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煮粥

    第十八章煮粥

    “夫人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卫夏回头，只见旗云拿了件外衫正要给自己披上，正想着昨晚商子陵的声音有些沙哑，道“昨日听着大人的声音似乎是受了寒，你去膳房的时候，让人备些白芷鱼头汤。”

    “是。”将外衫给卫夏披好，旗云接着道：“夫人，今日碧夫人说的对，你确实该给大人备份礼了。都已经二十七了，再过十二天就是大人的生辰了。到时，府中将会有一场寿宴，京中的达官贵人们都是要来府上给大人贺寿的，夫人作为新妇，若是夫人的礼不齐只怕是不合。”说道后面，旗云的语气有些迟疑，卫夏的身上应该是没有多少钱的。

    歌碧和旗云说的这些事情卫夏也是知道的，只是，她身上的钱也是所剩无几了，连着半月前商子陵给她的二百两和自己的五十两，她的身上不若也就二百五十两，若要置办一份不差的礼物这点钱是不够的。想到这里，卫夏看了眼院墙，墙外面就是一条临街的小巷。

    “夫人，这是奴婢的一些存款，若是夫人的钱不足的话，就先将就着奴婢的这点吧！”旗云将一直拽在手里的一个精致的钱袋子递到卫夏的面前，那里面的钱是旗云所有的家产。

    卫夏心里不由一暖，握紧了旗云的手道：“你的心意我知道，虽然我没有多少钱，但是一些首饰还是有的，你的钱你先留着。”

    旗云点头应是。

    晚间，肖释带话说，商子陵晚些时候才来，让她们不必等他回来用膳，然后着了几个人在东厢最靠边儿的屋子里开工建造小厨房。

    瞧着白日里让旗云备的白芷鱼头汤没有用上，卫夏瞧着现在还很早，便带着画凡去了膳房，旗云在院子里看着，以免出什么差错。

    府里的膳房位于前院的最西边，是相对于后院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去处，膳房的东西向来都是白夫人季月白管着，也因着是她管着，卫夏这两日的伙食才没有受到什么辖制，季月白是一个卫夏现在还捉摸不透的人，由此卫夏迟迟不敢和她多有交集。

    “给夏夫人请安。”膳房里忙碌着的人见着是卫夏来了，连忙躬身请安。

    “你们且忙你们的，我只是来这里煮点东西。”

    “奴婢是膳房今日的管事，不知夫人需要些什么，奴婢也可着人准备。”人群里走出了一个约莫五十几的玄色麻衣的婆子，想来是这膳房的主事。

    卫夏略微上前一步以表对老人的恭敬，那婆子见状，心下更是对卫夏好感倍增。“嬷嬷，只需给我一个灶台，一碗梗米，新鲜的山药和白扁豆即可。”

    闻言，那婆子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担忧道：“夫人这是要煮山药扁豆粥？夫人可是受了寒吗？”

    “额”卫夏面上一红，她始终不怎么习惯在别人面前提及她和商子陵的事情，但是……“昨晚听着大人的声音有些浓重，想着为他做些什么。”

    “那行，奴婢这就去准备。”

    卫夏看了眼膳房的人，这些人的口舌很长，希望能达到一些效果吧！

    那婆子是个快手脚的人，不肖一会儿，东西便备好了。

    因着昨日在画戟院多说了话惹了祸，画凡的话少了许多，对此，卫夏旗云心上虽有担忧，但这对于画凡来说是一种很好的改变，在宅府之中是话越少活得越长的。

    画凡于厨房的事情一概不知，卫夏也不让她来帮自己，只让她站在一旁等着。

    这些繁琐的家务事，卫夏是干多了的，手上的动作向来麻利，将白扁豆和梗米洗干净放入锅中加了水，然后在一旁用勺将碗里洗干净的山药捣碎，这是一个很费力气的活，不过卫夏做着很是熟练，膳房里的一些媳妇婆子的瞧着新奇，不由得悄悄地将目光投到卫夏的那边，因着卫夏的往日的身份离她们也不是很远，心里有股亲近的感觉。再加上昨日在画戟院卫夏维护旗云的事情，膳房里的下人对卫夏的好感也多了许多。这是个和以往的夫人不一样的新主子。

    等豆子和米煮了差不多八分熟，卫夏才将已经被捣成山药泥的山药加进去。原本做这道粥是要加些饴糖的，但是商子陵不吃甜的，所以就加了些盐，煮得差不多之后，卫夏这才将其盛好装上。

    卫夏去给那嬷嬷道谢便要带着画凡回桑院，这时一个小丫鬟便走上前道：“夫人，大人就在前院的重楼阁，夫人可将东西先给大人送去，免得时间长了粥不好喝，白白浪费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卫夏很是意外地看向那丫头，瞧着是个伶俐的女孩儿，约莫十四五岁，脸上带着笑意，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长裙短打，看着很是利落，模样也俊俏。“谢谢你，只是，我不知道重楼阁在哪里。”

    话刚落，一个长相高大的媳妇就站出来道：“夫人不必忧心，纹晴就是重楼阁伺候的，夫人可让纹晴带你去。”

    卫夏带着浅浅的温润的笑意看向那个媳妇道：“谢谢。”

    那媳妇连声道：“不敢，夫人不要折杀奴婢了，不敢。”

    卫夏笑着不再看那媳妇，复又看向那个叫纹晴的丫鬟，道：“如此，就拜托你了。”

    “是”“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