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父女三人谈
近来，云鹤山庄的生意有些不顺，父女三人一路上都显得十分忧愁。此时，父女三人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哎，我们生意近来很不顺呀。现在，好多地方都开始乱起来了，货物不仅卖不动，还时常被人洗劫，在外的弟子伤亡也比较大，真是有些烦心。”施万山道。 “阿爸，你就别太cao心了。女儿认为我们还是该放弃一些地盘，现在天下都乱起来了，江湖上，人人都在浑水摸鱼，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得过来。再说了，如果一直亏下去的话，那是个无底洞呀——”施馨卉道。 “想要放弃，谈何容易呀，我们如果走了，以后还想回去的话，到时就很难了，因为别的帮派就会趁虚而入，站稳脚跟。 还有，如果我们都撤离了，那么多弟子，又该如何安置他们呢？还有更重要的——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名望，还不是因为我们生意遍及天下的原因，如果我们收缩地盘，到处都撤离了，那我们的名声和威望就会一落千丈。到那时，慢慢地就不会有人来捧场了，我这个盟主不仅脸上无光，而且位置也会岌岌可危。”施万山道。 “我觉得阿爸说得非常对，这武林盟主之位，天下有多少人都想得到它呀，说什么也不能丢掉。不过，女儿想说句实话，我觉得阿爸你没有利用好武林盟主这个权力，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想办法将那些算计过我们的人全部通通杀光，一个都不留，看他们以后还有谁敢跟我们勾心斗角，还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施月柔道。 施月柔所言的在太岁爷上动土，主要指的是在暗中洗劫山庄在外生意的那些帮派。 这时，施万山对施月柔之言，发出了一声苦笑。 “月柔呀，你怎么就学不到你jiejie那样呢？你jiejie看事情，想问题比你全面、深入多了，你总是把问题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阿爸公报私仇，那何以服众！ 大家之所以信任你阿爸，推举我为武林盟主，除了我们家有势力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阿爸从不徇私枉法，不假公济私，向来都秉公而断。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去做的话，恐怕你阿爸早就身败名裂，成为众矢之的了。除非——”施万山晓之以理道。 “除非什么？阿爸。”施月柔追问道。 “除非你阿爸神功盖世，绝对天下第一，众人摄于yin威之下，不敢不从。不过，即便是这样——你阿爸绝对天下第一，但你阿爸也不是那种性格的人呀。”施万山这番笑言，有点调侃语气。 “听阿爸这么说，那阿爸这个武林盟主头衔岂不是徒有虚名而已？既然是个徒有虚名之职，何必成天为整个江湖之事cao那么多心。阿爸，你这是费力不讨好呀。”施月柔道。 “月柔呀，你以后慢慢就懂了，有些事情不能言明。再说了，世上有几人能超凡脱俗，不为虚名而活呢。”施万山笑道。 施万山说到“有些事情不能言明”这句话时，对施月柔使了一个眼色，暗示说，褚玉在大家身边，他不能说得太透彻。 施万山之所以当着褚玉的面，没有避谈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主要原因是他平时一般都很忙，难得有机会跟他女儿交流，他想趁此行路的机会，多教教他的女儿，特别是想多教教施月柔的为人处世。如果褚玉不在大家旁边的话，他会说得更加深入透彻。 …… 父女三人正谈得起劲时，忽然，身后有几人快步赶来，大家因此就停止了交谈。这时，来者认出了施万山，而施万山也认出了对方。对方是蓝田帮的少帮主，名叫王涛。 “啊！原来是施盟主在此，在下有礼了。”王涛故作惊道。 “王少帮主不必客气，都好久没见到过你父亲了，他现在无恙吧？”施万山道。 “感谢施盟主关心，家父一切都还好。——喔，施盟主，在下有一事想跟你禀报，不知施盟主听闻过那个女鬼没有？她好恐怖啊！我们这次一路走来，听闻了不少关于她吸血残杀女孩之事，而且还亲眼见到了不少女孩的尸体，那些女孩全都被她吸尽了血，死得好凄惨。实在是太恐怖了！”王涛在汇报此事时，显得有点激动。 “哎，这个四处荼毒生灵、残害无辜的阴阳之患，搞得整个天下人心惶惶，不知何时才能尽快铲除啊！——王少帮主，这事，我早已听闻了，也早已派懂阴阳术之人彻查此事，并让他们顺便将其诛灭。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无人给我回话，到底查得怎么样了。”施万山话语中显得十分忧心。 “阿爸，你——”施馨卉插嘴到此，突然想起她父亲上次之言，立即就住嘴了。 几乎在施馨卉住嘴的同时，施万山开口了—— “馨卉，你别说话，听王少帮主说。” 接着，王涛又开始兴致勃勃、绘声绘色地向施万山描述女鬼出没的情形，当然，他讲的那些全都是听来的，他并没亲眼所见。只不过他所描述的与褚、施二人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情形出入不大。 “王少帮主，我就不瞒你说了，我这弟子和我这女儿都曾亲眼见过那女鬼，而且我女儿还差点被其所杀，最后侥幸逃脱了。——哎！这个妖魔若是不尽快除掉，那世间将会难以有安宁啊——”对方兴致勃勃讲完之后，施万山言道。 王涛一行人听此一言，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啊！原来施大小姐还遭遇过那女鬼，这——这——是真的吗？”由于王涛有些不相信，于是才会如此吞吐。 这时，施馨卉分别望了他父亲和褚玉一眼，然后才回其话—— “千真万确！我跟他一起亲眼见过那女魔头残杀了一个少女。我当时躲在了暗处，因此才逃过一劫。” 这时，王涛满脸惊讶之色已有所平复，不过随之而来，又增添了不少尴尬之色。并在心中对施万山和其女儿感叹了一番—— “原来，他比我还清楚女鬼之事。刚才，我讲的时候，他却一直都沉住气，不吱一点声，故意在看我表演。呵呵，难怪他那么厉害，不露自威，城府还真是够深的！——没想到他这两个女儿还真如大家所言，比天仙都还美啊！” 王涛在心中片刻感叹之后，便准备告辞了—— “原来，施盟主早就知道了女鬼的细节，在下刚才有些激动，还望大家不要笑话我。——喔，施盟主，我们还有急事，在下就告辞先行一步了。” 随后，对方就带着人马，迅速离去了。 对方离去之后，施月柔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阿爸，我刚才又差点没有忍住，想质问那小子了。去年，我们有几车货物，肯定就是他们家洗劫了的，好多小道消息都是这样说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对你阳奉阴违，真是气死人了！还有，跟他老子是刎颈之交的泥鳅帮帮主，也不是个好东西。” “怎么，小道消息你也相信了？还有很多传言说，你阿爸我也在到处干坏事呢。——月柔呀，你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一时冲动，什么都说出来。不过，你今天大有进步。”施万山回道。 “难道吴中天洗劫我们，这也是假的吗！这可是——褚玉他们亲眼所见呀——”施月柔激动反驳道。 这时，施万山突然发火了—— “月柔，你给我闭嘴！我再次提醒大家，此事，不准宣扬出去。” 施万山之所以突然冒火了，那是因为施月柔说的那些事刺激了他。施万山心知施月柔讲的全都是实话，而且也认为那些消息并非是空xue来风，只是由于没有证据，无法惩戒对方，因此他内心其实也十分窝火。再加上，近来生意每况愈下，每天都入不敷出，于是一受吴中天洗劫自己之事的刺激，就没有忍住心中的火气，对他女儿发xiele出来。 施月柔见其父亲对自己发火，她并没有感到很难过，因为她父亲就是她心中的偶像，她内心一直都认为他父亲之言基本全都是对的，只是她性格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罢了。 施万山发火过后，随即又道：“馨卉，你带着meimei和褚玉先回山庄去，阿爸要去几个分部巡查一番，看看他们的经营状况如何。” 施万山突然要去巡查，施馨卉和施月柔都不感到意外，因为近来山庄生意不顺，还时常遭到暗中洗劫。她姐妹俩估计自己父亲是因放心不下，于是才临时起意前去巡查。 随后，施万山就与大家分道扬镳，他们三人则往山庄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