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
这世上,好儿郎多得很,我相信白虎侍者的几位儿孙辈的,应该都是英雄少年,应该不会委屈朱雀侍者才是。孤王本心冷淡,受不得朱雀侍者的一番深情,实在无奈。所以,孤王就把这份福气让出来,两位侍者以为如何?” 与帝鸿懿轩话音落下的同时是冷红衣瞬间委顿在地的身影,整张带泪的脸已经完全呆滞,上齿咬着下唇,露出一排白色的印记,听见帝鸿懿轩说要在白虎一族族内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之时,冷红衣的心肝脾肺脏,无一不痛。 她的心里在大声叫嚣,那些个凡夫俗子,哪里能够比肩得上自己这样的美貌与身姿,身份和地位,自己一直看中的只有蜀国国后一位,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就被配上一个白虎一族里俗夫。 可是金口玉言。君王圣口一开,哪里又有收回去的道理,白虎侍者不愧是在权贵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虽见事情有这样意想不到的发展,面上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很了解,自己和冷红衣算计了帝鸿懿轩,现在这种惩罚,已然是极轻的了。 虽然,对于冷红衣。看上去有些残忍,不过自己的子孙能和朱雀一族已经确定的侍者结合,对白虎一族和朱雀一族的牵系却是更为有利。所以他立刻拜谢了圣恩,“王上宅心仁厚,白莫叩谢王上。” 冷红衣在一旁看着白虎侍者毫不犹豫谢恩的样子,心里的绝望更是想一泻而下的瀑布,再也无法回流。她不敢相信,刚刚还在抢着和自己承担罪责的那个白莫爷爷怎么才瞬间的时光,就变了一个样子,来皇宫之前,他不是说,自己的幸福最重要么?为了自己的幸福。他老人家豁出去了么?现在,他怎么可以就这么直接答应了王上的赐婚,她喜欢的是王上。她要的是王后的宝座,白虎一族里没人能入她的眼睛! 想到这里,冷红衣心中是极度的不甘心,头猛地侧向帝鸿懿轩,就要开口。“王上……”还没等她发声,她的动作。就被白虎侍者不知怎样的手法从身后控制住,微张着嘴巴,看向帝鸿懿轩,那满是幽怨的眼睛写着不愿。 可是帝鸿懿轩却仿若没见到白虎侍者的动作和冷红衣的眼神一般,反而轻描淡写地问道:“朱雀侍者这是怎么了?” 白虎侍者控制着冷红衣,立刻替她回答,“朱雀侍者是因为感念王上的宽容与厚爱,想要谢恩。” “原来是这样,”帝鸿懿轩眼睛也不再看向跪地已久的两人,目光有些放空地看向殿外,“既然已经无事了,白虎侍者就带着朱雀侍者退下吧,星葶圣女既然有星象情报,孤王免不得要与她畅谈一番,这到底选哪一位白虎族人才配得上朱雀侍者,我相信,白虎侍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兵贵神速,半月之内,我希望能喝上两大守护家族的喜酒。” 帝鸿懿轩已经类似逐客令的话语,让白虎侍者白莫再也没心思说些什么,道了声,“白虎侍者谨遵圣令,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虎侍者携朱雀侍者告退。”然后,便拽着已经半是愤慨,半是木楞的冷红衣出了这广阔的宫殿。 风,再次轻轻的吹进宽广的宫殿内,吹拂着马娉婷金银线绣的锦袍,吹动帝鸿懿轩紫色的衣角,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 马娉婷是因为看见那个冷红衣对帝鸿懿轩的表白,和刚刚冲进宫殿时,帝鸿懿轩和冷红衣的亲密,让她觉得心中有些涩意;看见帝鸿懿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冷红衣又直接给她赐婚,马娉婷纠结的心微微放下,却不知道该怎样大破这陡然安静的氛围,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帝鸿懿轩则是贪看着马娉婷好久不见的娇颜,不过是两天不见,他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也许是这个古老的国度让他们都有些陌生和不安,也许是担心,真正存在的占星一族会将马娉婷会化为一颗星辰,看见如此真实的她,帝鸿懿轩觉得怎么样都看不够。 “你……”半晌,两人同时开口,异口同声的默契,又让气氛有些尴尬。 帝鸿懿轩淡淡一笑,“丫头先说吧。” 马娉婷摇了摇头,“还是你先说吧。”
“我……”又是同时出声,此时两人眼中却没有了刚刚的尴尬,对视良久,突然就同时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气氛顿时变得和缓融洽起来,马娉婷微嘟着唇瓣,娇俏道:“帝鸿懿轩,我看,我得在你身上挂上一个好大的标牌才行。” “哦?这话怎么说?”见马娉婷一副可爱的模样,知道她已经脱离了压抑的情绪,帝鸿懿轩的心情也放松起来。 “当然是写上几个字,‘此人已归马娉婷所有,她人概不得沾染,违者,后果自负!’”那小模样,还真叫一个霸气侧漏。 皱了皱眉小巧的鼻子,马娉婷话音微酸。“谁叫你那么有女人缘,现代的时候,有和氏千金和玉不顾一切地喜欢你,向你表白;现在在这古蜀国里,又有那位什么朱雀侍者爱着你,倒贴你,嚷嚷着要给你献身,还差点来了个霸女硬上弓,你是我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觊觎!” 最后一句话。马娉婷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甚至还伸出青葱的食指指尖,轻点上帝鸿懿轩宽厚的胸膛。下一秒,她的指尖便被一双大掌捏进了手心,可是还没等那双大掌抓牢实,那只嫩白葱心便已经忙不迭地从他掌中溜出去。 “丫头!”微微皱眉,很是不满意马娉婷对自己的逃离。帝鸿懿轩声音微沉,伸出手就要把马娉婷揽入怀里。 马娉婷双臂在胸口前交叉,撅着嘴道:“别喊我,喊我也没用,谁叫你的手碰了那什么朱雀侍者的脸,摸了别的女人。有想在我身上揩油,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一听是这个解释。帝鸿懿轩心情陡然放松,微沉的语气瞬间恢复了让人熏熏然的醉意,“你等着……”他走到大殿中的花架上,直接伸手到簪花的水中仔细地清理双手,连清浅的指甲缝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