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虚怀世家事
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网里。王涛和李元庆随即便来到他俩身旁。 “王老弟,你还真是真人不露像啊!刚才,我还担心王老弟优柔寡断。没想到王老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原来早已有所安排。”李元庆道。 “还是李兄点醒了我,给了我勇气,让我放手一搏。虽然这二人在进门之前,我跟下人交代了要提防不测之事发生,但我还是不敢擅自动手,毕竟这施大小姐的武功了得。她身上虽然没有剑,但恐怕大家也不一定能制服得了她。所以我刚才才会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王涛此话一毕,便跟李元庆相视而笑。 大家笑过之后,李元庆道:“这施大美人,江湖上哪个男人不对她垂涎三尺,如果将她立即杀了,那实在太可惜了。——王老弟,你意下如何呢?” “李兄这还用问吗?刚才,她不是想称称我兄弟俩的重量吗?如果大家不好好满足她这个心愿,岂不令她大失所望了。” 王涛此话,李元庆心领神会。这二人望着施馨卉发出了yin邪之笑。 施馨卉无法忍住心中怒火,怒骂道:“卑鄙、无耻、下流之徒!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一定会拔了你们皮,抽了你们筋,将你们碎尸万段。只要这里面有一个人将此事传出去了,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王二人一听此话,不由一阵面面相觑,大家一时还真有些心虚。因为这二人知道帮中人多眼杂,保不定哪天出了一个叛徒,将此事说了出去,那肯定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施馨卉说这番话目的是想敲打他二人,让他二人知难而退,不敢妄为。 王涛一阵思考之后,忽然大笑道:“施大美人,这就不用你cao心了。等我兄弟俩玩够了你,然后在场之人,人人有份。我看还有谁敢乱说出去,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 王涛此话言毕,随即开始笑问在场所有人愿不愿意,结果大家都十分兴奋,一起欢呼雀跃道:“愿意……” 李元庆在众人欢呼声中突然出手,点了施馨卉的檀中xue和哑xue。施馨卉随即便软倒在地,无法言语。 褚玉跟施馨卉一样,早已怒火中烧。他一直试图用浑厚内功,瞬间撕破大网,然而无奈周身都被剑刃顶着要害,让他不敢有一丝妄动。 褚玉见施馨卉被点xue,躺在自己脚下,不由心想:“如果他们现在杀了我,我一定要趁最后一口气之机把师姐一脚踩死。我不能让师姐受他们凌辱而死。——这群王八蛋,不得好死……” “王老弟,快下命令,让你弟子将他杀了,免得夜长梦多。”李元庆道。 李元庆话音刚落,忽然,从一间屋子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现在还没到夜里,梦还不是一样多了起来,为何非得要夜里才有梦呢!——李帮主,你的梦该醒醒了,白日梦不靠谱呀——” 伴随着这句话,从那屋子中走出了金刀鸭嘴婆。 大家见是金刀鸭嘴婆从屋里走出来,都不由大吃一惊。这些日子里,褚玉曾听施馨卉讲过金刀鸭嘴婆,只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太婆正是对方。褚玉听了金刀鸭嘴婆这番简短之言,忍不住有些想笑。 “原来是金刀前辈在此!不知前辈为何会躲到我屋里去了?这样未免有损前辈的声誉吧。”王涛道。 “当年,你俩老子不仅跑到了我屋里来,还在我屋里搞吻颈之交,结果非但无损他俩的声誉,反而还让他俩蜚声江湖。所以王帮主——你这是替老鸭婆多虑了。”金刀鸭嘴婆道。 金刀鸭嘴婆此言一出,当场有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王涛和李元庆都不知其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他俩更不知道金刀鸭嘴婆所言的是此“吻颈之交”,而非彼“刎颈之交”。 李、王二人听到“刎颈之交”一词时,都认为对方说的这个成语是个褒义词,应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于是王涛见他两个弟子莫名其妙发笑,心中有些冒火—— “你俩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那发笑的两人此时不敢答话。 王涛对其手下训斥之后,随即对刚才没有听懂之言,感到有些好奇:“金刀前辈之言,晚辈听不明白,还请前辈讲明白些为好。” “刚才发笑的那两人,他们肯定知道。你如果不对她俩发威,他俩肯定是不会讲的。你如果有你老子那般威望,他俩自然就会讲了。”金刀鸭嘴婆道。 金刀鸭嘴婆知道王涛年轻气盛,于是故意如此说,以此激将王涛。王涛听后,果中其计。 “你俩如果不讲出来为啥要发笑,就给我吊起来各打五十大鞭!你们还真把本帮主当成了病猫,竟敢如此欺瞒于我,简直是狗胆包天!”王涛怒道。 “帮主——此事,我俩不敢讲。” “来人,将他俩给我吊起来,先各打五十大鞭再说。”王涛命令一下,随即就有人将那二人抓了起来。 这时,那二人开始不停告饶,并说要老实交代。王涛因此就饶了他俩,让他俩赶紧说,同时还警告他俩说,如果有半句隐瞒,必当严惩不贷。 那两人害怕被打,于是在王涛yin威之下,就把金刀鸭嘴婆所说之事,老老实实地讲了一遍。金刀鸭嘴婆最近在江湖上讲笑话,多次讲过李升和王卿二人年轻时的笑话。这二人曾一起在外面碰巧听到过金刀鸭嘴婆讲此事,但作为一个下人,这二人对李、王两家的丑事不敢在帮中提起,更别说传播了。 当众人听了如此搞笑之事后,绝大多数人都捂住嘴巴强忍想笑。大家都怕迁怒自己的帮主而受皮rou之苦,所以不敢笑出声来。王涛和李元庆听了自己父亲当年那些丑事,满脸尽显无比尴尬之态。 王涛突然间勃然大怒,气冲冲走到那二人身旁,飞起两腿,将他俩踹飞老远,并口中怒骂道:“蠢才!给我滚!我让你俩胡说八道!” 王涛对他两弟子动怒过后,随即转头对金刀鸭嘴婆道:“金刀前辈,我们两家与你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要在江湖上编造这些子虚乌有之事,诋毁我们两家的声誉?前辈应该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还忘金刀前辈多留口德,免得大家都信以为真了。” “你想听子虚乌有之事,那还是找司马相如给你讲,我老鸭婆不做越俎代庖之事。至于你说,众人一起用嘴就能销熔金子和骨头,我认为你这是在痴人说梦,除非众人嘴里能吐出三昧真火,才有此可能。 我老鸭婆不懂什么是口德,更不会嘴里留口德,而只会留口水。之所以要留口水,是为了防备能吐三昧真火之人,如果他向我吐三昧真火,我可以立即吐出口水将其灭掉。所以在此奉劝大家,即便你们嘴里能吐三昧真火,最好还是都别吐出来,免得我给你们灭了,让大家都感到难堪。” 金刀鸭嘴婆此番调侃之言,众人虽不敢笑出声来,但脸上都横起了笑肌。 “金刀前辈出口成笑,让大家都羡慕、钦佩不已——” 王涛话到此处,金刀鸭嘴婆打断其言,抢过话来—— “你小子先别说。你一说到‘羡慕’、’钦佩’这四字,老鸭婆就很想对你五体投地,因为你是虚怀世家出的虚怀子弟。不管是书香弟子、纨绔弟子,还是其它什么子弟,碰见你这个虚怀子弟,全都只有俯首称臣、唯命是听。否则,他们都会被你‘虚怀’了,到最后什么子弟也不是了。” “还请金刀前辈不要再讲笑话了。有话请直说,在下不明白此话之意。”王涛道。
“你若能明白的话,岂不是成了我肚里的蛔虫。看你小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再吊你胃口,我老鸭婆会感到有些于心不忍。等老鸭婆稍微酝酿一下,就跟你讲讲你们王家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了虚怀世家的。”金刀鸭嘴婆话到此处,就开始酝酿起来。 此时,王涛和李元庆都满脸阴沉了下来。他俩已明显感到金刀鸭嘴婆是来者不善,故意在找茬。他俩心知眼前褚、施二人之事很难应付过去。自从金刀鸭嘴婆一出现,他俩就在思考该如何应付事,只是一时都没有想出好办法,于是才暂且任由金刀鸭嘴婆多话,以便趁此机会再继续思考一下。 金刀鸭嘴婆片刻酝酿之后,又继续开说了—— “我这就开说了。当年,他老子睡了你老子的老婆,或者说他老子睡了你母亲,还或者说你母亲给你老子带了绿帽子,也还或者说他老子捡了你母亲便宜。——哎呀,反正就是那么一个意思。 虽然情况就是这样的,但你老子为了践行吻颈之交,不仅原谅了他老子,而且两个的老子关系还得到了进一步升华,大家在吻劲之交基础上,又增加了手足之情。至于这手足之情是如何增加的,你可以继续问刚才那两人,他俩应该也是知道的,我老鸭婆在此不再繁述了。 你老子当年有如此胸襟,那是何等的虚怀若谷啊!然而,我觉得你老子与你小子相比,也仅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我想你老子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感到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自己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老子的在九泉之下也脸上有光啊—— 听说,他小子上次跟你抢女人,杀光了你的随身弟子,那些弟子中不乏还有你家亲戚,不仅如此,还把你杀得半死不活。而你呢,非但不计前嫌,而且还准备将自己老婆送给他玩玩。不得不说你小子的境界早已远超虚怀若谷,达到‘虚怀若宇’了。——哎呀,你们王家在你父子俩的努力下,终于成为了古往今来的第一个‘虚怀世家’,可以流芳千古了。真是羡慕钦佩——羡慕钦佩啊——” 金刀鸭嘴婆话到此处,自己也忍俊不禁。 金刀鸭嘴婆在言上述话时,很能利用语气、语调以及姿态表情搭配语意,在场有不少人实在不能自制,从嘴里迸出了笑声。 王涛听了这番话,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整张脸完全黑了下来。只见他又悄悄摸出一包粉末,瞬间捏碎,在毫无预兆之下,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洒向金刀鸭嘴婆。 金刀鸭嘴婆早有防备,她迅速反应过来,瞬间跃离原地,并抽出了玉环刀,在身前舞出一道刀幕之墙。王涛没有就此罢休,他连续不断向其飞撒粉末,直到身上粉末包裹没有了为止。 金刀鸭嘴婆躲过了第一波粉末攻击,见一团团粉末源源不断飞洒而来,神情毫无惊慌之态,显得气定神闲。她闭上双眼,在原地舞出一堵刀幕墙,几乎将飞向她身旁的所有粉末全都阻挡在了“墙体”之外,那些粉末在刀舞气流中四处飞散,而她自己身上却几乎没有沾上粉末。 众人见漫天都是粉末,也都纷纷闭上了眼睛。王涛在飞洒粉末时,他自己也不得不闭上眼睛,紧靠听力判断对方位置。众人见金刀鸭嘴婆的刀法武功如此厉害,无人敢趁机向其进攻。 李元庆见势头不妙,立即一个轻功,便先逃之夭夭了。王涛听见身旁不远的李元庆跑了,也立即弃屋而逃了。随后,众人发现自己主人都跑了,大家一哄而散,最后全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