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 女巫归来众人拜，意外刀光惊四方
万艾克犹豫了片刻，方才道：“瓦刺和侬氏，都不在了。” 听到这个信息，乔如五雷轰，只感觉到头脑眩晕，两目白茫茫的一片，身子一歪就倒下了。 风巴追问道：“艾克叔叔，你什么？” 万艾克没有回答他，而是弯腰去扶起乔。 众人凑过来，呼喊：“罗波大师！” 风巴刚才由于情绪激动，没有注意到乔昏倒，等他看见的时候，几乎像发疯了似的，大喊一声：“走开！” 然后，他就扶着乔，按她的人中沟，拍打她的后背。 乔惨白的脸庞，缓缓地舒畅，气色稍微红润起来。 “乔，你醒醒，快醒醒，不要吓我。”风巴最终还是忍住了泪水，苦涩的味道只能往肚子里吞。 她渐渐地张开眼睛，泪花还在打滚，她颤抖着嘴唇：“艾克叔叔，你，我阿爸和阿妈都……被害了，是吗？” 万艾克头，侧过脸，独自抹眼泪。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刚完，乔就再次晕倒了。 旁边的一个人道：“我们还是先把罗波大师带回去吧。” 万艾克征求风巴的意见：“风巴侄子，要不先带罗波大师回去。” 风巴使劲按了一下乔的人中沟，不过这一次她除了双手伸出去胡乱地动几下，就并没有醒来。 一些人担心起来，喊着：“罗波大师，罗波大师……” 风巴抱起乔，在万艾克的引导下，向黑麽崖走去。 在黑麽崖上，时刻有人值守着。放哨的卫兵，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班，直到第二天天亮。 放哨的卫兵，老远就看见有一排火把向黑麽崖过来，看样子是万艾克长老他们回来了，那一个哨兵就吹起唢呐，传递捕猎队伍归来的信息。 不一会儿，十几个大汉跑了出来，手中举着火把，站在进入黑麽崖的那个山洞口两边迎接万艾克长老他们。 黑麽崖上的许多山洞口，挤满了人群，他们在期待着，也有恐惧着，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 一些还没有睡觉的孩子，熙熙攘攘地跟在旁边看热闹。按照以前的经验，每当听到哨兵发出的收获信号，过不了多久，孩子们就会看见一队人马归来，而且会带回不是猎物，就是异族人。 没有明亮月光的今夜，那一排火光格外引人注目。渐渐地，他们来到了黑麽崖的跟前。 风巴抱着乔，站在队伍的前端，而万艾克就在他俩的左边。 “风巴侄子，先带罗波大师进去休息吧。”然后万艾克就对身边的一个伙子道：“你去找黄婆子过来。” “是。”那个伙子快步向山洞走去。 黄婆子，就是陆长老的老婆，当陆长老在那一场灾难牺牲之后，黄婆子就担当起为剩余的族人看病采药的责任。 这个时候，一群人从山洞里面走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老者，他拄着一根铸造粗糙的青铜拐杖，手柄雕塑着天猎坡部落的图腾。当他走近的时候，风巴看清楚了，他是杨柳山长老。 还未等风巴出声，万艾克就先话了：“族长，是罗波大师和风巴回来了。” 原来，万大丘也死了，德高望重的杨柳山长老顺其然地接任了万大丘的位置，成为了天猎坡部落信任族长。 “罗波大师？”杨柳山族长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风巴和乔。 乔“咳咳”地咳嗽了两声。 风巴马上放她下来，呼唤着她：“乔，你醒醒，乔，是我，你醒醒。” “咳咳……”乔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风巴的脸，马上抱住他，抽泣起来。 杨柳山族长立刻跪下来：“罗波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大家也都认识乔，纷纷跟着跪下来。 杨柳山虽然被大家伙推举为族长，可是他并没有按照传统那样，从前任首领手中接过拐杖和帽子，其实也没有人看见过作为首领象征的拐杖和帽子。传言，当时战斗很激烈，拐杖和帽子已经跟随万大丘族长被异族人消灭了。 乔缓缓地回过头来，看见大家正跪拜着她。她就道：“我，你们起来吧，我……呜呜！” 杨柳山问道：“罗波大师，你怎么了？” 乔摇摇头：“没事，杨长老，你还是叫我乔吧。” “这……”杨柳山族长欲言又止。 万艾克过去扶着杨柳山，道：“族长，起来吧。” “嗯。”杨柳山站起来，对大家道：“你们也都起来吧。” 突然，从山洞里涌出许多人。有些妇女还吵嚷着要见罗波大师，原来站在上方山洞口的人认出了乔，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乔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黑麽崖。 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了，火把将黑麽崖照得通天光亮。 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挤过人群，来到乔面前，扑通地跪下来朝拜：“罗波大师，你终于回来了……” 乔不知道如何是好，曾经的阿婆阿婶们，见到她都跪拜她，只因她是天猎坡部落的女巫，从莎美大师手中接过蹲蛙法杖的新任女巫。 乔离开跪下来，扶着两个阿婆的手，哭着道：“孟氏婆婆，蓝氏婆婆，你们快起来，快起来！” 那两个阿婆也是牢牢地抓住乔的手：“罗波大师，你先起。” “罗波大师，答应我们不要再离开了。” 乔头，含泪话：“嗯。都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 乔很累，心中的累比**更累，她感觉到喉咙干燥，她继续道：“能回来看见大家，我真的很高兴。大家都还好吧？” 众人纷纷应道：“很好……” 杨柳山族长道：“罗波大师，进里边去吧，到里边歇歇。” 在大家的蜂拥之下，乔跟随大家走向黑麽崖的山洞。 正当大家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一条人影飞窜出来，一把青铜大刀明晃晃的砍砍向风巴。 风巴反应比较快，一个后退移步，躲开了青铜大刀的偷袭。他抽起鲲鹏明月刀，本想还击，却不料对方也不慢。 但见对方连续三刀砍来，刀刀致命。要不是风巴使用情义连绵**不断地后退，估计早已经成为刀下鬼魂。 三刀过后，对方就失去了先机。这下轮到风巴发飙了。 惊愕当中的人们，看见风巴抡起鲲鹏明月刀，一刀横扫，就将对方的青铜大刀砍成两截，鲲鹏明月刀锋利的刀尖直直地指着对方的咽喉。 那是一个熟悉的脸颊。但见对方左脸被厚厚的疤痕组织覆盖，右眼血丝通红，咬牙切齿地盯着风巴。 那个人突然骂道：“叼你老木，有种你就杀了我！” 听到他骂话，风巴二话不，就抡起鲲鹏明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