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擂鼓山
第209章,擂鼓山 河南擂鼓山。 行了山脚,山道过于狭窄不易骑马,叶涵与李秋水一人牵着一匹骏马一前一后走在山道。地势越来越高,一路上了李秋水犹犹豫豫,足足步行半个多时辰,穿过一片竹林,山道越发陡峭,叶涵将两匹马拴在竹林带着李秋水朝前行进。 行了半响,突兀从半路闪出两个人,比手划脚的向叶涵打着手势。叶涵看得懂手语,刚想回话,就听到一旁的李秋水冷哼道:“好大的口气,这山还成了私产不成。” 叶涵瞪了李秋水一眼,说道:“你等且回去禀告苏星河,便说故人来访。” 两人赶紧打着手势,其中一个施了一礼朝后山跑去,另一个留在原地。 李秋水贵为西夏太后,这些天吃的苦比她一辈子加起来还多。叶涵也就罢了,技不如人只能怨她自己,一个哑巴也敢叫她在这等,当即叫嚷喝骂起来!留在原地的那人越听越气,奈何他想还嘴却又2说不出话,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对李秋水的话置若罔闻。 叶涵眼见离去那人转过身看不见踪迹,抬手将留在原地的那人打晕。 李秋水一喜,刚要补上一脚,踢死这个哑巴,被叶涵拉了一把,当下一个踉跄。随即又被叶涵捏着脉门顺着头前那人一路跟了上去。那人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山谷。叶涵拉着李秋水赶紧追了上去,但见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人头发苍白身形枯瘦老叟盘膝而坐,那人正站在老叟面前打着手语。 李秋水一见老叟本倒无事,仔细一看当即咬牙切齿道:“是你!果不其然,你师傅呢?叫他出来!” 老叟乍见李秋水也是一惊,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缄口不言。只是一双眼睛不断在李秋水和叶涵之间游走。在看到叶涵紧拽着李秋水的手腕,眼神中难免露出一丝厌恶。 李秋水勃然大怒:“狗东西!你这是什么眼神!那个老不死的缩头乌龟在哪里?还不叫他出来!没脸见我,还是不敢见我。抛妻弃女,真真的好丈夫,好父亲!” 老叟正是无崖子首徒苏星河。当年丁春秋背叛师门,将苏星河打得无法还手不说又逼迫苏星河,不言不语做了聋哑老人。一做就是三十年,为了保无崖子苏星河压根不敢言语,何况李秋水乃是师娘。师傅与师娘之间喝骂,做弟子的如何好纠缠。回头望了一眼木屋,随即索性沉默不语。 叶涵眼见苏星河这般,当下松开李秋水。李秋水还以为叶涵不在纠缠,未等她惊喜,胸前背后数道大xue被点住,叫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涵一步步朝着木屋走去。 苏星河大惊。原以为叶涵是李秋水新欢,此来乃是示威而已。孰料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居然身手惊人,猝不及防之下师娘居然被他制住。又见他朝着木屋走去,当下站起身挡在叶涵身前。 苏星河年岁已高加上三十年心神折磨更显老态,篓偻的身躯不足一米六,加上身形消瘦看上去不过八十余斤。跟叶涵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起来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果不其然只是一招,苏星河便如李秋水一般被制住。上来禀报的那人咿咿呀呀朝着叶涵扑来亦遭受同样命运。 走到三间木屋之前,旋即有看看左近那扇石壁,叶涵想起电视中虚竹是硬生生劈开石壁进入其中才找到无崖子。后头看了眼苏星河,好高明的心智,只是一望便给他不下了这么一个圈套。若是常人进入木屋寻匿无果断不会再打木屋盘石壁主意。当下转身挥掌一拍石壁。只听轰隆一声,石壁裂开一道缝隙,紧跟着传来一股吸力,叶涵闪身进入石壁之中。 苏星河听到声响,双眼一闭。枯瘦脸孔尽是痛苦神色。而李秋水看着石壁裂开稍稍一愣之后便是一脸不噱。知夫莫若妻,无崖子这般手段她又岂会不知。 叶涵穿过石壁,来到一处洞xue之中,洞xue内空气清新,四周还有几枚蜡烛点亮,想来此地应该还有其它入口。洞xue正中须发皆白老叟盘坐蒲团之上,看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无崖子?”不等老叟发问,叶涵率先开口。 老叟点点头,看着叶涵:“真是老叟,不知阁下是?” 叶涵道:“我是谁,等下便知。你即是无崖子便好。”说罢伸手便抓向无崖子。无崖子肩头一紧,虽然他受伤四肢无力,体内又中了丁春秋下的毒,但是七十余年苦修的可不是吃素的!肩头一转,一股吸力朝叶涵掌心吸扯,试图将叶涵内力吸扯过去。 不说叶涵先天后期的修为,光是二门绝世内功就不可能叫无崖子得逞!何况还会和这两门移花接木的神功。 无崖子运转无果。不等惊诧就被叶涵拎着出了洞xue。无崖子乍一见李秋水很是惊讶,但见到李秋水直勾勾的眼神,莫名有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叶涵将无崖子和李秋水并排摆在圆石上盘膝而坐。随即解开几人xue道。 无崖子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这混蛋——!你……。”李秋水匍一松开迫不及待的喝骂无崖子,但见其满头华发,颚下三尺白须,满脸褶皱,余下的的话确也骂不出口。 叶涵没有回答无崖子的话,反倒对跃跃欲试的苏星河说道:“苏师兄,你和你的弟子下去。这是家事,你不方便插手。” “家事?”无崖子奇道,眼角不由飘向李秋水。 “家事!”李秋水大惊。 苏星河也是一惊:“家事?” 无崖子以为叶涵是李秋水的姘头。苏星河亦如是。毕竟无崖子在这擂鼓山足足困了三十年,根本就不能生出叶涵这般大的儿子。而李秋水还以为叶涵是无崖子这些年与旁人生的私生子,如今私生子长大学了一身本事,将她掳来是为了替生母获得名分云云…岂料叶涵下一句便叫这三个无地自容。 无崖子和李秋水竟然忘记了还有个亲生女儿‘李青萝’。便是李秋水也只知道阿萝嫁到苏州嫁给一户姓王的殷实人家。 叶涵冷声道:“我是阿萝的夫婿。你们二位是阿萝亲生父母。说是家事何错?” 叶涵话语刚说完,李秋水脸色廖白,随即尴尬的低着头。若叶涵说的没有错,她便是他的丈母娘。女婿震碎丈母娘衣服门女婿无礼。可是丈母娘赤身裸体勾引女婿,口呼小郎君,这叫什么事!
“你?!”无崖子无崖子努努嘴侧头看着李秋水,这女人水性杨花也就罢了,他不能因母之过出言侮辱亲生闺女。最终还是选择将话咽了下去。随即又问道:“你今年?” “二十二。” “阿萝在哪里?你们如何认识?”李秋水赶紧发问,试图摆脱与叶涵之间的尴尬。 叶涵侧头看向苏星河,苏星河听闻师父师母的话,又瞧见叶涵瞅着他。他确实不好参与其中的事情。朝无崖子和李秋水施了一礼带着弟子退了出去。 知道苏星河一行离开,叶涵盘膝坐在无崖子和李秋水对面。沉吟片刻,说道:“阿萝死了……。” “谁干的!”李秋水尖叫道。 无崖子脸色一正,说道:“莫要拿我们寻开心!” 叶涵不理两人失态,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必须跟我回曼陀山庄,送阿萝一程。阿萝入土之后,天高地阔我们两不相干。” 李秋水再也遏制不住,站起来揪着叶涵狰狞厉吼着:“我问你谁干的!谁杀了阿萝,是谁!谁?!” 无崖子莫不作甚的看着李秋水,若不是他身不能动。他也要扑过去了。 “闭嘴!”叶涵大喝一声!一对眸子直视两人:“你们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阿萝自小孤苦。李秋水你身为人母你可疼过爱过阿萝?无崖子,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笑!身为父亲身为丈夫,有了女儿之后不好好照顾家人,反倒痴迷旁人,你连男人都算不上……。” 李秋水拍手称赞:“骂得好,骂的好!骂的实在痛快。”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为妻子背夫偷汉,身为母亲抛弃**置之不理。一丘之貉!” 李秋水被叶涵说的面红耳赤,当即反驳:“放屁!要不是无崖子先抛弃我母女两人,我李秋水岂会这般放浪形骸。”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背弃家庭抛夫弃女的借口!”叶涵指着李秋水喝骂,眼见无崖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道:“你也一样!老不羞。” 无崖子被叶涵一通喝骂说得面红耳赤,当下缄口不言。反倒是李秋水被叶涵喝骂,当下撒泼道:“你——!我是你岳母!你这目无尊长……。” “你配吗?”叶涵站起身:“我不与你们争执。我来只有一个目的。你们两个跟我去苏州曼陀山庄一道送阿萝回无量山。余后你们是死是活于我无关。同意,顺顺趟趟走,不同意,打晕带走。试图逃跑,你们黄泉路上去送阿萝!” 李秋水被叶涵最后一句话骇的说不话来。眼珠子直转,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一点办法。 无崖子仰着头看着叶涵:“阿萝,真的死了?”见叶涵冷着脸,心神失措,沉吟片刻:“我跟你一道去,送阿萝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