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心悦诚服
“光标一搁在哪哪就被划上,文档使用不了了,信箱也进不去了。我叫诸主任看看,他说是系统坏了,得找人重新安装系统,我说那就按吧,他给电脑部打电话,人家还没时间,我现在没有电脑也是不行啊,你快给我看看吧。” 章楚涵有点焦急的样子。 “啊,有螺丝刀吗?” “办公室有,我叫诸主任送来。” 说着她就拿起了电话。 “我去拿吧。” 他说。 “不用。我打电话。”她打电话叫诸主任把螺丝刀拿来。 诸主任来了,但没拿螺丝刀,他说:“那是系统坏了,你用螺丝刀干啥呀?” “不是系统的事,是鼠标的事,你把螺丝刀给我拿来吧。”他说。 “怎么会是鼠标的事呢?那光标不好使了就是电脑中毒了,与鼠标有什么关系呀?你不信咱俩打一个赌怎么样?” 他还来劲了,要和田川赌一把。 “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田川也不示弱,因为他心里是有底的。 “赌一顿饭,谁输了谁请,怎么样?” 诸主任是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行。没问题。这样吧,我不叫你拿螺丝刀了,你也不愿意给我拿,你把你电脑的鼠标摘过来,插在这台电脑上,你看看是什么效果。” 田川说。 “行。” “如果你嫌麻烦最好把螺丝刀也带来,要不然你还得跑一趟。” 田川接着说。 “我就拿鼠标,不拿螺丝刀。” 诸主任还挺拧。 “那你就准备再跑一趟吧。” 诸主任把鼠标拿来了,田川把它换在这台电脑上,一用,好使了。 “你试试吧。” 他对诸主任说。 诸主任一试,好使了。 “哎,这怎么是鼠标的事呢?” 他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你任输不任输。” 田川看着他,说。 “我任输,那你说怎么是鼠标的事呢?” 诸主任虽然是任输了,但语气还挺硬,象是赢了一样。 “想学吗?” 田川有点揶揄的口气。 “想学。” 诸主任的语气谦虚了一点。 “花钱。这是技术,不花钱能教你吗?” 田川冷笑着说。 “那就换个鼠标得了,一会我就去买。” 诸主任一看田川不教他就自己下了一个台阶。 “你还是不拿螺丝刀。” 田川看着他,挑战的眼神。 “拿螺丝刀有什么用啊?鼠标坏了就买鼠标呗。” 诸主任用他那一贯的语气说。 “我能修,你信不信?还赌不赌?” 田川紧逼着他说。 “不赌了不赌了,我去给拿螺丝刀。” 诸主任不敢再赌了。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诸主任把螺丝刀拿来了,田川把鼠标翻过来,用螺丝刀打开了鼠标的底盖,用螺丝刀捅了几下,又把底盖拧上了,再往电脑上一插,好使了。 “田川你真有两下子,我没想到你会修电脑。” 诸主任服气了。 “这是我吃饭的本事。” 田川自豪地说。 诸主任回去了,田川对章楚涵说:“没事我也回去了。” “你就不能呆一会吗?” 她的声音很低。 “电脑修好了,我还呆什么?” 他乐了,心想,我是想多呆一会呀,可总得有一个理由啊。 “你是修电脑来了,诸主任都看见了,你呆一会怕什么?” 她说出了他的心理。 “有什么可怕的,我是怕影响你工作。”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一天净工作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陪我说一会吧。”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说什么?” 他乐了。 “上一次到滨江培训有一个教授讲了一堂课,叫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没有剥削,我听了老半天也没听明白,你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到底有没有剥削啊?” 她选择了一个话题。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但首先要弄明白一个概念,就是什么叫剥削,我们以前所讲的剥削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名词和经济学名词,作为一个哲学名词和经济学名词它是对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生产关系和分配关系的描述,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学说,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就没有剥削这种现象了,马克思连社会主义社会都没赶上,更没赶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你用他的理论来描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生产关系,这显然不合适,所以说你说现在有没有剥削,要重新确定一下这个词的基本含义,说有也行,因为老板就是要比工人挣的多,说没有也行,因为老板雇你这本身就是老板的一个劳动,他给你开工资是他的经济付出,他领导你是他的精神付出,说有剩余价值也行,说没有剩余价值也行,因为工人的劳动本身就是老板劳动的一部分,不能说财富都是工人创造的,没有老板搭建的平台,工人就没有地方挣钱去,马克思主义学说它是一个鼓动学说,是一个鼓动工人造反的学说,所以他只强调工人的付出而不强调资本家的付出,当然咱也没从资本主义社会呆过,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咱经历了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人才招聘会主要是民营企业,百分之九十的大学毕业生都到民营企业工作了,你说他是赞成剥削啊,还是反对剥削啊,地方政府都在招商引资,招进来的企业都是民营企业,你说他是赞成剥削啊还是反对剥削啊,所以要讨论剥削的问题,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剥削,怎么给这个词汇下定义,定义准确了,问题就解决了,现象就是这么一个现象,实质就是这么一个实质,你要是觉得剥削这个词不好听就换一个词,你要是觉得剥削这个词还能用就改变一下它的词性,去掉它的压榨色彩,在定义不清晰的情况下讨论有没有剥削那只能是打嘴仗,打不出来什么结果来,你没看那大学生辩论会吗,唇枪舌剑的整了好几个小时,最会发现讨论的不是一个问题,是一个名词下的两个不同的概念。” 田川一口气说了这些,象有准备似的。 章楚涵有点瞠目结舌了,怎么这个问题叫田川说得这么透彻啊,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研讨班的人们没有一个是这么说的,谁也没有得出一个大家都信服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