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03 噩梦,被抓(二更)
阿缪又岂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想到昨天两人发生意外的时候自己竟是没有在场,阿缪心里就是一阵愧疚不安:“小姐,以后请一定要让阿缪跟随在你的身边。” 风沫茵也知道他心中的担忧,点点头。 送走阿缪,风沫茵终于拨通了景漓的电话。 “景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公司出了一点儿事,远山应该已经与你说明了,怎么了?是不是拍戏累了,想我温暖的怀抱了?” 景漓微微扬起嘴角,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浮躁的心在这一刻有了寄托一般,镇定了下来。 在与景漓相处之后,她发现自己也并不排斥他偶尔的口头调戏。 听着他的声音,也不吝啬自己的思念,爽快地道:“对啊,想你了。” “呵呵......”景漓愉悦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没想到我的茵茵这么的想我,那我是不是要尽快地回去呢?” “嗯,你要快点回来。还有,远山说你回国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 风沫茵忽的想到远山的话,而飞机上是不允许使用手机的,他现在能够与自己进行通话,也一定是已经到了机场了。 景漓压抑着心中的思念,退而求其次地采取了口头上的调戏:“没有,你老公财大气粗,于是坐着私人飞机回去了。” 风沫茵羞红了点,啐了一句:“不害臊。” 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的不安,于是又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好害怕。” 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总会在刻意的想象时被放大,就比如她现在。 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像是索魂的黄泉使者用那双一森森的双瞳直勾勾地盯着你似的,令你毛骨悚然。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她不禁哆嗦着身体,感觉到从头到脚的冰凉。 拿着手机的手更是颤抖个不停,双唇惨白,像是窒息一般。 “傻丫头,一定是你最近拍戏太累了,早些休息。实在是不行,明天就向剧组请假。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景漓的声音轻柔似春风拂过,有着某种激励人心的力量,风沫茵糯糯地道:“可是...我也不知道,阿漓,我...”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即使听着他的声音,她也觉得心中很慌。 “乖,不要怕。现在听我的命令,立刻马上去洗漱,然后上床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若是实在担心,我的手机会一直开机,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景漓蹙眉,心里微微地犯疼,他的茵茵很敏感,有着令人害怕的直觉。 她声音里的脆弱令他现在每呼吸一下都有如针扎一般的痛。 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的,可是他现在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比起此时的疼痛,他知道若是她知道自己哥哥遇险,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受伤,那样会比在他的身上划刀子还要痛!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风沫茵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解决她心中的惶恐,潜意识中她更不想挂掉电话。 这种感觉很是强烈,若是挂断电话,也许她就联系不上他了。 “好。不过,你先去洗漱,等你洗漱完躺在床上,我再给你唱,好不好?” 景漓没有犹豫地答应,虽然他从未唱过歌,但是她的每一首歌他都听了,而且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 风沫茵从浴室出来,手脚麻利地上了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拍了拍身边的床,冲着电话道:“好了。” 静静地陪你走了很远很远 直到天地之合 直到地老天荒 才发现 原来我们两个已经将一辈子走遍 你曾问 一辈子有多远 现在答案就在眼前 我说一辈子好短 希望生生世世的相恋 你笑靥如花 泪水一点点开始蔓延 我拥你入怀 许定再续前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沫茵听着那饱含深情的歌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眼角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在那白雪似的被子上晕染出一朵柔情的小花。 电话里缓缓的呼吸声传来,景漓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确定那边的人儿安然入睡,才缓缓开口:“晚安,等我。” 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景漓果断地按下接听键,声音冰冷:“说。” 那边传来严肃的声音:“主子,地点发生变化,目标正在朝着雅尔加移动。” “继续追踪。”景漓下达命令,眸中一片冰寒。 ...... “城,查到了霖戈的下落了吗?”唐明卿温润如玉的脸上布满寒霜,没有那一层文雅的面具,浑身透着不属于他年龄的冷漠。 薛城也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肃认真:“马上,再给我一分钟!” “明卿,相信霖戈,他会没事的。”顾憬安慰似的拍了拍唐明卿的肩膀,这话不仅是在安慰他,更是在提醒自己。 他一定会没事的!因为他是风霖戈! “查到了,在雅尔加!”薛城激动地嚎叫一声,一手拍在键盘上,招呼两人凑近来看。 三人围着电脑,只见那电脑上一个红色的黑点快速地在地图上移动,目标就是雅尔加! 那个处于黑白之间的地带,俗称灰色地带! 何为灰色地带?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泾渭分明的,黑与白都是极端的表现,而大部分的东西则更多的是属于这一地带的。 雅尔加是个混乱的国度,它虽然属于印尼的管辖范围之内,但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其实这里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 或者可以说,政/府很想管辖这里,但是无能为力。 而这里的人其实都是一些被国家孤立抛弃之人。 这里的政/府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岛地方武装力量各自为政,还有许许多多的佣兵团。 这些佣兵团里的人都是一些天涯亡命之徒,在他们的眼中是看不到白天的,只有黑压压的罪孽与鲜红的血腥。 这里一年十二个月,最少有六个月是战争频发的时候。 而每年的十一月份到三月份是这里降水最多的时候,可以说明天都在下雨,而且是暴雨,出行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是发生战争了! 雅尔加岛周围有数十个小岛,这里的小岛多是无人岛。 因为雅尔加经常爆发战争,硝烟四起,各个佣兵团甚至是地方武装力量进行火拼之后势力都会发生一场不小的变动。 势力的毁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以雅尔加岛周围小岛的海域防守十分森严,就是为了能够防止战火蔓延,或者是狙杀趁机逃脱的叛徒,为了不让任何不定因素破坏了外界的和平。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他们不能在这片海域与小岛上一步一岗,两步一哨。 总会有边防守卫军顾不上的角落,不过,这些角落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僭越的,除非你不怕死。 “城,明卿,我们马上就走。”顾憬一锤定音。 唐明卿与薛城两人点头。 麻蛋,竟然敢掳走他们的兄弟,简直是不要命了! 景漓与唐明卿两拨人马正在紧锣密鼓地搜集着风霖戈的下落。 而风沫茵这边却是睡觉都不得安生。 梦里她看见了哥哥,一身是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头部早就被鲜血染满。 那可与日月争辉的温润如玉的容颜上面两只黑洞洞的窟窿不断地留着鲜血,触目惊心! 身上穿着他走时的衣服。 此刻那上面也是鲜血淋漓,袖子也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寥寥的布条萧瑟地在空中微摆。 他一步步走来,声音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可是又那么的令人心酸:“沫沫,哥哥死得好惨!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啊!”风沫茵在睡梦中惊醒,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捂着胸口,这里好闷,闷得窒息。 她小声呢喃:“哥哥。” 秀发被冷汗侵湿,脊背上的冷汗更是源源不断地滋生,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河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似是要将它撕烂一样。
因为太过于用力,那手指上的青筋暴突,隐隐可见那细小的青紫色血管。 这一刻她的肌肤透明得吓人! 阿缪焦急地敲着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风沫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如蚊蝇:“我没事。” 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也是弱小。 慢吞吞地下了床,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刚刚打开,阿缪就急着再次问道:“小姐,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关切的眼神在风沫茵的身上逡巡。 少主不在,他必须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少主担心。 “进来吧。” 风沫茵弱弱地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真的没有事吗? 风沫茵转身摸着心口,扪心自问,她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那梦里的一幕与前世的记忆交错着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失声哭出,只是一个梦罢了! 如是安慰着自己,也只是能够让自己不要太心慌。 “小姐,喝点水吧。”阿缪倒了一杯水递在她的面前。 风沫茵啜了一口,干燥的唇瓣久逢甘霖般水润。 “阿缪哥,哥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刚刚的梦仍令她心有余悸。 哥哥走了这么久了,即使是处理联盟的叛徒,此刻也已经结束了吧?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甚至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阿缪心中一咯噔,看向风沫茵惨白的小脸,小姐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迅速地低下头,阿缪心中已经是千回百转。 冷静下来,不可能,小姐这几天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她不可能知道什么。 而那个妖孽般的男人,更不可能对她谈起少主的事情。 阿缪想了想,道:“少主说他在国内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现在还不方便回来。小姐,少主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微弱,他会处理好一切尽快赶过来的,你不要太担心。” 阿缪是个不善安慰人的人,此刻见风沫茵满目担忧,他不知道说什么,也只能这么安慰。 风沫茵点点头,也是,哥哥出了事情的话,阿缪不可能这么镇定。 风沫茵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好了,我先去洗漱,吃过饭,你送我去片场吧,告诉远山大哥让他不用来了。” 此时的雅尔加再次爆发了战火。 浓烟四起,火光漫天,进入雅尔加境内的路只有两条。 一条位于沙奎港口,只是那里口宽水深,更是有不少的帮派在这里进行火拼。 那弥漫着乌黑色硝烟的港口,此刻已经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肢残臂,清澈的水域也变成了一片殷红,红的瘆人。 另一条在卡尔德利拉,那里虽然很安静,但是它就像是一只沉睡的狮子,随时都会苏醒。 然后乘人不备,给你最后一击。 绵延数千里的电网密密麻麻地将整个小岛包围了起来,上空更是盘旋着黑鹰一般的战机,嗡嗡嗡地喧嚣着。 雅尔加的某个小镇的破楼中,几个黑衣黄发,蓝眼睛的外国佬押送着一个一米七多的少年,走了进去。 楼里的大厅中放着一个黑色的大铁笼,旁边有两人守卫。 见几人走过来,铁笼旁边站着的一黑衣人掏出钥匙将笼子打开,那几人就将手中押着的少年关了进去。 少年踉踉跄跄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小子,老子警告你老实点,否则老子的枪可是不长眼的,一个不小心老子就崩了你的脑袋!” 一男子嘴里说着古怪的华夏语,怪腔怪调,听着令人难受。 风霖戈轻啐一声,笔直地站立,弹了弹褶皱的衣领。 随意地坐在地上,一双犀利的眸子无悲无喜。 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更没有害怕。 他就像是做客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儿被抓的狼狈,优雅的似画中走来的王子。 如此悠闲的泰然处之的态度,令那些关押他的人不爽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