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未知过去
回到行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郑楠看见他们两个说道：“宋总找了你们两个一上午了，赶紧去她办公室。 雅楠和李白空空敲了敲宋芝婷的办公室，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宋芝婷没有抬头瞟了他们两个一眼，问：“去哪儿了？外出为什么不报备。” “是我。。。” 雅楠拉了一下正要说话的李白空空，道：“李白空空说认识那家企业的老总可以带我去跟他们谈一下，所以我们走的有些急，当时您在会议室还没有出来，所以没来得及报备。” “呵呵，你没有手机吗？微信为什么也不发一个。” “我当时只想着案子的事情了，所以。。。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会注意的。” 宋芝婷抬头看了看雅楠，这个丫头嘴上一套一套的，先推了责任又认错，高段。宋芝婷笑了笑，“既然是为了工作下次注意就好了，出去吧。” 快下班的时候宋芝婷又开了一个会，大致内容就是，客户经理现在是五个，多了一个，自然有一个要降为助理，这个月底前谁排名最后一个就降为助理，现在排名最后两名的是王思思和李雅楠。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雅楠很从容，王思思的眼中则充满了惊慌，降为助理，高额的奖金就会变得非常少，是客户经理的十分之一。 开好会，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雷声滚滚一个接着一个。雅楠的邮箱突然响了一下，里面是客户的新的担保合同和资料，雅楠的嘴角不自举的上扬，有了新的担保这个案子可以重新上信审会议了。雅楠决定留下重新写CA，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雅楠坐在电脑前依然卖力的工作着。 “姐，下雨了我送你吗？”李白空空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区域。 “不用，我要干活，你走吧。”雅楠没有抬头，旁边的王思思回头看了雅楠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恨。 “好吧，我今天约了人，走了啊，拜拜。” “拜拜。”雅楠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一声巨响，突然整个办公区域陷入了一片漆黑，雅楠吓得一声尖叫，颤抖着的手在桌子上摸着手机，砰的一声水杯掉在了地上。 门口处有一道光照了进来，磁性的声音响起“别怕。”让人安心的声音，雅楠赶紧走了过去，那一道光也渐渐的朝雅楠走了过来，雅楠像溺水的人找到了绳索一样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腰，有恐惧有委屈有气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泪水就在这一刻不争气的落下。 男人轻轻拍着雅楠的背，“别怕。停电了而已。” 雅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抱着男人的手缓缓松开，这个时候灯又再次亮了起来，雅楠看着眼前的男人，西装的领子处有些湿，雅楠不好意思的拿出纸巾擦了擦，“不好意思，老板。” 詹文豪握住了雅楠的手，“行了，别擦了，拿去洗洗就好了。” “嗯。”雅楠点点头，脸上还挂着刚才的泪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怎么还不走？”詹文豪问着，手指轻轻的划过雅楠脸上的泪。 “今天上会的客户给我提供了新的担保资料给我，我抓紧弄出来下周还能赶上。” 詹文豪点点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雅楠的头发，道：“还弄吗？我陪你。” “嗯。” 雅楠坐回了刚才的地方，继续工作，幸好文件有保存，否则断了电就什么都没有了，詹文豪坐在雅楠的旁边，静静的看着，时儿给她一些指导，雅楠专心的听着，不时地与他讨论着，偶尔也会坚持自己的意见，詹文豪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和耐心。 离开行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詹文豪跟着雅楠回到了雅楠的小公寓，温馨的味道立刻窜进了鼻子，詹文豪随意的脱掉了西装坐在沙发上，雅楠的公寓真的太小了，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衣柜几乎沾满了整个房间。 “换个公寓吧，这个地方太小了。”詹文豪点燃了一根烟，站在窗前慢慢的抽着。 “这个公寓已经要一个月五千快了，再换我就要破产了。”雅楠还好了衣服从厕所出来说道。 “呵呵，马上就要下半年的升职加薪了，加完了你的工资应该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我呢？” “我说有你就一定有你。” “我再说一次，我要靠自己不要你的帮忙。”雅楠走到詹文豪的面前，眼中满是坚定。 “你以为我会徇私？如果我会徇私不会两次灭了你的案子了。工作我是不会参杂个人感情的。” “那你。。。” “名单是老黄报上来的，已经呈报到我这儿罢了，我只要不为难你签个字就好了。” “难不成你还能为难我？都签字不给我签？” “为什么不能？” 雅楠一愣，詹文豪哈哈大笑起来，雅楠瞪大了眼睛看着詹文豪，说：“你逗我？” “你真容易上当。”詹文豪顺势将雅楠搂在怀里，又开口道：“不过我可以决定你们每个人的加薪比例，对我好点，我可以给你多涨点工资。” 雅楠抬起头对上詹文豪的目光，道：“我这么卖力的工作难道还不给我多涨点工资啊。” “有多卖力？让我看看。”詹文豪满脸戏谑的笑容，说着将雅楠横抱起迈向了不远处的大床。 第二天清晨，雅楠依旧很早的起床，詹文豪坐在床上看着动作的敏捷的雅楠，问：“今天还是不跟我一起。” “我今天直接去客户那儿。” “我送你。” “不用了，你去行里吧，别迟到啊。”说完雅楠挥挥手离开。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雅楠联系了两家客户，都有贷款的意向，雅楠去看了看厂房，机器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吵得人说话都听不清楚。拜访完两家客户，谈好相关的内容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雅楠抱着资料挤上公交车，开始往回赶，车上人很多，一股汗水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实在忍受不了，雅楠找了一站下车，离行里不太远，只能步行回去，一阵阵微风吹过伴着阵阵的花香让人不禁舒爽。 一辆玛莎拉蒂极快的驶过，在前方停了下来，又飞快的倒车，停在雅楠身侧，雅楠看了看旁边的车，手有些微微颤抖，车窗慢慢放下，是那张与她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没有裴诺，雅楠稍微平静了一下。 “真巧，去哪儿？我送你。”莫晨晓脸上挂着微笑说道。 “不用了，谢谢。” “不用客气，这车你又不是没坐过。” “。。。” “小姨说你过的不错，有些风生水起的意思，我看不过如此罢了，连辆车都没有，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句，如果你过的很好，我一定会来破坏的。”说完车乌拉扬长而去。 到了行里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大家忙忙碌碌的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之前宋芝婷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谁也不想当最后一名，不仅是面子上挂不住的问题，更是因为利益的关系。七点多的时候李敏第一个离开了，没有补妆看来是不准备出去，七点半的时候郑楠和陈亚川一起跟着黄总宋芝婷走了，说是拜访一个新客户，要喝酒的，所以两个男人一马当先了。 雅楠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简单的洗漱之后就窝在床上看书，迷迷糊糊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了，这次雅楠没有惊慌，站起身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明显的喝醉了，屋里一下子酒气冲天，雅楠赶紧跑过去扶住詹文豪，顺手关上了门。 詹文豪躺在床上，用手揉了揉头，半眯着眼睛注视着雅楠，雅楠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去给你打水擦脸。” 不等詹文豪说什么，雅楠已经跑去厕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等雅楠打好水出来詹文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雅楠简单的给他擦了擦脸，将空调关上，打开窗子，自然舒爽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詹文豪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本来不大的床全部被占据了，雅楠只能一个人躺在沙发了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雅楠穿好衣服，下楼买了早点，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要出门的詹文豪。 “这么早就要走了。把早餐带上吧。”雅楠说着就要将早餐塞给詹文豪。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每次早上你都突然不见了。”詹文豪的言语中带着些撒娇抱怨的意味，声音中带着nongnong的鼻音。 雅楠一下子就笑了，“瞧你这个小怨妇的模样，我下去给你买早餐了。吃完在走吧。” “嗯。”詹文豪又走了回去。 两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颇有家的味道。 “味道不错。”詹文豪边吃边说。 “嗯。”雅楠依然快速的吃着早餐，东西塞满了一嘴，詹文豪一脸嫌弃的表情，手却拿出一张纸抹了抹雅楠的油嘴。 雅楠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没事的。哪儿那么娇气，我就是个女汉子。” 詹文豪笑了笑，不在说什么。詹文豪坚持带着雅楠去上班，鉴于时间还早，雅楠同意了，坐着詹文豪的奔驰到了行里，雅楠一下车就离詹文豪远远的，飞快的跑上电梯，等詹文豪下车的时候雅楠已经跑没影了，詹文豪站在那里摇头笑了笑。 过了上班的时间，郑楠和陈亚川都还没有来，宋芝婷也是十一点多的时候才来，不一会儿黄总进了宋芝婷的办公室，李敏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宋芝婷，让他带着雅楠王思思进去。李敏招呼了一声，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昨天我们去拜访了国宾酒业的秦总，他们有一个很好的项目。”宋芝婷见他们三个进来，说道，“但是没有谈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们这种做白酒的谈生意就是喝酒，昨天陈亚川和郑楠都没有喝到对方满意，所以还没谈成，今天晚上我们还约了他们，不知道你们谁愿意去，谁谈下来这个客户就是谁的。因为你们是女生，所以我不强迫去喝酒。” “没问题，我去。”王思思说道。 “大老板去吗？”李敏问。 “去。”宋芝婷道，依然是简洁干粮的回答，但是雅楠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那我也去。”李敏说道。 宋芝婷有看了看雅楠，雅楠点点头，道：“没有问题，我去。” 跟客户约得时间是晚上七点钟，下班前李敏和王思思都浓妆艳抹了一番，只有雅楠淡淡的化了个妆，不出挑很自然。 时间快到了的时候詹文豪和黄天佑都到了这层，宋芝婷和他们三个做一辆车，雅楠王思思李敏和李白空空坐另一辆车。 地点定在国鼎大饭店，这是B是最好的一家饭店，里面中国古典的宫廷设计，木制的桌子椅子摆件全部都是雕花镶龙的设计，玉器瓷器也都精美绝伦。一个十五人桌的包间里面站了五个服务员。 七点一过国宾酒业的秦总就来了，带着一个漂亮的秘书，还有两个是他的副手，两个品酒师。秦总说话稍微带点口音，可是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也不俗套，幽默风趣的口气中带着些狂妄。 “詹行，我们那儿的人呢，谈生意没有别的要求就是一个字喝，喝舒服了什么都行。” 詹文豪笑着点点头，一旁的黄天佑说：“昨天秦总没喝好，咱们今天继续。” “没问题，咱们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今天我们不尽兴，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明天我们还得跟某某银行去谈呢，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 “放心放心，今天一定让您喝满意了。”黄天佑说道。 “来，大家先来干一杯。”说着秦总端起酒杯，半杯白酒一仰而尽，大家都站了起来，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咽喉，李敏的眉头立刻蹙在了一起，秦总看了哈哈大笑，“李小姐看来不胜酒力啊。” “我平时很少喝白酒，喝的都是威士忌。”李敏说话永远都是娇滴滴的，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说完还不忘看了看身边的詹文豪，詹文豪没说话，一旁的秦总蹙了一下眉，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崇洋媚外，外国的酒有什么好喝的，哪儿有我们的白酒好喝，醇香浓郁。” 李敏一下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当然是我们的白酒好喝，可是人家是女人嘛，随意平时只能喝些不像酒的酒嘛。这杯我自罚。”说完又是一杯。 “对，国外的酒就是不像酒。”秦总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裴总怎么还不来？”一旁的黄天佑赶紧转移话题的问。 裴总，雅楠的心突然变得慌慌的，右眼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裴总，这么多人姓裴吗？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雅楠突然觉得心停止了，旁边一道火红的身影，挽着裴诺的胳膊，两个人并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裴诺的助理。裴诺也看到了雅楠，两个人的目光黏在一起，这么近有那么远。 周围热闹的寒暄唤醒了两个人的意识，一番寒暄后所有人相继落座，随后裴诺简单的说了一下项目规划，天意是做房地产的，国宾是做酒的，两个企业要投资做白酒产业文化园，类似于红酒庄园的白酒文化庄园，裴诺的天意负责工程建筑，国酒负责酒，两个看似没有关联的公司就这样联合了。现在的白酒的销量很好，而且整个贷款都有两个公司提供百分之八十的存款保证金做担保，其余的百分之二十是一个政府的在建工程应收款做担保，可以说是零风险。这块肥rou自然很多人想枪。 雅楠整个眼睛都粘在裴诺的身上，移不开。对面的莫晨晓余光扫过雅楠，伸手去抓裴诺的手，裴诺立刻伸出一只手与她紧握。 李白空空适时的捅了捅雅楠，小声道：“姐，你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闭嘴。”雅楠狠狠的瞪了李白空空一眼。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人家有老婆了，刚才介绍了，旁边就是她太太。”李白空空又小声的提醒道。 “我让你闭嘴，听见没。”雅楠瞥了一眼李白空空。 李白空空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说话。 简单的介绍之后，秦总的灌酒计划就又开始了，詹文豪和黄天佑都是能喝的主，三两局之后就有点微醺，李敏和王思思早早就败下阵来，就剩下李白空空和雅楠与对方共饮。裴诺基本上没怎么喝，一旁的莫晨晓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雅楠，手不停的摇晃着果汁杯。突然站起来说道：“你们这样喝得喝到几点啊。” “裴夫人有意见了。”秦总问。 “我看这位李小姐挺能喝的，不如这样，我做主了，你把这两瓶干了，我就替大伙做主了，我们的贷款就给你做了。怎么样？李小姐，这个可是大买卖啊。”说着莫晨晓将桌上的两瓶酒推到了雅楠面前，两瓶足足有一斤，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再有两瓶。。。雅楠不敢往下想，莫晨晓今天是非让他出丑不可。 “好主意。李小姐确实能喝，我们也差不多了，我同意。”秦总说道。 莫晨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雅楠看了看一旁的裴诺，裴诺皱着眉，说：“晨晓。” “你也同意是不是？”莫晨晓看着裴诺，雅楠看不清两个人的眼神在交流什么，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冷笑，小声的跟李白空空说：“如果我一会儿喝醉了，你送我回去。” “姐，你疯了，两瓶下肚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不怕。” “姐，你干嘛这么拼啊。” “姐今天排名最后，如果不拿下这单子，下个月我就是助理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 “我给你啊。” “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靠自己。”雅楠说完站直了身体，看着莫晨晓说道：“裴太太说话算话。” “自然。”莫晨晓淡淡一笑，眼中勾勒出风情万种。 “好，我喝。” “爽快。”秦总说着鼓起了掌，整个气氛到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