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命,有蛇!
我的身体烫得难受,起起伏伏的,一时之间让我晕头转向。 有什么东西缠在我的身上,凉凉的、滑滑的,很是惬意。 那冰凉的东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不停在我两股根处滑动着,令我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体内有着不该存在的异物。那东西在我不应该让外人接触的地方,一进一出有规律地顶着。又酥又麻的感觉一阵阵涌了上来,我下意识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身体由内向外,被一股热流灼烧得几乎要化掉了。 “啊……唔……” 我的背脊忍不住反弓起,将自己向上顶过去,配合着外部的节奏。 我几个月前才刚刚订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未婚夫张泽在这方面却并不是很主动。事实上除了订婚宴当晚之外,他这三个月连我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我知道他的工作忙,很多时候他到家的时候,我都已经和周公下了好几盘棋了。这种作息不一致的情况下,我就算有心要发生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条件允许。 但是理解归理解,该有的感觉我却都有的。尤其我们之前就说好了,感情和身体上的需要是两回事,而两者都需要被满足,才是真正健康的关系。 大概是压迫得太久了,此刻我被人那样碰着,我很快就放下了戒备。 然而,随着我的意识渐渐回笼,我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般浑身僵硬。 今天是公司的轰趴,原因是上个礼拜我们刚刚拿下了一个大单子。虽然年纪大的老总们都没有来,但他们很够意思地替我们报销了经费,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 而我最后的记忆,是梁蝶递给我一杯水果酒。 梁蝶是我的闺蜜。我们两个的渊源都可以出一本书了。从小学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虽然大学分了不同的专业,可最后毕业,又进入了同一家公司的同一个部门,有时候,她都会开玩笑说我们这不叫缘分,叫邪门。 既然是轰趴,基本就是见见朋友的朋友那种节奏。于是我带了未婚夫张泽从紧张的婚礼筹备日程忙中偷闲,而梁蝶则带了她新交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对了,杜少陵。 就是高中时候背得各种顺口的文学常识里头,“杜甫,号少陵野老”的杜少陵。 我们一桌人听了他的自我介绍全都笑趴下了。当时,梁蝶也是跟着笑,一点都没有自己男朋友被人拿来开玩笑的样子,估计,也是已经习惯了。 大家都是带着家属来的,所以也没什么要避嫌的,高度数的冰酒和果酒一开,很快就都有些上脸了。 这次的案子主要是我和梁蝶在的部门拿下来的,团队带队的是我、副手是梁蝶,结果,我们两个就都变成了一群人劝酒的重点对象。 幸好大家都有分寸,劝酒归劝酒,却也不逼着来,所以酒过三巡都只是脸颊发烧,却没有谁喝高了失态的。 我的下方猛地传来一下大力的动作,将我的思绪都中断了。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那个了呢? 我有心反抗,可无奈半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只能任人摆布,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难道,梁蝶给我的那杯果酒有问题吗? 我绞尽脑汁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任何喝完那杯酒之后的事情。 “求、求你……放开……我!” 我的嗓子火烧火燎,单单这几个字就用尽了我的力气。 上方的人没有开口,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我想不出来参加轰趴的人里面有谁会趁机对我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大家都是同事,最关键的是各自都带着另一半来的,酒后乱X这种事情,想想也不可能发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蝶用的药不是什么进口货色、还是因为我浑身出汗排毒排得快的原因,总之,我的药效已经渐渐退了。 房间里没有亮灯,黑漆漆的一片,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我本来就刚醒过来,加上这样的环境,就更加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知就变得敏锐了许多。就比如……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有点怪怪的。 那冷冰冰滑溜溜缠着我的,怎么着都不可能是人的身体。 哪有人的身体,可以从我的后背绕一圈再绕到前面来的?! 我越想越不对,抬起手来狠狠往身上缠着的“人”抓了过去,谁料什么都没有抓到,反倒摸了一手湿冷。 我将手抬起来,才看到我的五指居然在黑暗中散发着不起眼的荧光,上面粘哒哒地沾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 借着这些荧光,我勉强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东西。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却几乎让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青黑的身体、金属般的细小鳞片、三角形的头颅、以及一对巨大的金色眼睛。 我的身上爬着的,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黑蛇! 恐惧到了极致,我连尖叫都已经发不出来了。巨蛇狭长的黑色瞳孔就这么静静地锁在我身上,看得我两眼一翻,果断地晕了过去。 可惜我没晕五分钟,我的腹部就开始传来剧烈的绞痛,活生生将我又痛醒了过来。 我惨叫一声睁开了眼,四下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已经看不到那条怪蛇的踪影了,加上肚子里这翻江倒海的疼痛,我顿时觉得刚才所看到的恐怕是药物产生的副作用。 我踉跄着爬起身来,剧痛几乎让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才撑着墙壁走到了门口,结果一拉开门,就和谁撞了个满怀。 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可我的第一反应却是:真冷啊。 现在是八月底,正是C市最闷热的时候,所以轰趴的地方冷气开得很足,可是这个人的身上,却比四周的空调还要冷,直接就将我彻底冻醒了。 “你……” 我的视线因为剧痛而有些模糊不清,打量了半天也还是没认出来人是谁。而对方已经自来熟地架起了我的胳膊,直接将我重新带回了卧室里,顺手在背后关上了门。他的手捏着我的手臂,就好像是一只冰冷的铁钳。 我只听到“咔哒”一声,却是他把插销插上了。 “你、你干什么?” 我颤抖着往后退,却因为剧痛而一个腿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饶是如此,我也还是摔得尾椎酸痛,两相冲突之下,倒是让肚子里的绞痛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那个人走过来,轻而易举地将我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扔麻袋似的直接扔进了沙发里。 我在这一刻认识到,别说我现在痛得浑身无力,就算没这一茬子在,我这小胳膊细腿的和对方比起来也完全是两个力量级。 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然后伸出冰块似的手来摸了一下我的肚子:“疼得厉害?” 我这个人对声音的记性非常好,所以此刻他一开口,我立刻就认出来了:“杜少陵?!”
“我问你,是不是疼得厉害。”杜少陵用生硬的语气重新问了一遍,吓得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将手从我的肚子上收了回去,然后身子一横,直接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我大惊失色地想要推他,却发现他看上去身板不大,可推上去却像是推在铁板上一样。 我一下子慌了神,大喊大叫起来:“你要干什么,你是小蝶的男朋友啊!” 没想到杜少陵却只是冷笑一声,单手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固定在了沙发上:“昝(zan,第三声)小之,是吧?” 我目瞪口呆,暗道这人都快把我给办了,怎么现在才开始问名字? 杜少陵不需要我回答,自顾自往下说:“你在的这间房间,是梁蝶特地安排的。加强隔音,左右也没有安排人住。说一句老套的话,你喊破嗓子都没人会来救你。” 我听了这话不禁愣住了:梁蝶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她可是我最最信任的好闺蜜啊! “你说你是多蠢?”如果忽略杜少陵压制我的手脚不让我动弹的姿势不提,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痛心疾首的大哥哥,“梁蝶是什么东西,值得你真心相待把她当成闺蜜?” 杜少陵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自然明白了:这一次提出带着家属来轰趴的本来就是梁蝶,当中的巨细事宜也是她跑来跑去地在安排。原来,梁蝶是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把我迷倒然后送给杜少陵享用? “你根本不是梁蝶的男友,是不是?”我瞪着杜少陵,怒火压过了体内的剧痛,让我生出了一点力气来,只可惜还是挣不开他铁钳似的双手。 “你应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如果是梁蝶本来找的那个人,你真的好去自杀了。”杜少陵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依旧单手制着我,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衣领往旁一拉。 只听嘶啦一声,我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已经乱七八糟不能见人,此刻被杜少陵怎么一扯,直接就从正面被扯开了,露出我白花花的皮肤来。 我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因为屈辱、但更多的是因为愤怒。 我知道,今天自己逃不了了。 杜少陵的手落在我身上,冰冷得让我几乎失去知觉。他的手很滑,感觉上简直不像是人的手,反而更像是一尊玉雕。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却还是紧紧地咬着唇,不愿意发出示弱的声音。 杜少陵却并不在乎我如何回应,态度疏离得好像在完成任务——好吧,事实说来他也的确是在完成任务。可拜托,现在受人欺侮的难道不是我么?为什么反倒是杜少陵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最要命的是,我的体内居然不争气地升起了一股暖意。 这个杜少陵有毒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让我产生反应? 我涨红了脸,心中交战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求他放我一条生路。但就在这时,杜少陵的手却停了下来,掌心刚好按在我的肚脐上。 奇怪的是,我肚子里的绞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看到杜少陵的整个手掌居然都已经探进了我的血rou里掏啊掏的,只剩下手腕还在外面。 这一幕终于击溃了我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我一口气没有接上来,第二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