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死吻
书迷正在阅读:异界之魔兽领主、邪王宠妻无下限:王牌特工妃、交换人生之剩女不愁嫁、魔王宠妻:邪妃不可欺、一晚深情:首席老公太致命、万古神王、绝色蛇蝎,重生至尊邪后、全球缉爱:帝国BOSS甜萌妻、笑傲神雕之问情、公主殿下求放过
次日再到学校时,只看到大树下围了满满地一圈人,学生们的手指着树上,唧唧喳喳的议论着什么:我抬头看时,那错综复杂的树枝之间,竟有一只全身乌黑的鸟。 和我在巷子里的电线杆上看到的鸟完全一样,血红色的喙,像乌鸦一样的外表以及怪异的呱呱的叫声,就像是一种充满着怨气的呻吟。 没想到这种怪鸟在学校也出现了。清晨的光线不是很盛,我这次并没有看清张开的鸟嘴里有没有上次看到的人脸。或者说,也许我上次看到的小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 “哎哎,上课了,同学们,快点回去早读。”年级主任跑过来一边挥手一边驱赶着还执着地站在树底下想看怪鸟看个分明的同学,“不要在磨蹭了,否则一律算你们旷课!”此话一出,那些仍旧抱着强烈的猎奇心理的同学才悻悻地离开。 早课很多人上的都有些心神不宁,窗外时不时传来怪鸟的鸣叫。起初只有一只,后来两只,三只,仔细听他们都好像在自己的头顶盘旋,刺耳的叫声迫使班级里一些胆小的女孩子有些痛苦的捂上了耳朵。 确实是很难听的声音呢......我环顾了一下教室,今天只有一个同学没来。那个位置是:李胜成的位子,他常常旷课,所以对于他的缺席,似乎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李胜成是班里中等个子的一个男生,骨子里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但是对于(5)班一个女生的爱慕是在班级里出了名的,不,是整个年级只要不是聋子都会有所耳闻。只是那个女生好像对于他的示好并不感冒。 第一节课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一到下课,一个班级的初中生又兴冲冲的跑到了走廊上,更多的人则是指着某棵大树大喊大叫着什么,走廊里人声鼎沸,所以我也没有听清他们在嚷嚷什么,只看到他们迫不及待的招呼人冲到了楼下的大树边。 我顺着他们跑的方向,看向一棵大树,惊呆了:那里有一只和半个人差不多大的巨型怪鸟,伸长了脖子,身体蜷缩在树枝上,肥大的身体几乎要把树枝压断了。它呼喊的声音刺痛着我的耳膜——那不再是一种凄怆的悲鸣了,反倒像是一种强烈的兴奋感,就像小孩子听说今天要去郊游是发出的尖叫一样。 它在喊什么?我侧着耳朵仔细听,没错,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但是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但是看到大树底下的同学们又是在拍手又是在起哄,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我只能趴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有不少女生在跟着怪鸟尖叫,然后十几个女生里掉头走掉了几个人,又回到了教学楼里。起初我并没有看懂他们在干什么,知道我看见他们强拖硬拽把一个女生从教学楼里拉到了大树下,那个被拉过去的女生一脸的无奈,拉她的应当是她的闺蜜,她们的脸上则洋溢着奇怪的笑容。 “妈呀!”我身旁不远处一个戴眼镜的个子很矮的男生忽然大吼一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伸出手指指着怪鸟的方向:“李胜成......李胜成在怪鸟的身体里!” “哗!”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被瞬间引爆,男生说他看到怪鸟的嘴巴里有一张烂了一半的人脸,从剩下的一半他看出来那个是李胜成。 那个被拉过去的女生,就是李胜成所爱慕的女生,她的名字叫沐言——这个时候她瞪着眼睛看着树枝上的鸟儿,不管旁边的闺蜜强压着她,极力地想挣脱。 “呱呱,呱呱呱!!”这声音像冲击波一样在校园里轰轰作响,有不少教师已经从教学楼上冲下去想阻止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但是他们的动作是在太过迟钝。 “呱呱!呱呱呱!”随着怪鸟再次嚎叫起来,周围的女生“喔——”地长叫一声,接着开始鼓掌:就像一个男生像一个女生表白之后引来的周围的一阵sao动。沐言这个时候已经挣脱了拉住她的闺蜜,逃命似的掉头就跑。 瞳孔的焦距被瞬间放大! 因为我看到怪鸟扑腾而起,几乎在下一瞬间,巨大的喙就把沐言的头整个地吞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怪鸟作了什么,这颗头就像被拆掉的木偶部件一样从沐言身上分离了,爆裂的血管向外猛地喷出漫天的腥血。 腥甜的气味在空中里化成了血色的雾气,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叫喊声在一瞬间被活生生地掐灭,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体卧在校园里,头与身体的交接处在地上形成了一滩黑色的血迹。 怪鸟消失了,嘴里叼着沐言的头,留下了一具残尸。 那个留下尸体的区域,在日影变化里,逐渐变得灰暗,然后尸体消失了。乌黑色的地面上只剩下白色笔画出的一个没有头部的人形轮廓。 学校并没有因为此事放假,课仍旧在继续。不过那天学校来了很多人,警察,媒体:怪鸟食人事件!目击怪鸟向初中女生表白,是人鸟恋的黑色故事还是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台记者叉叉叉将为您进行深入的跟踪报道。 很快,学生们的议论炸开了锅,有不少学生:大多数都是那些站在大树下的男生女生,都承认自己亲眼看到了怪鸟嘴巴里有一张人脸,但是是不是李胜成他们没注意。
而更多的学生,这些就都是李胜成的哥们了,他们爆料前几天李胜成曾经把一张纸条埋在了大树下,还称之为这个叫什么“女神计划”。在那些警察对大树下进行挖掘后,发现不只有一张纸条,数一数起码有六十几张,这吓了他们一跳。 这些纸条就好像是从某张作文纸上裁剪下来,然后被人在树底下挖个坑一股脑儿丢进去一样,内容都出奇的相似:叙述了某某人的某某愿望。其中一条写着:我的愿望是在不久的将来能见到离家很多年的爸爸......李胜成的那张纸条很快被辨认了出来,不是通过他写下的字迹,而是内容: “我的愿望是有一天能和沐言接吻,沐言,我爱你!” 这些字扭扭曲曲地排列在脏脏的纸条上,这个时候看到只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因为回过头就能看到那个由白线围成的死亡的轮廓。 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这张纸条,变成了冰冷的无头尸体。 问题是,抛去怪谈和超自然现象不说,是谁将这些纸条埋在了树底下呢,如果李胜成是自己埋下的,那么他可能鼓动至少六十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干这种孩子气的事情么。 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个画面: 一扇幽绿色的窗户后面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巨大的头颅,仿佛来自于外星人的凝视,画面就像是一部老旧的电影一样偶尔闪现出跳动的雪花。 当那个黑色的头颅把整张脸贴在窗户上时,我只能看到纵横交错的牙齿,像绞rou机一样,像蠕虫一样。螺旋状得延伸,延伸向黑暗。 就像......一座黑暗的高塔,当你站在最顶层时,你向塔的内部俯视。 螺旋状的阶梯,由宽阔逐渐变得狭窄,直到你看不见它黑暗的终端,无法确认:究竟是通向那个来时的入口,还是深不可测的地狱。 窒息般的痛苦,谁来救救我....... “呕——”黑暗的卫生间里,我发现只能单纯地发出干呕的声音罢了,但是胃部强烈的恶心感却萦绕着消散不去,不止因为目睹了沐言头部和身体分离的过程,还因为.......还因为什么呢? 我盯着镜子里幽蓝色的我,像是中了某种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