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情非得已
“混账。你看你如今都是什么样子了！” “母后！儿臣这次前来就是因为有人传信母后病重，个中缘由难道母后不知吗？” “你既然已经看了，便知我是安泰无忧，你走吧。” 司马曌皱眉，道：“只怕孩儿前脚一走，后脚就会有人来取母后性命！” 北魏皇后还想要说什么，只见南宫雅的手心窜出来一簇小火苗，随即这火苗就被南宫雅扔到了大殿一侧，火势迅猛。 “你……你……”北魏皇后很是惊诧。 司马曌也是惊诧。 “皇后娘娘，您若再不走，这火势马上就会将这整座祠堂吞噬。到时候，别说是先皇亡灵不安，只怕司马氏的先祖都会魂魄不宁吧。”南宫雅道。 北魏皇后怒极却也是怕极。 就在南宫雅和北魏皇后互相僵持的时候，司马曌一记手刀就砍晕了其母后。 南宫雅也没想到司马曌会出此下策，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他的性子，一时不察，竟然笑了出来。 “你还笑！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来？”司马曌搀着他的母后。 “你不是也来了。”南宫雅收回了那团火苗，祠堂并没有一丝被烧毁的痕迹。 司马曌挑眉，道：“涉及母后，我不得不来。况且……” “况且，你还发现这里有兵源。”南宫雅接道。 司马曌笑道：“你知道了啊。” “废话，那本就是七颜的兵力，我为何能不知道。”南宫雅道。 司马曌手一僵，道：“为何我竟然不知道。” “七颜虽然大部分兵力都被消耗了，但是……这一部分的兵力是早些年父皇埋在北魏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消息暴露了，所以……我这次来不单单是找你，也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司马曌将北魏皇后扶起，两个人走出了祠堂的大殿，从南宫雅来时的路翻了出去。 三人暂时留宿在七颜之前的一个分舵，一切安顿好后，司马曌找到南宫雅。 “其实北魏和夏清早晚会有一战，是吗？”司马曌问道。 “是。”南宫雅点头。 司马曌笑道：“那这还真是缘分。对了，你是如何出来的？” “让影子去扮作我了。这些天你们不是都说我有些不对劲儿吗？那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所以从一开始那件嫁衣就没有影响到你？”司马曌问道。 南宫雅白了林朔一眼，道：“怎么会没影响。那毕竟是我母后的遗物啊。只不过，影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罢了。就在生辰的前两天，钟离突然冒死来通知我，说北魏的事恐有暴露。那天我就借故……” “所以那天你问我的话也是装的？”司马曌问道。 “那天林朔就站在门外，为了影子之后即使出了什么差错也不让他发觉，我只能是从那时起就开始装。直到他深信不疑后，我才有离开的机会。” “齐白安知道吗？” “他只知道我不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关于北魏的事，他不知。” 司马曌笑道：“是不是如果我没有来北魏，我也不会知道。” “是，这件事原本就我和父皇两个人知晓，后来钟离暴露，我就让他来北魏接管。原本没想这么早就告诉你的。” 司马曌点头，道：“大概多少人？” “两万人。”南宫雅回答道。 “两万人……突袭大秦皇宫还有可能，只是这里离大秦大远了。”司马曌道。 “是，原本这些人的任务是窃取你北魏的情报并伺机消灭，所以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据我所知，你的七颜部众除了这两万人就还有七百余人是暴露在林朔面前的，隐藏的也不会超过千人，这兵力还是大大的不够。” “是。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在北魏，招兵可是我的优势。”司马曌勾唇。 “你想要做什么？即便是我们现在招兵，恐怕这供给也跟不上。”南宫雅有些担忧。 “你放心，你的家底儿我都帮你收起来了，齐白安这小子战乱对他根本就没什么影响，让他先挺个三五个月是没什么问题。等你我都腾出手了，再去想如何获取经费。” 南宫雅皱眉，道：“你想怎么办？” “当初，你我因为墨阁和七颜大打出手，你这个七颜经历了重创都能留下这么多人，何况是墨阁。” “可是你离开的时候墨阁不是已经被你父皇接管了吗？” “我给你的戒指，就是最后的信物。”司马曌笑道。 南宫雅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道：“可即便有信物，你又如何能找到他们呢？” “恩，这就是个问题了。墨阁之前的通讯手段一定都停止了，想要联系上恐怕没那么简单。” “所以呢？”南宫雅问道， “我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你七颜帮我找了。” 南宫雅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早不说。” “早些时候不想启用墨阁，毕竟这是父皇留下的。况且，我这个少主被逐出墨阁，墨阁众人皆知，想要再收回墨阁，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这收归墨各为我用一事，恐怕还是遥遥无期了？”南宫雅眼角微眯。 “可以这么说。”司马曌笑道。 南宫雅白了司马曌一眼，道：“这些事儿跟我直接说不就完了？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险过来吗？” “谁能看出来你当时是在演戏啊！我都差点要退出了……” 南宫雅眼神一凛，道：“你要退出什么？” 司马曌马上换上了笑脸，道：“没什么。” 南宫雅又白了司马曌一眼，道；‘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先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钟离。“ “钟离竟然已经暴露了，你为何还要用他？” “他的新身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我也给他找了一个影子，钟离易容后和影子互换身份，这是最安全的。” 司马曌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离开呢？” “土遁。” 司马曌眉头皱了一下，但是却勾起了嘴角，道：“倒是新鲜。” “既然地上走不出去，就只能走地下了。”南宫雅喝了一口茶，眼角余光却瞄着司马曌。 司马曌也不说话，和南宫雅一样，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此时的氛围有些诡异，却又有些……暧昧。 南宫雅方才茶杯，道：“到底行不行啊。” 司马曌挑眉道：“司马家，可就剩这一点秘密了。” 南宫雅道：“果然有密道，好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司马曌一愣，随即笑道：“你竟然诈我。” “怎么？谁规定我不能诈你了吗？” 司马曌撇嘴点头，笑道：“当然，当然没人规定您不能诈小人。只是……这司马家的密道，还真不是谁说走就能走的。” “恩？” 司马曌道：“密道内处处机关，非我族人，是万万难以通过的，非死即伤。” “那你带我走。” “这个可以。”司马曌回答的很干脆，接着，他突然犹豫道：“母后不会武功，走密道风险太大。” “多带些人呢？”南宫雅问道。 司马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这密道当时设计时就不是为了大批人避难，而是保护极少数人。母后其实也是知晓其中的机关的，但是有一段路是必须一个人一个人通过的。我怕会出什么变故。” “那不如就将皇后娘娘先安置到一个稳妥的地方，我们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南宫雅问道。 司马曌依旧摇头，道：“以母后的性子，恐怕还是要回宗祠。” 南宫雅皱眉，只觉得是束手无策。 “先把母后关起来吧。”司马曌道。 “啊？”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母后如果要怪我不孝，那我也没办法了。” 南宫雅皱眉，道：“既然如此，这分舵就很安全。” “一切依你。” 南宫雅看得出来，司马曌其实还是不忍心的。 “你放心，我一定叮嘱钟离，让他好生照顾皇后娘娘。”南宫雅道。 司马曌点头，道：“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说完，南宫雅就吩咐易容后的钟离，把北魏皇后先软禁起来，好好伺候着。天亮之后，钟离才回来。 “主子。”钟离道。 南宫雅抬手，示意钟离先坐下，道：“情况怎么样？” 钟离看了眼司马曌，道：“皇后娘娘情绪有些激动，坚持要回宗祠。属下实在是没办法，只得用了些迷香。” 司马曌皱眉，道：“若是母后依旧要回宗祠，就这么办吧。” 南宫雅叹了口气，道：“换成安神香吧，迷香用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 “是。”钟离领命。 “城内情况如何？”南宫雅问道。 “自从皇后娘娘离开宗祠，杀手就越来越多，不过分舵如今还是安全的。城外的大军还没有拔进的迹象。”钟离回答道。 南宫雅点头，道：“密道入口离这里可远？” 司马曌回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面一条街上就有一个入口，从那个入口进大概天黑以后就能出城。” 南宫雅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