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妖族纵横
“锦玉，你不觉得奇怪么？” “嗯？”锦玉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却看到她此时面色煞白，但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我心底突突直跳，直觉上恐怕在这海域之内要出事了！拉着锦玉双手，缓慢的输入灵气为她调节面容。这是一种奇怪的生理现象，但此时已经肯定，这海洋恐怕有问题。 “蓬莱是仙灵之地，但是我们眼前的一切却，似乎，妖气冲天！而且你体内似乎藏有强大的仙气或者仙魂，虽然此时你的仙魂未曾苏醒过来，但是却能感受到这妖气，所以你的面容变得非常煞人。”我解释道，心里不觉为蓬莱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先帮忙划船，我问下高人。”也不待锦玉多说，我便闪烁盘腿坐下。拿出月落上人给予的玉符，进入当初踏步的灵识空间之内呼唤了月落上人。 此时已然黄昏西斜，月落上人定然也在修炼之中，听闻我召唤便再次飞入其内。 “你的一切我已然知晓，但修仙切不可儿女情长罔顾天下，对了，你如今却在何方？凤凰言你自从离开之后便不知所踪。” 听到月落上人此言我想思绮应该是到了仙芒山之内了，我简单将现在的一切说了出来，并且问道蓬莱是否出事了。 “蓬莱的确出事了，我也猜不准，只是前夕日子我感受到了蓬莱发出强烈的灵气冲撞之气，至于接下来便不得而知。对了，思绮和一个叫梦觉的年轻人还有仙芒山长老唐智欣前往蓬莱探查了。如果你说的不错的话，他们最多离你们数百海里。” 月落说来却看了我一眼。 “我看，那梦觉的年轻人看思绮的眼神可是超出一般朋友之气，而思绮看你的眼神也超出了一般之气。思绮之所以前往蓬莱也是据说你曾说过若有机会会前往蓬莱，而当日你和她离开之后所往的路径也确实为东侧。所以她才至此的。” 我低首不语，思绮有意与我？罢了，现在的确不算儿女情长之时。 “对了，你怎么会去蓬莱？” “我中了天机子的jian计……”如此将我寻找药材之事皆讲述出来，不过对我的生命却暂时还是不曾受到威胁，月落上人既然为天机子好友，这天机子很显然也不会先拿我开刀的吧。 “如此你有救就好，至于锦玉和刘贺结亲却也还有转圜之地，到时再看吧，你的资质是极好的，若你绝脉被人救治好，说不得日后这修仙界还看你来统领，到时候到底谁覆灭还待天定。不过这一切终归与你有所亏损，我也无他法。暂时你还是先去寻找这药材吧，若有可能先两队并为一组，也好互相有所照应。”月落上人沉思起来，显然他知晓天机子亦正亦邪，却全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纯魔道之人。 “对了，天衡，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月落上人闭目，却又似乎沉思，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其实，修炼大体上分为两种。其一为太上忘情，其二较为笼统，便为非太上忘情。而你，若先天修炼太上忘情，那么这绝脉之事便会迎刃而解，很多人其实早为你准备的。而且也不必经历三……嗯，反正若你修炼太上忘情，恐怕现在已经是上乘法决之人。” 月落上人如此说来却让我有些惊诧，我完全不知晓该如何答话，只得愣愣思索月落上人的话语。 “那么，我所修炼的便是非太上忘情的法决咯？”我问道。 “的确，你所修炼的并非太上忘情之法决。是我将仙芒山的一些普通法决，联合太上忘情之道创造出来的修炼法决。尽管如此你依然是这世间天资高绝之辈，但是我如此做却触犯了一些规则，恐怕我的日子将不再远也。但看到你善心未泯，情依旧我依然感觉很安慰。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从我心底似乎有人告诉我，我必须这么做，尽管对你来说不公平。” “若我修炼太上忘情，一定能登仙？” “没错，有一种奇妙的规则告诉我，若你修炼太上忘情，那现在恐怕离登仙也不远了。” 月落上人肯定的说道。 “那我，是谁？”这是我最为疑惑的事情，我是谁？为何月落上人如此肯定我若修炼太上忘情一定能成仙。而且似乎从某些特殊情况下来看，我似乎还是某位仙人转世？ 莫非秋瑾所言语是真的？我是仙人转世？可是，这却说不通。 “那锦玉呢，上人能看出什么吗？她本身体质孱弱，但是似乎藏有仙魂在其内，一旦危难之时便……”忽然我想到锦玉，便如此说来，却见月落上人打断了我的话语。 “那些都是你所该探索的，或许时间到了一切东西就迎刃而解了。等待，你这是……我终于明白了，我做的没有错，我做的，没有错啊。”月落上人说着我迷糊不已的话语，我实在不知晓月落上人该是要说什么，要表达什么。 但这时月落上人开始给我解惑，只听他缓缓的说道：“天衡，你的命数乃是天定的，我之所以告诉你以上的一切，只是想告诉你，我当初不教你修习太上忘情的做法，从我心底来看，我做的是对的，纵然违背了规则。” “所谓修仙，其实也只是和天地对抗罢了，我们修炼天地灵气其实已经是和天地争夺灵气了。所以，我们心底最想的不是顺应天地，纵然修仙本质是顺天，但我辈想的是，逆天。” “不过，显然我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没想到你不但得到了凤凰的喜爱，还得到了白虎一族的友谊。接下来肯定有很多人为你铺路，你所要做的唯一要做的便是活下去。至于其他，该来的始终要来。” 我发现我完全成了一个旁听者，若是细细整理下来我可以得出的结论便是：月落上人教我修习非太上忘情之术，属于逆天之举，而白虎一族给我的混轮似乎还藏有秘密，似乎是为我铺路，还有其他似乎还有人也在帮助我。 而他们这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逆天之举，但他们认为他们做的是对的！ 而若整理回来的顺天之举便是我修习太上忘情之术，绝脉破除，登仙封神！ 不过，那句该来的始终要来是什么意思？ 碧波万顷，当我回到这海洋之上之时已然月上中天，只是海面之上被镀上一层厚厚的浓雾，使得这明月闪现一股妖异气息。 “看来果然出事了。”我轻轻说道，一把抱起锦玉向着天空飞舞而去。 我刚飞起驾驭站立于飞剑之上便看到海面裹起一条巨浪直冲刚才二人所在的小船，接着便见小船四散开去，竟然被这群妖兽这么一下便打的灰飞烟灭。 “怎么了？”锦玉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显然也没想到刚还古井无波般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 “蓬莱恐怕出事了，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甚清晰，但想来不是什么小事。这四周海域之内遍布妖兽，恐怕……”后话我却不再言语，也不必言语，这其内凶险自然不必言说。 锦玉此时还不明情况，但觉得海域之内泛起一道涟漪翻滚起来：“蓬莱作为能独挡一面的仙宗，应该不可能吧……” “我也吃不准，但现在想来各宗查探之弟子应该便在前面了，仙芒山也有人来，应该就在我们前面，我们现在先甩开下面的海妖。”我说着便向着海面发起一道剑气，旨在试探，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但只见海面忽然一阵翻腾，从其内钻出一血盆大口，对着天空便吸取而去，我吓得一阵，往后飞速遁退了数米方才站定回头。 “乾坤兽，居然是你！” 果然，海面之上慢慢浮出水来，当日在潘阳湖周围遇见的那群妖兽显现出来。这下我却忽然期待那黑衣人不要离开了，至少还可以当做打手。毕竟这么一群人横亘在眼前，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思想快速运转起来，忽然想到，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向前飞舞而去，尽快追上前面的人，那唐智欣的师叔应该是个法力不错的人，到时候也可不用孤身奋战。 我手中剑气翻转，向着这群妖兽便直刺杀而去，尤其是这乾坤兽，目标最广，却是下手的最佳对手。 身体如同游鱼便翻转飞腾海面、水上、天空，至让这群人摸不清我的所向何地，所往何地，一时间海面翻腾，空中服气大片的巨浪。直搅得四周一片翻天地覆。 不过我一人终究法力有限，这群人可是当初和那黑衣人连斗而不败的存在，自己眼前竟然毫无任何胜算。 如此缠斗一翻，我却发现这群人完全阻挡了去往蓬莱之路，而后退之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留有退路一般。 不过，前方势在必行！ 唯有那一招了，我心中如此想到。但就这时却听远处传来一声轻笑：“没我是不行的吧，这才分开多久，便再被围上，你也混的够差劲的。” 被一魔道之人鄙视，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但只见四周妖邪一见魔道男子，忽然就水一游荡便消失，而未曾落水之妖被乾坤兽一鲸吞落入口中亦消失不见。只听黑衣男子口中微微不屑：“胆小鬼。” “好了，刚才纯属路过，若无大事，我便就此离开。” “等等！” 这话不是我叫的，此时我自然羞愧，只是要探索蓬莱必定得有强力住手，此时蓬莱不知何事，但既然有妖族齐聚，再多个魔也没大关系，反而该为我的助力，只是此时却拉不下脸来，毕竟之前…… “不知锦玉小姐所为何事？” 魔道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却见锦玉缓缓说道：“蓬莱路远，还望高人一同前往。” “这位天衡公子……” “别废什么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魔道老鬼还婆婆mama的，真看不起。”听这家伙还欲高谈阔论，我立即使出了激将法。魔道男子只懂杀戮，却少钻研这些激将法之类的术语，所以被我一翻激起竟然无所反驳，如此这般竟然被我轻易得逞。不过想来这家伙也不好轻易离开，刚定然便在身旁却只看我出丑。 看着海面，寻得一块破旧木块，我抱着锦玉站立其上向着蓬莱滑翔而去，锦玉温柔言笑，也未曾去理会那木头般的黑衣魔道男子。 “小子，不要魔道老头叫来叫去的，本尊有名，为易云，在你那正道人之前便称呼老夫一声易前辈即可。” 易云老家伙身体一阵变换，便发现其身上所有魔气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为一淡雅轻装的正道散修的样子，这易容之术可谓夺天地之造化一般，全看不出魔道气息。 “天机子曾语我若至蓬莱，定然遇上我一生最重要之人。无论是人是妖还是魔，我终归该站在你这一方，先成为正道之人再说。对了，小子别多看，本尊这副乃当初为正道之时所装扮。” “原来是正道的叛徒。”我小声的说道，这家伙也不以为意。 这家伙御剑飞行，而我和锦玉便在海面踩踏着滑板似的小东西滑翔至蓬莱，如此虽然浪费许些灵气，但是相对御剑飞行却好的许多，而且速度也快了不止一倍。 而海面也果然妖气纵横，若非后面这家伙全力释放其力量威压，恐怕我这四周早被妖给覆盖，这一翻行径可谓心惊胆颤。 如此滑翔至深夜三更时分，终于远见前方灯火摇曳，看似小船，却又似飞舟之物在前方海面漂浮，再看其上的数道印记，该为仙芒山之仙舟，是以此时竟显得格外亲切。 “喂，小凤凰可在船上？”我刚叫出，却忽然停住了口，前方，又有情况！ 我话语刚落，便见四周忽然标飞出四道水柱，水柱蓬勃一瞬间便击打在天空之中，顿时被击打中的地方冒出一团火焰滚落下来，而另外一个地方却发出三道剑气，直接击打在四周的另外三道水柱之上。 眼见凤凰受伤，只是此时我手中抱有锦玉，而且距离尚远，本以为思绮定然就此坠落湖面，而天空也显出一声中年女子的惊呼：“思绮……” 但只见水面一阵波荡，从船内飞出一道似虚似实的影子，只见这影子以一个护罩的波纹般力量撞击在海面，接着一顺反弹飞射上去接住思绮。 若时光放慢，可以看出抱住思绮的男子非常帅气，尤其是刚才这一手更是出手的恰到好处，凌厉无比却又优雅许多。 这时只觉耳旁传来一声剑响，易云出手了。看来这湖面之内的东西还算大东西了，连易云都决定先下手为强？我转身就水面一踏，急速射向小船之内。 脚底游动，如闲庭若步古井无波，海面潮平，水势渐平。但只见眼前剑气纵横，易云手中飞舞晃动着一把凌厉长剑，刹那间便驱使得四周晃动不已，纵横狂妄，这就是眼前的他！ 我刚抱着锦玉落在甲板之上，一回头只见海面忽然狂涌着发出一道道漩涡，以易云为中心散射四周。唐智欣长老在空中闪现出来，一身素面青衣，不过亦难免中年老态，当然风韵犹存。 “他是谁？”唐长老落在船上问道。 “他叫易云，是个散修。是我邀请前来一起看望蓬莱的，我已经知晓蓬莱之事，月落上人已然与我说清。”我如此说道，显然唐长老也并没有看出易云为魔头。 “原来如此，不过此人好深厚的功力，恐怕已经晋升为修真界一等一的高手行列了吧。”唐长老这眼神当真为慧眼，当然易云之强悍亦是显而易见。 漩涡凝聚越来越大，只见蓬勃飞舞着的力量几乎将小船浮动向外飞舞而去，唐长老右手握剑，左手驱动法决使得四周海面渐渐浮动飞舞起来，展现了他本质的仙家法宝本性。 船刚离海三尺，便见海面波纹滚动，从其内倏然飞出一红衣男子，接着四周一闪烁，接连再次飞出三人，全部围绕着蓬勃的漩涡旋转起来。用灵识可以看到易云在漩涡之中剑气不断交错变换，似乎刚用飞剑还不习惯似的，但是发动的法决依然让外围四妖不敢妄动。 四人观看良久，终于剑气一阵，全部纵横飞舞，能量四散，射向漩涡之内。 在四妖刚出击之时只见刚还无限旋转的漩涡竟然在这一刻忽然停了下来，就像突然被定格一般。 接着由天空之上漩涡分为四段，突然就倒了下来，就像没了承受力量一般的向着四妖倒了下来，虽然看似非常缓慢的四道漩涡水柱，但只瞬间便倒了四妖身前。 四只妖兽发出的能量此时已然贯穿水柱击打在其内的易云身上，却见易云身体一旋转，从其内再次形成一小型旋风，这些能量便被撞击消散开去，而接着便发现消散开去的能量形成四道剑气击向四妖。 当然，这只是一个轻微反弹，再见易云之时已然于四妖齐平，接着就地一旋转从其身体之内甩出四道剑气。 虽然手中握剑，但奈何还是刀之势，不过无论如何，这剑气飞舞射击出去瞬间便抵达四妖身旁。 四妖还在应付着突然倒下的漩涡水柱，这翻接连气劲下来瞬间便将四人打的飞出数米，可是头顶依然面对着倒下依然不断旋转的漩涡水柱。 这一翻手忙脚乱，四妖对看一眼，就天空一个翻滚，掉落水中显出原型全部逃遁而去。 “阁下看了这么半天，不知有何指教？” 易云四周被其一挥手所有水面晃动皆消，海面又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波纹扩散开去。 “阁下很强，嗯，这里就不打了，打也打不过你，我们不如一起去蓬莱再一较高下，如何？” 空中传来一声声震荡响，原来旁侧居然还有妖隐藏，而且看起来似乎还非同一般的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