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解释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马上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不是久奈是谁? 久奈恢复成人形,风流倜傥的俏公子,面上带着一点邪气。 他身边是个中年大叔,长的普通,让人很难印象深刻。只是他见到我时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一些欣喜,但是总体面部表情依旧是平静冷淡的。 我猜这是花独酌的新身体,与之前那具小鲜rou比起来,这副样子更适合他。 我欣喜的跑向他们,久奈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他说“太好了,你没事。” “你们也是,都还好吗?”被久奈拥进怀里,我多少有点不自在,因为我这几天似乎被李南山洗了脑,总觉得与他之外的男人过于亲密有些对不起他。 所以我不算明显的脱离了久奈的怀抱,久奈似乎忙于询问我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而没有太过在意我的动作。 “我们都好,花独酌魂魄没有受损,所以换了一个身体就没有大碍。倒是你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受伤?”久奈认真仔细的打量着我,生怕错过什么。 “受了一些伤,不过什么都好了。”我看了看这四周,除了沙滩以外,也就只有几颗椰子树,身后就是涛声不绝的大海。 这里真心不适合聊天,不远处就是海滨城市,我提议到那里找个咖啡店坐下后再好好说话。 况且看他们俩人的样子,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狼狈,怎么也要收拾一下再说。 花独酌满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他说“找个咖啡店不如找个酒馆。” 真是拿他这酒鬼没有办法,我说“好,找个酒馆之前,先找个酒店,你们收拾收拾再说。” 久奈神色如常,只是从海滩到酒店的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未免有些不正常。 刚见我时,他还十分热情欣喜,如今他又沉默下来,面上并未显露情绪,但是我却能感受出他的心事重重。 莫非他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来到酒店,两人分别去洗漱,我则在这段空余时间里,到一楼男装店给他们买了两件衣服,用来换洗。 我这人就是没了什么都不能没了钱,那是我在人类社会畅通无阻的钥匙。 所以我的银行卡会贴身带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就像现在,身无分文的话,我们怎么能住在这豪华的酒店,又怎么去酒馆给花独酌买酒喝呢。 我拿着衣服回去时,两个男人已经洗漱好,穿着浴袍静坐。 花独酌本就不爱说话,而久奈此时看来也没有心思说话。 所以我进屋时,只觉得气氛怪异。 穿上衣服,我们喝酒去。”我将两袋衣物扔给他们,然后出了房间,到大堂中等着换完衣服出来的两个人。 这是建在海边的五星级酒店,大堂灯火通明,富丽堂皇。 或许因为此时并不是旅游季,所以这里除了前台与迎宾的酒店工作人员外,并没有多少游客入住。 看这空荡荡的大堂就能感受出来,酒店如今生意并不红火。 我问了前台服务小姐附近哪里有酒吧之类的地方,她说这酒店中就有酒吧,酒品齐全,是这附近酒吧中最好的。 前台小姐语气真诚态度诚恳,我便深信不疑的带着久奈与花独酌去了。 酒吧里的酒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装修格调都是不错的,而且人少,安静,唱歌的小伙嗓音好听,长相帅气。 所以我比较满意。 花独酌不客气的将这里的酒挨个点了个遍,服务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一再强调,酒喝不完我们可以帮忙保存。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将酒上来吧。”我笑着说。 “还需要点些吃的吗?”服务生再接再厉的问。 “不需要了,再来杯白水。”我补充到。 酒我是不准备沾染了,实在容易犯错。我与李南山那次多少都有酒的关系,这酒还是不喝的好。 酒吧灯光昏暗,将每个人的面容都弄的模糊不清,似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层假面,相互虚伪,假装风流。 酒很快被服务生拿来,一瓶一瓶整整齐齐的马在桌子上。 红的,白的,啤的,还有彩色的酒,应有尽有。 花独酌二话不说,就开了一瓶最贵的酒,先给自己倒上一杯,放在鼻子下面像模像样的闻了闻,皱起了眉头,之后又浅浅的品了品,便把酒杯放下,一脸嫌弃。 “不好喝?”他那面上是大写的嫌弃,我对酒也不算懂,实在不知这酒难喝到什么程度。 “这是酒吗?”花独酌声音很大,不满的情绪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将一旁的服务生吓了一激灵。我们来此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找茬,所以我朝服务生笑了笑,安抚似的摇摇头,示意他没事情。 服务生悻悻的走远了,我将目光落在正在开第二瓶酒的花独酌身上,说“这里无论多好的酒,都是尘世的酒,与你讲的天酒,地酒比不了,何必动那么大的气。” 花独酌又饮了一杯白色的烈酒,之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这酒都白瞎了你那些银子。” “没事,我就银子多。”我哈哈一笑说到。 “你不是墨竹?”一直沉默的久奈终于开口,声音阴沉,看我的目光带着敌意与探究。 我超他坦然一笑,想了想后,点点头。 他见我承认,面色瞬间变的惨白,双手握着拳,手指都变的青白,他此时可以说是怒极攻心,似乎正在极力克制着要上来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将君墨竹还给他的冲动。他咬牙一般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我不是君墨竹,那当然是may了。”我说这话时带了点挑衅的意味。 我与久奈的对话让一旁一味喝酒的花独酌放下了酒杯,将目光落于我的身上,也打量起来。 “墨竹呢?”久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我本想再逗他一会,可是确实在不忍心见他露出这副神情,因为自己心理竟隐隐跟着痛了起来。 我收敛了自己无所谓的样子,神色微微调整了一下,俨然变成了君墨竹的样子。 久奈面露疑惑,花独酌也是一头雾水,最后花独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仔细说说吧,怎么一会事。” “你先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君墨竹的?”我看向久奈,我自认为从见他开始都很是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在那里待了这么久,衣服是新换过的,伤口也养的九成好。”久奈说这些时,总是带着一些无奈又失落的神色。 原来他那时就猜到了我不是君墨竹,确实我怎么看也不像是狼狈逃的从海底逃出来人,除非我与李南山化干戈为玉帛,才有可能得到这么好的照顾,可是是个人都知道,君墨竹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这回你可以说了吗?”花独酌又开了第三瓶酒,喝了一大口后说。 “你们觉得我是may吗?”我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白水问道。 花独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说“我从来没见过may,所以没有发言权。” “你不是may,所以我才问你是谁?”久奈语气一直都很深沉,双眼一瞬不瞬的落在我身上,似乎要将我看个通透。 “为什么说我不是may”我又好奇起来,心中隐隐欣赏起来久奈的观察力。 “因为may和君墨竹这两个人格对彼此了解不多,当你做出墨竹常做的神情时,我就猜你不是may。”久奈说到这里时,身体前倾,挨的与我极近,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又再次问了一遍说“你到底是谁?” “你猜的差不多了。”我呵呵一笑,手指在钢化玻璃的桌面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打着拍子。这样子十足吊着他们的胃口。 久奈只是看着我,不急不恼,静静的等着我的下文,还算是沉得住气。 反观花独酌,则是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似乎对于我这样绕着弯子不说重点,很是厌烦。 确实,一个酒痴,无论他之前经历多少,有多少心机阴谋,如今早都随着酒而沉淀下去。 如今的花独酌是最纯粹的人,喜怒哀乐,全凭自己喜好。 活的真自我,也活的真逍遥。 我乐了起来,说“不与你们绕弯子了。我既不是may也不是君墨竹。” “第三个人格?”深沉如久奈此时都不自觉的接了嘴,他面上再难以装作平静的样子。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现在是一个完整的人格。may与君墨竹的灵魂已经合二为一的人格。” “合而为一?”花独酌咀嚼着这句话,然后摇摇头,又拿起了一瓶酒,对着瓶子直接喝了起来,一口气似乎要将整瓶喝完,才放下瓶子说了一句“不懂,不懂。” “也就是说,你现在拥有了她们两个人格的记忆,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主人格?”久奈想了许久后,才似乎将这一切捋顺,然后不确定的说。 “是的。”我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接着说“我在海底时被鱼叉扎进心脏,陷入深度沉睡。所以那段时间,我的两个人格在脑海中相见,算得上是冰释前嫌,最后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