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干坏事儿
咣,双剑交叉,双目对视。 “你是什么人?”林霖仍是一脸严肃,身子用劲压上去,逼问道。 “哼,凡夫俗子。”清秀男人使劲向前推去,倒飞出去,消失在空中。 林霖将眼睛闭了上去,将注意力集中在双耳上,细细聆听着周遭的动静。突然,左侧掠来风声,耳朵轻颤,连忙抽剑挡在左侧上顶住。 咣,又一声钢铁碰撞刺耳的声响。 林霖的剑接住了清秀男人劈下来的长剑,接着剑身一转,扫向清秀男人的腰间。清秀男人见样不妙,抽身,脚跟一蹬,又消失在空中。 兰玉向封靖的身体输送着一种赤色的气体,但不怎么专心,偶尔看看封靖,偶尔扭过头去看看远处的林霖。 气体输送得有点不匀称,封靖不禁的咳嗽了两声。 “诶,你能不能专心点啊。”徐爱谊对于这个漂亮的女生一点好感都没有,她总有那么种不祥的预兆,不管是她的样貌还是她的气场,感觉全身不舒服。 “你来,你来。”兰玉说着,收回赤红色的气体,将封靖推向徐爱谊,站了起来。 “诶,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这人怎么样了?你比较厉害你来啊!” “我能来我用得着你?” “那你吵什么吵,不知什么叫分心吗?” “还分心呢,都没心。” ……女人们的吵架是钻牛角尖的说辞,所以兰玉跟徐爱谊吵了起来,完全不在意一旁半睡半醒着的封靖,仿佛他不是个被人捅了一剑的人,只是累了想睡的孩子。 最后,兰玉瞧了眼封靖,不屑地瞥了眼徐爱谊,抬起手来,比划着,消失在徐爱谊的眼瞳里,闪现在远处林霖的身旁。徐爱谊瞧见出现在远处的少女,不禁的身体一愣,跟她吵两句是多么的不该。 封靖虚弱的转着身去,试图观看这一场演出,但身子有点不听使唤,转了一个角度便转不动了。 对于封靖这一动作,徐爱谊自然生气得很,撅着嘴欲开口,却不敢开口,或许伤者病人永远都是人群里最大的一员。徐爱谊将气咽了回去,伸过手去翻那黏稠的衣服,血没再往外流,伤口正在愈合。 徐爱谊扬起嘴角笑了笑,她一点都不为封靖身体的恢复能力感到事惊奇,反而在她心头里成了一种玩笑。笑完后,一使劲,将封靖的身子别了过去,如他所愿,给他看一场好戏。 一片赤红犹如一片红霞,两人相依相靠着,望向同一片天空。 身穿长袍的清秀男人身影在林霖身后闪现,长剑从空中扫下。林霖微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向上翻去,手中的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往头上举起,咣,一声刺响,双剑交叉着,两人有点类同静止。 清秀男人抽剑,身子往后撤去,消失在空中。 “能不能来招新鲜的?”林霖严肃的脸容多了几分喜趣,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清秀男人身子闪现在林霖的左侧,长剑向他腰间砍去。这次林霖没有举剑去接剑,似乎做好了自杀的心理准备,他是借剑自刎。 单看林霖的动作的话,注定是个手下败将,就像接下来清秀男人的下场。 林霖身后不动声色的兰玉将手抬至腰间,在长剑砍向林霖的瞬间,迅速的比划着,她在结印。待印结完时,离长剑剑锋两三公分的林霖凭空消失,再次出现时,他已出现在清秀男人上方,剑尖对准着清秀男人的后背,极速的往下刺下。 清秀男人的眼皮向上翻去,他感觉到上面的危险,但他却无能为力的将眼睛闭了上去,不做任何挣扎。 嘭,一声响。飘扬的长袍没有了生气,贴在一片赤红上。 林霖的长剑刺进清秀男人的后背,一脚踩在血泊里,一脚留在赤红里。趴在赤红地上的清秀男,试图抬起头来再看一眼踩在自己后背的男人,可抬到一半又趴了下去,一动不动。 林霖的表情很不屑,一手将长剑从清秀男人身上抽了出来,鲜血还在剑尖滴落。林霖严肃的脸容,一点都不在乎血液染红他的宝剑,尽管不是以前那把杀人不见血的空明剑。 封靖的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仿佛他看的就是一场好戏,禁不住给台上的人予鼓励,给自己予欢笑。 徐爱谊别着头,瞧见了封靖那抹笑,不禁的后背发凉。他在笑什么呢?不会傻了吧。女生的思维就是这般,想到的永远是肤浅的一层,然而正是这样她们更容易获得快乐与爱恨。她是爱身旁这个少年的,但爱是什么呢?一种朦胧的喜欢,就像怀疑他傻了。 兰玉放下手来,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封靖。兰玉与封靖的眼一对上,封靖脸上的笑容如台风,刮得很猛,又是一种病秧子的容颜呈现在兰玉的眼瞳里。 这时的徐爱谊更加疑惑了,不再怀疑封靖傻了,而是开始吃起醋来。看着兰玉的容貌,她开始不自信。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差劲吗?徐爱谊心里问着自己。她的手不由的向封靖的大腿伸去,拉起一个弧度狠狠地拍了下去,随着那声啪响她喊道:“说过多少遍了,不许看别的女生,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只能看我。”徐爱谊撒着娇,完全不在意封靖是否受伤,仿佛她已忘却了刚才眼边的泪水。
“诶,我是个伤员,不能轻点啊!”在封靖的逻辑里,不是徐爱谊撒娇时不能打他,而是打得重与轻的问题。很多时候,封靖的想法跟徐爱谊的差不多,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因为喜欢看着她撒娇时拿自己出气。 徐爱谊抬起手再次向封靖的大腿拍下,但却没法再听到啪的响声,她的手腕被一个人的手抓着,不能前行些许。顺着那只纤柔的手望去,一张娇美的脸容呈现在徐爱谊的眼瞳里。可此刻在她看来,她的脸孔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恶心的脸孔。 “要撒娇回去跟你爸撒去。”兰玉的手一转,再使劲,便将徐爱谊一边推去。靠着徐爱谊的封靖也顺着一边斜去,兰玉身子一弓,将封靖扯了回来,躺进自己的怀里。 徐爱谊扁着嘴,狠狠地捶地,但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躺进别人的酥胸。 “封靖师兄。”兰玉叫了一声封靖,接而将头转向躺在地上的青年,“他就是乾坤逆流的人,他们要杀你。” 封靖不吱声,装样看了眼远处血泊里的死人,然后重新枕回兰玉的胸脯,仿佛枕在陌生女人怀里比枕在亲人怀里舒坦得多,这好如母亲与女友的差别。 “封靖师兄,要不是刚好碰上我们,你早就……跟我们回东城高校吧,乾坤逆流的手下太多了。”兰玉试图说点严肃成熟的话语,但从她嘴里跑出来后,完全变了味儿。 “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封靖扬着唇角,试图嘻笑起来,但一瞧见兰玉那精美的脸蛋儿,笑容儿没有了,他不能笑她。 兰玉无奈的抬起头,视线落在远处柄着长剑,脸容严肃着的林霖,大约同样的话又扯了再扯。但封靖就是一坨屎,臭是它的本性,死活不肯跟他们回东城高校。 兰玉娇好的脸容变得气急败坏,狰狞难看,一做力,封靖推开,起了身,成了徐爱谊的姿态,骂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