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严格要求
“她和我说了,还送个礼啥的,我说以后广播局不送礼了,你那点事谁都能干。” “还是你有力度,说拿下来就拿下来了,她也没敢说什么?” “她说什么,我是一点把柄都没有,我是给她留点自尊,想叫她自己说出来,但这个人脸皮太厚了,还找你征求意见,你既然找领导征求意见了,你就听领导的,你不听领导的,你征求什么意见,你就想叫领导替你说话啊,领导能替你说话吗?领导得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讲话,怎么会替你讲话呢?叫你找领导谈你也不谈,你就把空调关了,你也太藐视领导了,以前我还没觉得这个人是这个样,这回我认识清楚了,这个人私心太重,重到了不要尊严,不要礼数,不懂规矩,不顾其他的地步,我还迁就她干什么。” 田川又和李局长谈了一会,李局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马惠玲不当报帐员了,广播局议论纷纷,有人说其实邓局长早就想换她就是换不了,因为邓局长那点事她都知道,所以他不敢换她,如果把她整急了她就可以告他,但田川看来不怕告,田川的时间也短,可能她也没有扎到什么把柄,也有人说,田川就是不占公家的便宜,所以也不怕她告,所以就把她换下来了,她连电脑都不会还干什么报帐员啊,也有人说,田川就是重视大学生,看不起没文化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对于换下薛敏人们还是表示赞同的,有人说,领导最怕的就是三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一个就是报帐员,但田川好象谁也不怕,为什么谁也不怕呢?那就是他自己行的正,自己正了还怕谁呀,道理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但要做到这一点是非常难的。 今天田川参加了谈稿会,一版谈了一个照片,是第一幼儿园的,大概意思是幼儿园加强对幼儿的卫生教育,教小孩怎么洗手,四个版面都说完了,田川总结,他说:“幼儿园的那个片别上了。” 散会了,别人都走了,张总编没有走,田川也没有走。 “其实教小孩洗手不是什么新闻,但我考虑他上个月就发了一张片,太磕碜了,所以我就没好意思说。”张总编说。 “不要有同情心,其实他不领你这个情,这个月争取叫他光秃,领稿费的时候叫他一分钱没有,人家黎蔓赵玉清一个月都挣三百多块钱的稿费,他就挣十元,不知道他的脸往哪放,这个月再严点,一片没有也没问题,看他是什么反应,其实人笨一点也不怕,但要谦虚,要勤快,要多讨教,多请示,没有片了你可以叫领导给你出出主意,最近应该拍点啥,可以拍点啥,叫领导给你指点指点,片拍完了先叫领导看看,看看你写的说明对不对,一天还大逼咧咧地,好象都有能耐似的,别人说他他还不愿意,不愿意以后我们就不说他了,我们不给他上不就完了吗?他问为什么?没解释,领导就这么定了,不是领导说了算吗?不不是他说了算吗?现在别的记者也都有相机了,为什么非得他拍片呢?如果连续两个月他发片不能超过十张,就叫他把相机交出来,他就算下岗了,下岗以后停发福利,两个月以后继续上岗,如果还不行,调到有线台做外勤,我看到时候他还牛不牛,其实人笨一点我们不能责怪,智商是父母给的,不怨他本人,但是怎样为人可以学吧,明明是喝酒去了,说是上度假村去了,还以为自己很高明,拿骗领导当快乐,领导是你骗的吗?那摄影的题材得有多少啊,满大街都是题材,星期天没事自己转转,溜达溜达,连游花逛景了,片也拍了,任务也完成了,稿费也挣了,不是挺好吗,和一帮老娘们打麻将,那有什么意思呀?一看天头不好,早点来,省着挨浇,到上班的点打电话,说感冒了,不能来了,不就是下雨不愿意来吗?那理由编得也太低级了,我也不说他了,请假,给。我看你能请多少,有一天我得叫你求我,求我上班。要水平没水平,要人品没人品,那能行吗?没水平得有人品啊。”田川说。 “你说得对,其实你水平不行人品得行,有时我也想告诉他,应该拍点什么,那天有一个老爷子来找我来了,说邑水公元建得可好了,他每天都要从那经过,但是花坛的那个围栏有很多地方都让人踢坏了,看了非常叫人痛心,他拍了照片想从报纸上发一下,我说行,他的照片在相机里呢,我说你怎样传到电脑上来呀,在相机里发不了呀,他说他不会整,我说你有数据线吗?他说没有,我说这样吧,就别发你的了,哪天我叫记者去看看,叫记者拍一张得了,那天我就和刘铁军说了,人家刘铁军说邑水公元太远了,也不通车,咋去呀,我说那就别去了,你天天骑摩托车上班,你不可以骑摩托车去一趟邑水公园吗?能远哪去了呀,有五块钱的油钱咋说也够了,如果你发一张片我给你十元稿费,你还能剩五元,如果你发两张片,你剩十五,你不合算吗?难道还叫我给你报油钱吗?我想,我以后也不给你派活了,连会场都不叫他照,叫别人照,其实会场照片那不是白捡吗?以后不给他这个便宜了,他自己拍的照片合格的就发,不合格的就不发。”张总编说。
“如果连会场都不叫他照,我看他就没片了,这样的人我们就应该治治他,他天天还有酒喝,以为他自己有能耐,今后不叫他有能耐了,叫他坐蜡,他拍的片咱不给他发,他喝了人家的酒他不坐蜡吗?下回他还咋去,慢慢的他连门都出不去,这样的人你不叫他撞南墙他是不回头的,他还总装聪明,还骗领导,你不给他捅破他以为他得逞了,以后不叫他得逞,叫他学学怎样做人。其实本来我很可怜他,在农村住,媳妇也挣不了多少钱,日子也困难,但这人不理解领导,拈轻怕重,一点境界都没有,总是讲价钱,办点啥事下总是把钱放在前头,看自己是不是吃亏了,你连一点亏都不想吃,你能占到大便宜吗?你一点境界都没有,谁把便宜给你呀,那会场照片本来文字记者是可以拍的,之所以叫他去了就是因为他没有片,想照顾他,但他不理解,你给他派一点艰巨的活他就和你讲价钱,这回咱不给他派艰巨的活了,但好活也不能给他了,我看他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