点抱歉的意思。

      “为什么要等渴急了啊?”

      她歪着头问。

      “因为喝我的水没有喝纯净水卫生。”

      田川郑重地答。

      “我还嫌你埋汰啊?”

      她的声音有点娇。

      “如果不嫌,你可以喝。”

      田川说着,用右手把热水杯从位置上拿出来递给章楚涵

      章楚涵接过水杯,拧开了杯盖,喝了一口。

      “还挺热的。”

      她说。

      “这个壶保温很好。”

      “但你是不是嫌我埋汰啊?”

      她又娇声说。

      “我不嫌你埋汰。”

      他认真地说。

      “不过你王姐可是不喝我的水杯啊。”

      他又说。

      “为什么?”

      “她说我爸有糖尿病,怕我也有,给她传上。”

      “糖尿病并不传染阿,况且你没有糖尿病阿。”

      她乐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怕传染。”

      一路上谈笑风生,情意绵绵,一百多公里的路不觉不由就走完了,当车驶进邑水城区的时候,章楚涵真希望还有一段路,因为她还没有听够他讲的故事。

      第二天,章楚涵就到发改委,叫发改委给省发改委打了请示报告,第二天省发改委就批复了,给邑州市拨款伍仟万元,章楚涵为市委立了一大功,张红举书记在市委常委会上对她进行了表扬。

      没过几天,市委组织部又发下来一个表格,叫科级以上干部申报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章楚涵知道田川有一百万红塔集团的股票,现在市值也能有一千万,她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申报的,她担心他申报了他的这些财产,对他有不利的影响,组织上会不会调查他财产的来源,尽管她知道这些钱是他多年前卖药所得,但卖药的行为是不是禁得住推敲,如果是禁不住推敲,这将影响他的仕途,甚至会有更多的麻烦。

      她打电话把田川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申报财产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股票啊?”

      田川乐了。

      “是啊。”

      “我的股票一直在我父亲的名下,所以我不用申报。”

      田川也笑着说。

      “为什么要放在大爷的名下啊?”

      章楚涵又问了一句。

      “我是防备我媳妇,如果是在我的名下,一旦我媳妇知道了,会参与这笔钱的使用,更重要的是一旦她和我离婚了要分这笔钱,所以我不能放在我的名下。”

      “但我王姐一旦要是知道了这笔钱,她会问这笔钱的来历的。”

      “那不怕,可以告诉她是我挣的,但钱没有存在我的名下,所以她处理不了。”

      “我是怕担心——”

      章楚涵没有把话讲完。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是我这笔钱放在桌面上是不是禁得住推敲,我想是禁得住的,因为我的起始本金就两万元,后来这些钱都是利滚利滚出来的吗,两万元起始金是我卖药挣的,卖药是合法行为不是非法行为,只不过是我用了公家的时间,但我是处于分流阶段,县委叫我们等待分流,但没说是从家等还是从单位等,两位主任都是从家等,县委也没说不允许,如果咱俩也是从家等,也应该是允许的,如果我在家里等待分流的时间里不可以做点小买卖吗不可以创点收,当时机关事业单位都可以办实体,都可以创收,有的有手续,有的也没手续,也没听说谁犯法,后来机关不叫办实体了,就都不干了,以前的行为都算正当行为,机关单位可以挣钱,我不可以挣钱吗?所以我挣的钱是不违规的,另外,我们分流了二年的时间,有人找过我们吗有人问过我们的冷暖吗?别的单位年终都有点福利,我们得到什么了,我们是没有人管的人,我们自己管自己了,挣了一点钱,有什么可违规的?我的问题顶天皮是一个纪律问题,不是一个法律问题,我的行为是合法的,我的收入是合法的,就是我没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合法,但我不上班谁知道你呢,就是你知道,连两位主任都不知道,当时没有考勤,也没有记录,拿什么指控我不上班,你能说县委没有找到我吗?因为你天天在上班,如果县委找我们你是知道的,所以你坚持上班,使我的心里有了底,我不怕县委找不到我,我就可以安心的卖药了,你当时没觉得你上班的重要性,但我是知道的,我还非常担心你也不上班了,那样我就不能安心的卖药了,事实上你坚持上班,所以我这个卖药的过程才圆满结束了,我们的钱就是这么挣来的,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但这笔钱毕竟是存在了我爸的名下,所以申报财产我是不能申报的,我申报也没有法律依据。”

      田川俩手一摊,说。

      “你这么说我心里也有底了。”

      章楚涵释然地说。

      “现在的形势和以前还不一样啊,谁也没有想到中央反腐会达到这个程度,以前还以为就是抓几个倒霉的呢?也就一阵风就过去了,倒霉的就倒了,不倒霉的就躲过去了,但现在中央没有松劲,天天都有高官落马,你别看一天天都乐马高望的,有的人他睡不着觉,有的人是怀有侥幸心理,只有心底无私,才能坦然生活,像才印博,像吴春恒,谁想到他们会出事啊,哎,就出事了,出事了就但不住了,所以就自杀了,人的一生毁了。”

      田川颇为感慨地说。

      才印博是邑州监狱的副监狱长,收了两个囚犯各十万元钱,其中一个囚犯减刑了而另一个囚犯没减刑,没减刑的那个囚犯就把他告了,他就自杀了,其实监狱长收囚犯的钱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只是没有人告发,如果有人告发,调查起来那就不是十万八万的事了,那得一百万千万计,在当前如此高压的反腐形势下,他觉得躲不过去了,不如一死了之;吴春恒是市城建局的副局长,他的司机有一个铁子,他看上了,就把司机的铁子变成了他的铁子,司机忍气吞声也就那么地了,后来这个司机犯事了,被抓进去了,他以为副局长一定会捞他,因为他都把自己的铁子让给副局长了,可谓代价不低,电脑这个副局长没有捞他,他一气之下就把副局长告了,副局长也自杀了。这两件事相隔不能几天,成了邑州市的热门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