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二章侵占洗手间的黑色发丝
于是,替母亲包扎手的时候,我的双手也是控制不住的在不停的颤抖着。 因为母亲的手没有流血,是以,我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母亲的手腕断口处的那些明显是被撕咬过的痕迹。 所以,除了害怕,我的心里也是写满疑惑的。 到底,从洗手池排水孔里伸出来的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是何物?为什么父亲和母亲皆是在接触到个排水孔之后就有了伤口?! 为什么这些伤口不是被割?也不是被扯掉的?而是那种被一种细小的虫子撕扯驻咬过的模样?! 想到这些,我也顾不得替母亲包扎了。 直接起身,我往洗手池奔去。 “啊~”刚去到洗手间的门口,我便被眼前的一幕骇到了。 张着嘴,举着双手,我不由得开始大叫起来。 只见,洗手间里面已经被一大堆黑色的东西所侵占了。 那些黑色的东西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像是头发丝一般。 而此时,那些头发丝一般的东西,几乎快将整个洗手间给侵占覆盖了。 “咕隆~”在听到我惊恐的大唿声之后,那些乌黑的头发丝开始向我这边侵袭蔓延过来。 可是,此刻已经呆滞的我,根本就忘了要去反应。 呆愣愣的我,用已然放大数倍的瞳孔,死瞪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头发丝。 那些黑色的头发丝既像灵巧的小蛇,又如那疯狂生长的藤蔓,不紧不慢的向我这边蔓延。 可是片刻之后,那些黑色头发丝又像是一片片黑色的潮水,奔腾着叫嚣着,向我这边侵袭而来。 是以,一时间,我的眼中除了斥满那些黑色的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竟是别无他物。 眼看着,那些头发就顺着墙壁爬到我这边了。 而我还是呆立着,根本忘了要去反应。 “啊~”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了一下。 因为没有防备也来不及反应,我便顺着那个力道往后。 大抵是扯得勐了罢,我被扯得踉跄了好几步。 “嘭~”扯我肩膀的同时,那只手又很是快速的伸手扯上了洗手间的门。 那个人扯得很快,也扯得很及时。 是以,门被拉上之后,我们便与那些黑色的头发丝阻隔了。 阻隔之后,那些头发丝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顺着门的缝隙破门而出。 而是顺着门在里面游走着。 于是,我便能看到那些本是在向我侵袭的黑色头发丝在顺着洗手间的玻璃门蔓延。 很快,那本来还能看到里面的玻璃门便被这些蔓延的黑色的头发丝遮盖了起来。 就像是拉上了帘子一般,黑色头发丝将我们与洗手间的内部又给彻底阻隔了起来。 一时间,眼前除了一片黑色,我竟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去睡觉!”在我径自望着黑色的玻璃门发愣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一道粗嘎的声音。 直到听到这道粗嘎的声音,我方才想起身我的身后还有人。 那个人不是其他,就是刚刚将我拽出洗手间并迅速将洗手间的门带上的人。 扭回头,我看了我身后的人。 我身后的那个人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而他的脸却几乎被血渍染成红色。 粗粗看着那张斑驳的脸,我居然感觉他的脸很像是掉了红漆的木头桌子。 “哦,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好一会儿神之后,我才在心里恍然过来。 “回去睡觉!”见我没有反应,父亲又伸手拽了我一下。 “啊~”尖叫着,我甩开了父亲伸过来触碰我的手。 对于眼前的父亲我会排斥,无非就是眼前的父亲于我很陌生。 是以,我自然而然的就像防备陌生人一样的去防备他。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永远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的。 同时,父亲的脸上,也永远挂着一副敦厚的笑容。 可是此刻,眼前的父亲却硬生生的将我心里的那个父亲打碎了。 将我心里的父亲打碎之后,眼前的父亲也就碎掉了。 于是,心底那个被打碎了的父亲碎片和眼前的这个父亲的碎片就开始相互缠绕重叠起来。 就这么打碎重叠再打碎之后,这两个父亲的碎片又慢慢重叠组合到了一起。
于是,被打碎了的父亲和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父亲组合在一起之后,就形成了一个我不认识也不熟悉的父亲。 “怎么了,妮儿?我是爸爸啊!”见我惊恐的甩开他的手并蜷缩在角落之后,父亲脸上挂起笑容缓缓靠近我道。 眼前的父亲自以为挂起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遂不知道,他那张几近被鲜血染红的脸在挂上平时那种和蔼的笑容之后,显得那么狰狞可怖。 “你走开,别碰我!”胡乱的挥着手臂,我惊恐的大叫起来。 尽管眼前的男人努力在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我一时间还是觉得不太能接受。 反正,我有种从心底而来的排斥感。 “妮儿,你怎么了?”见我这样,眼前的父亲一边疑惑着问了我,一边缓慢向我靠近。 “你别过来!”见状,我惊恐的大叫起来。 “呜呜呜~”叫完之后,我便双手环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大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见状,本是要靠近的父亲,一边出声安抚我,一边向后退了两步。 “呜呜呜哇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在父亲退步之后,我非但没有收住眼泪,反倒从埋着头的压抑哭泣,变成了仰着头的嚎啕大哭。 “怎么了?妮儿这是?”大抵是我哭得实在是太大声了罢,就连那本是昏迷过去的母亲都被我的嚎啕声给震醒了。 听闻到母亲的声音,哭得泪眼迷离的我抽噎着去看。 “呜哇哇~”确认真的是母亲之后,我便又大哭了起来。 不止是父亲,眼前的母亲我也接受不了。 只见,眼前的母亲的右手依旧是一只白骨手。 而母亲右手的断口处,还挂着我缠绕到一半还来不及打结的纱布。 可母亲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垂着她那只白骨森森的右手,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本书由,请记住我们网址看最新更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