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一抹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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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馨跟着母亲坐在父亲身后,一直注意着段熠风的一举一动,段熠风的一句都是自家人,噎得兄长花无常说不出话来,然而这话听在花语馨耳中,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好听,听得她是面红耳赤。作为母亲,且就坐在身边,对于女儿的变化,柳芬华自然是一清二楚,而段熠风的话,她自也听到了,于是将花语馨一只手抓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 山西五鬼离开后不久,包不期带着一群家眷从里面出来,来到段熠风身前,包不期双手捧着一只拨浪鼓,也就是革部的信物鼗,向段熠风跪下,道:“革部包家包不期拜见少主。”段熠风起身,将包不期扶起来,道:“无须多礼,之前怎样之后还是怎样。”包不期道:“不敢,少主身份尊贵,属下岂能尊卑不分,以前是属下无知,无礼之处,还请少主见谅。”段熠风自不会怪他,不说他只是个冒牌的少主,便是真的,他也是希望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下属,若不是现在他真的很需要这个身份,他只希望众人坐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rou。段熠风道:“不知者不怪。”这时花衔玉走了过来,道:“包二侠,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门了。”包不期道:“论门中辈份,某当称您一声师叔才是。”花衔玉道:“却无须分得这般清楚,既是份属同门,只须同心协力,辅佐少主完成门中大业才最重要,其它却都是旁枝末节。”包不期道:“大事不能耽搁,但辈份也是不能乱的。” 当下几人又说得几句,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不过期间谁都未再提包不随之事,在花衔玉和包不期想来,段熠风既然是四方门少掌门,而包不随是四方门革部包家家主,两人之间往日从无来往,自也不会有仇怨,是以段熠风断然不会相害包不随,花衔玉和包不期两人都只道包不随是被段熠风派往他处办什么重要事情去了。而段熠风则确实不知包不随下落,见他们两人不说,他自也不会再提起这事。 段熠风作为四方门少掌门,包家又是四方门八部之一,段熠风到了包家,包不期自是要准备酒席宴请段熠风,而刚才包不期去后院祖祠查明了真相,出来之时便已吩咐下人在后方一个院子中赶紧布置酒席,这时因闲聊过去了些时间,包不期便估算宴席位置该差不多摆放好了,酒菜或许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弄好,不过座位好了人便可先行入席,而且段熠风弄来的十万两黄金不能一直随意摆放于前院中,还须先妥善处理了才好,而处理这些黄金也是需要时间的,等处理完黄金之事,酒宴便也差不多好了,于是包不期问道:“少主,不知这些黄金要如何处置?”段熠风看了一眼台阶上的黄金,道:“能弄来这些黄金,乃是众兄弟的功劳,要不我们将它分了吧?”一听段熠风说要把黄金分了,一起与段熠风捞金的八人便都不愿意了,陈先河道:“宇文乾祖是卧槽抓的,黄金也是卧槽向宇文狗贼要来的,更是卧槽想法子运来,我等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分金。”楚霸天也道:“一路走来,酒喝得不少,力却一点未出,若分得了黄金,那这张脸面便不知该往何处放了。”其他几人点头附和。 除了花无常和包不期还未开口外,其他六人都明确表示了不会要黄金,而花无常和包不期虽是没说,但他们也肯定是不会要的,见众人都不要,段熠风也不多说什么客气话,说道:“既然众兄弟不要,那留着大家一起喝酒好了。今日在场这般多人,不如大家一起畅饮一番如何?”包不期听段熠风说要请人喝酒,忙道:“今日自少不得喝酒,不过今日不劳少主破费,属下早命人在准备了,只等黄金妥善处理,便可入宴喝酒吃rou。”段熠风道:“却不早说,你快些找个地方将它放好,咱们喝酒才是真正的正事。” 倒不是段熠风真不在乎那十万两黄金,现在的他和刚来时的他其实没什么区别,还是穷得叮当响,只是别人都不在乎,他也只能视钱财如粪土了,而现在,他只希望陈先河等几人不要黄金,是因为真觉得自己没出什么力,不好意思拿,而不是因为他是四方门少掌门的原因。 包不期命家丁将黄金抬去了后院库房锁好后,带着众人往后方行去,来到第二进院子,这时座位早已布置妥当,都已经开始上酒菜了,包不期邀请段熠风坐上方主位,段熠风本想推迟,不过一想自己如果不坐主位,那今天这主位便肯定没人坐了,而主位没人,那这酒宴便也太不好看了,于是只好乖乖走到大厅上方的主位上坐下。段熠风坐下后,其他人却没怎么分位置了,只因这里有数十人之多,而厅中位置有限,总共也只十来个位子,坐不下这般多人,是以大厅只留下包不期这主人和花衔玉、柳随风两个武林前辈,还有便是柳芬华和花语馨母女再加包不期大嫂三个女眷,而其他人便都安排在了外面的院子里。好在昨天白天虽下过雪,入夜后还下了半夜,但到后半夜雪便停了,而今天一早,天气便已转晴了,是以在院子里坐人,虽然风吹过时会冷些,地面也有些潮湿,但不会影响酒宴。 宴席开始,少不得一番敬酒,段熠风作为四方门少掌门,自是众人敬酒主要对象,又是用碗喝,是以几轮下来,段熠风便有些头昏了,又喝得一会,正迷糊间,见管家财叔一溜烟跑进了大厅到了包不期身旁,在包不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包不期听完,道:“某走不开,财叔你去将人迎进来。”得了吩咐,财叔又一溜小跑出了院子。包不期对段熠风道:“少主,洛州行台仆射独孤永业来访。”段熠风问道:“此人为人为官如何?”包不期道:“性鲠直,有才干,是一好官。”段熠风道:“是好官却不是好人?”包不期道:“为官者若能为民,是为好官,却从无好人一说。”段熠风深表赞同,当下又问了几个独孤永业为官方面的问题,有时是包不期回答,有时却是柳随风答话,得到答案,发现确实是如包不期最先说的:性鲠直,有才干,是一好官。 说话间,屋外众人喝酒吵闹声渐渐安静了不少,知是独孤永业到了,往门外看去,果见财叔引着一名男子已是到了大厅门前。几人住口不言,起身往门前迎去。段熠风往来人打量了一眼,只见他五十岁左右,身高体壮,肤色黝黑,脸盘刚毅,不怒也自有一股威严,一看便知乃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只是一眼,段熠风便对他生出了敬佩之心,不是为他威严所慑,而是他只身前来,面对在声数十江湖人物却怡然无惧,光是这份胆色,便教人佩服,全不似只会在长安街头横行的宇文家里的将军柱国。 迎到门前,将人迎进门来,柳随风和包不期与这来人却都是旧识,双方先客套了几句,从言语间段熠风得知这人便是洛州行台仆射独孤永业,也是从言语间,段熠风又得知柳随风与来人关系很是不错,说话间都是称兄道弟的。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他们一个是地方长官,另两个是地方豪门,要是双方不认识,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包不期与对方客套完,便来为段熠风和独孤永业作介绍,道:“少主,此乃独孤将军是也。独孤将军,少主乃我四方门少掌门。”段熠风向对方抱拳行了一礼,且自报了姓名,独孤永业也一般如是,敬过礼后,独孤永业道:“久闻少主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段熠风暗道:“如雷贯耳或许是真的,但久闻大名却久闻个屁呀!老子我来这里都不到两个月。”道:“将军过奖了,其实将军的大名才是真正的闻名于天下。”独孤永业“哈哈”一笑,道:“少主客气了,在下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才好。”段熠风道:“那你得问包兄了。”包不期道:“将军贵人事忙,平日里是请都请不到的人物,今日将军能来寒舍,是包家的荣幸,岂有怪罪之理,今日将军既然来了,还请入座,好让我等敬将军几碗酒才是。”独孤永业道:“坐就不坐了,若是能讨得两杯酒,便已知足。”包不期看了对方一眼,道:“将军今日穿的是便服,难不成还有公务在身?”独孤永业道:“确是有事,本是要回府的,听闻此处聚了许多江湖好汉,又正好从附近路过,便顺道来看看。”包不期道:“将军既是有事在身,某不敢强留,且饮一碗酒如何?”独孤永业道:“纵是包二侠不说,也是要讨碗酒喝的。”包不期道:“财叔,拿酒拿碗。某要好好敬独孤将军几碗酒。” 管家财叔一直躬身站于一旁,听包不期叫拿酒拿碗,忙奔出了大厅,在财叔去取碗之时,包不期又给独孤永介绍了花衔玉夫妇与花语馨,花衔玉在江湖中素有侠名,独孤永业得知眼前之人便是花家庄庄主,而又是柳随风的妹夫,自是赞叹不已,连道幸会,而花衔玉夫妇也连夸独孤将军威名远播。介绍完花衔玉夫妇与花语馨,财叔便也将酒和碗取来了,包不期接过酒坛和碗后,财叔又去搬了一张矮几过来,包不期将碗放于矮几上,财叔麻利地将碗摆开,却是除他本人外,厅中有多少人便拿来了多少只碗。包不期将碗倒满,将酒坛递给了财叔,当他正要去端碗时,只听段熠风大声说道:“来,我等一同敬独孤将军一碗。”说完,当先从矮几上端起了一只碗。段熠风这话是对着门外众人说的,自独孤永业到来后,院中之人便都在注意屋中情形,听段熠风说要一起敬独孤永业酒,便都道一声好,然后都端起了各自的酒碗。独孤永业看了段熠风一眼,什么也没说,也弯腰端起了一碗酒。段熠风和独孤永业都自己端碗了,其他人自不能等着别为他端酒了,是以一个个走到几前端起一碗酒,便是柳芬华、花语馨与包不期的大嫂郭氏也不例外。
花语馨端酒时,正好经过段熠风身旁,被段熠风看了一眼,脸立时便红扑扑的。段熠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一时竟瞧得有些愣神。而花语馨再被看了一眼,脸变得更红,吐了吐舌头,站到母亲身后去了。段熠风与花语馨小举动也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并没人被人发现,便是给人瞧见了,看到之人也不会说什么,便是说了,也不对段熠风有丝毫的影响,如果真有人拿这事开玩笑,被气得跳脚的一定不是段熠风,而是此时身处屋外的花无常,也不知花无常是不同意他与花语馨这门婚事还怎么的,平时只要段熠风一提起花语馨,花无常立刻就会变脸色。 既是要与屋外众人一起喝酒,屋中几自不能再呆在屋中,于是端了酒,来到屋外,段熠风道:“众位,敬独孤将军。”众人再一次叫好,都端着酒遥敬独孤永业,独孤永业双手端酒回了众人一礼,道一声请后一口将碗中酒干了。喝完一碗,财叔为几人将酒再次满上,独孤永业回敬众人,又喝一碗酒后,独孤永业却不让财叔再倒酒了,只手拿着碗,对着院里的众人,道:“众英雄好汉齐聚于此,永业本当与众位好汉痛饮一番才是,奈何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留,若有打扰,还望众们与包二侠海涵一二,过得今日,永业当在府中设宴,到时还望各位英雄赏光。”这时院中一人说道:“若都是如将军般豪爽之人,我等便去,若是有其他闲杂人等,我等却是不去的。”独孤永业道:“到时到场的,必定都是爽快的英雄好汉,若有过不去眼之人,不消众位英雄说,永业亲自将之扔出墙外。”先前说话那人又道:“将军要请我等喝酒,也无不相干之人,大家说去是不去?”又一人答道:“有酒不喝,岂非愚笨之极。我廖某人去人。”独孤永业道:“那就这般说定了,永业回去便命家人准备,明日再与各位痛饮,今日暂且告辞。”回过身来,对段熠风道:“到时还望少主也能赏光。”段熠风道:“若有好酒,不消将军说,在下也必定要去的。”独孤永业道:“那明日永业便恭候少主与各位英雄大架了。”说完,抱拳作揖,一圈后,道一声:“各位留步。”便独自离开了。 独孤永业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虽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勾起了一片酒虫。独孤永业离去后,几人自是要返回屋中回到各自座们,坐下后,柳芬华对花衔玉道:“既到了洛阳,当是前去看望父亲大人才是。”花衔玉道:“夫人说得是,到了洛阳,自不能不去拜见岳父大人。”柳芬华又道:“大哥,如今时辰不早了,拜见爹爹当早些前去才是。”她虽是与柳随风说话,眼色却一连往段熠风扫来。柳随风见了meimei向自己使的眼色,自然明白她是意思,而且就算没段熠风与花语馨一事,柳随风也是要邀请段熠风去柳家做客的,便道:“少主,可愿前往寒舍一叙?好让属下也略尽地主之谊。”段熠风也是看到了柳芬华对柳随风使的眼色,知道他们邀请他去柳家是为的什么,于是往对面的花语馨看了一眼,只见好螓首低垂,双面通红,想来她也看出了是什么情况了,而段熠风之前也答应过柳随风要去柳家拜访,于是道:“自当前去拜见前辈高人。”段熠风答应前往柳家,柳随风立时便站了起来,道:“包二侠,包大嫂,时候不早,我等便先行一步了。” 包不期与包不随的夫人一直就在屋中,柳芬华与柳随风眉来眼去的他们自也瞧见了,再看到羞红脸的花语馨,哪能不知他们是有事去柳家商量,而且还是去商量少主的大事,于是柳随风一提要走,两人是一句都不留,直接便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