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轻吻秀发
“哎呦,我的脚好疼啊。”她趴在田川的怀里站不起来了。 田川的心猛地跳动着,使他明显的感到少女的柔软的胸脯正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心醉了,从来没有过的惬意,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慌,他觉得应该推开她,但他没有力气推开她,他也不愿意推开她,他的手轻拢着她的腰,他觉得这样已经够了,那浑身的温馨正从每一个毛孔向他的浑身浸透着,他真怕她立时会融化在自己的怀抱里。 “楚涵。”他轻轻地在她的秀发上吻了一下,轻得使她没有感觉到,其实对于他来说这样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想要吻她,哪怕是隔空而吻,那样也会表达一下他对她的感情。 “恩——”章楚涵抬起头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田川。 “好了吗?”他的声音很轻,怕是惊动了她的幸福。 “好了。”她很不情愿地回答。 “那我们走吧。”她象请求,请求他心中的女神。 章楚涵从田川的怀里慢慢地抽回身,说:“那你得领着我。”并扭了扭腰。 “行。”田川答应了。他又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你是没好好写。”那是第一次她向他扭腰,叫他终身都不能忘怀。 他拉着她的手,心里有一种不会表达的感觉,她的手是温润的,又是凉爽的,是细腻的,也是揉滑的,是纤细的,也是饱满的。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怕她离开自己,同时也是深深地在感受着她,感受着一个女人给他带来的幸福。 到了望海亭,他们又照了几张相,这里照相的人很多,除了自带相机的,还有几个摄影服务的,照一张相是一块钱,那几个人一看田川和章楚涵是情侣,就张罗给他俩照相,田川总是推脱,最终也没叫他们照,他觉得他不应该和章楚涵合影,青年男女是不能轻易合影的,尽管他始终拉着章楚涵的手,但他还不能把她当成自己的恋人,他也没想把她当成自己的恋人,之所以他拉着她的手,是因为那是她的请求,他不能回绝了她的这个请求,其实这个动作是很危险的,幸亏老师们都没来这里,也许他们都先到海滨去了,只有下午才能赶到这里,否则,他是不敢牵她的手的,尽管他也非常愿意这样做。 章楚涵也没有张罗和田川合影,可能她也觉得这样做不太相宜,他们在望海亭逗留了一会,就朝山下走了。 快到晌午了,田川和章楚涵坐在岩石上,吃了几块蛋糕,喝了两瓶汽水,便又挎上了背包,沿着水泥台阶缘级而下。 章楚涵很自然地用手抱住了田川的左臂。 “看你多淘气,让熟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没有熟人。” “你敢担保他们都不会来吗?” 章楚涵很不情愿地松手了。 下了陡坡,前面就是宽敞通达的水泥路了,震耳的蚕噪声和婉转的鸟鸣声汇成了优美的山林交响曲,马路上不见车辆,行人稀少,给人清幽淡雅之感,。真是蚕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了,田川和章楚涵漫步在马路上,神清智爽,心旷神怡。 “楚涵,你累吗?”他关切地问。 “恩-——有点,” “那就歇一会儿吧。” “不用,还能走得动。我看你还是满精神的,丝毫没有倦意。” “哼,如果不是带着你,我恐怕连东山都走完了,上一次我和张垒来,新买的一双‘五灯大’布鞋,晚上一看啊,鞋后跟磨去了一半,我俩用半天的时间走完了东山和西山。” “什么叫‘五灯大’呀?” “五眼,灯心绒,大上,简称‘五灯大’。” “张垒是谁呀?” “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我俩很要好。” “就你们俩呀,没别人啊。” “就我们俩,没别人。” “啊。哎,你不说东山通汽车吗?” “是的,可是我俩不愿意坐车,那样就没有旅游的味道了。” “那么我们去东山也不坐车,走着去,行吗?” “不行,你受不了,疲劳过度,你明天就游不了了。” “可惜时间太短了,如果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也能从容些。”
“如果我们家住在北戴河那就更好了。” “叫你抬杠。叫你抬杠” 章楚涵用双手摧打着田川,打完又紧紧地用双手来抱住他的胳膊。 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到了北戴河街里,看着章楚涵越来越慢的脚步,田川说:“楚涵,下午我们还走吗?” “你说呢?” “如果太累我们就回秦皇岛休息吧。” “还是走走吧,晚上一起休息睡觉也香。” “那好,呆会我们坐汽车到东山。去毛主席写词的鸽子窝去,‘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田川兴奋地诵起了毛主席的词。 “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章楚涵接着诵下去。 年轻人的火热的激情燃烧着,化成巨大的动力,使他们忘记了疲劳,祖国的壮丽山河,青春的绚丽光华,织成柔丽的梦,烘托着两颗年轻人的心,她俩溶进了人群。 三天的旅游并没有缓解语外组的紧张空气,北戴河的美丽风光绿不了语外组这个江南岸,老师们依旧备课上课,不多说一句闲话,象旅游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田川非常苦恼,他觉得他的生活快要窒息了。 刘葳蕤来信了,信中说,她并没有忘记他的叮嘱,本来也没想给他写信,只是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了一篇文章,署名是邑县一高中的田川和章楚涵,她想问一问田川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章楚涵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要和章楚涵合写这篇文章,她说她从一个老同学的角度是可以关心这些问题的,也希望他在百忙之中给予回答。 田川觉得他必须得给刘葳蕤回一封信了,因为刘葳蕤问的不是他俩的感情问题,而是他的文章问题,他没有理由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