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展身手救人一命
阮芷萱长的白净美丽,要不是梳着妇人头,那简直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在虎娃子娘眼睛里比他们这儿最大的地主刘老财家的小姐还好看纤细。 这样的小媳妇能有什么法子? 虎娃子娘不相信,所以她一把就推开了阮芷萱,凶狠的盯着她:“你能有啥法子?当自己是郎中哩?快让开!俺家虎娃子要是有个啥,俺跟你们拼命!” 要不是阮芷萱手里还抓着一条大蛇,样子怪吓人的,虎娃子娘下手绝对还会更重一点。 李氏在一边气的嘴都歪了:“妹子,甭理她!你好心好意,人家还当你故意耽误事儿哩!这么多人看着哩,她家虎娃子是咋回事儿,咋也赖不到俺们身上!” 打心眼里李氏也不相信阮芷萱有这样的能耐,还能看病,怕虎娃子娘真信了,到时候有个啥就说不清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虎娃子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了,眼睛翻白着,只嚷嚷冷,看那样子就要不成了。 他们这附近以前也有人给毒蛇咬了的,出现这个情况就基本救不回来了。 阮芷萱捏着蛇的尾巴用力的一甩一抖,就把那条蛇浑身的骨节给错位了,随手丢在边上:“人命关天!这位大嫂,我要真没把握,也不会出来揽事儿了,你自己也看到了,这个样子是没时间去找大夫了。” 虎娃子娘也知道不好,红着眼睛抱着儿子,想要吃人一样的盯着阮芷萱:“你真有把握?” “来不及了!”阮芷萱顾不上跟虎娃子娘继续啰嗦,把孩子从人怀里抢出来,随手就把自己绑头发的发带摘了下来,在虎娃子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上面扎紧了,防止蛇毒继续扩散:“你们谁有带水?” 虎娃子娘立刻瞪大了眼睛盯着周围的人:“你们谁有带水哩?求你们救救俺家虎娃子,俺给你们磕头了!”说着真就砰砰的跪地磕头,那劲头儿可不小,听那声音都觉得疼。 这春天里上山挖野菜的女人哪有几个带着水的,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吭声,倒是怯怯的碧桃走了出来,拿着个装水的皮囊:“俺、俺这里有水。。” 话没说完就被激动的虎娃子娘一把给夺了过去:“有水!有水!快救救俺虎娃子!” 玉春媳妇不高兴的撇撇嘴,自己这闺女啥都好,就是性子太软和,到哪儿都给人欺负!不过看了一眼情况糟糕的虎娃子之后,将心比心,也没说啥。 阮芷萱接过皮囊,打开塞子倒出水来给虎娃子清洗伤口,借着皮囊的掩饰,一股清泉水顺着她的指尖淌了出来,不断地冲洗着虎娃子被咬伤的地方。 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动用的灵泉水,这是阮芷萱掩藏着的大秘密,谁也不知道的,就连之前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也不知道。 冲洗了一会儿,阮芷萱从荷包里面取出一个针囊来,明晃晃的扁头银针毫不客气的在虎娃子肿胀的伤口下方开了好几个小洞,黑色的血顺着新开的小洞淌了出来。 “大嫂子,你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啥蛇药。”她低着头继续用灵泉水混着皮囊里的水给虎娃子洗伤口,头也不抬的吩咐虎娃子娘。 虎娃子娘顿时面带难色:“俺、俺可不认识啥蛇药。” 他们这里山上多蛇虫,可也没几个人认识草药的,上山都是拿个棍子打草惊蛇的,要真是毒蛇给咬了,熬过去的命大,熬不住的死了的也有。 阮芷萱顿时皱眉,想了想:“这附近有没有紫鸭拓草?就是紫叶草!” 虎娃子娘顿时恍然大悟:“有有有!俺这就去找!” 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去找,旁人一听这紫叶草能救命的,也都帮忙去找了,就算虎娃子娘俩不招人待见,到底是一条人命,山民们不能见死不救。 趁他们大多数人都去找药了,阮芷萱加大了灵泉的输出力度,把虎娃子的伤口彻底的清洗了一遍,直到挤压出来的血不再是暗红色,变成正常的血色才罢手。 紫鸭拓草才将将冒出嫩嫩的叶子,人们很快就采回来一大把,阮芷萱叫虎娃子娘给嚼烂了敷在了虎娃子伤口上,把绑在伤口上面的发带给松了松,缓解了一下血液流通后又扎紧了。 虎娃子这会儿已经不哆嗦了,嘴里不住的哼哼,样子倒是好了不少,大伙儿看在眼里,这才相信这老吴家娇滴滴的大闺女竟然真的有一手! “行了,大嫂子赶紧带着去看大夫吧!”阮芷萱松了口气,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蛇毒可能还没有彻底干净,找大夫看看开几服药驱驱毒。” 虎娃子娘千恩万谢,就要给她磕头:“大妹子俺可谢谢你了!俺也不知道说啥好了,俺给你磕头!” “大嫂子快起来。”阮芷萱心里其实并不喜欢虎娃子娘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一味袒护自己孩子的人,不过总不能见死不救:“给孩子找大夫要紧。” 说到这里,虎娃子娘也不敢耽误时间了,抱起儿子就急冲冲往山下跑了。 阮芷萱把水囊还给碧桃,顺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今天要不是碧桃的水,虎娃子可就救不回来了。” 腼腆的小姑娘顿时露出一个欢快的笑脸。 玉春媳妇看的万分感慨:“要不说外面回来的人有能耐哩,你看妹子不就是这样,俺们村里还没有懂医的人哩!” 李氏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捡起篮子来挎着,一手扭着芍药的耳朵拖了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就显你能耐!那家小子要真出啥事儿了看你咋办!老老实实回去打猪草去!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子!” 阮芷萱脸上的神情有点尴尬,李氏这是指桑骂槐,说是在数落芍药,其实是在指责她自作主张救人的事儿了。 玉春媳妇拉着她的手:“你别放心上,你嫂子这个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她是怕你揽下这事儿被虎娃子娘给赖上了,那是个泼皮破落户儿,可是啥脸面都不要的。” “我知道,嫂子是担心我。”阮芷萱挤出一个笑容来,暗暗叹息,看样子跟新家人的相处还是要努力才是。 目光扫到草丛里动弹不得的毒蛇,眼睛又是一亮,弯腰给捡了起来。 “哎呦妹子,你还捡那东西做啥?!”玉春媳妇一看,立刻就向后退了两步,满脸惊恐:“怪吓人的!还是远远的扔了吧!” 阮芷萱拎着毒蛇,笑起来:“那可不成,嫂子,这可是好东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