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变身女神经
云妆是嵊京出了名的头牌,此刻她哭得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之前不乏风流倜傥的热血青年上来为她出头,皆被韩丹给收拾了,此刻垂怜云妆的旁观者虽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上来招惹他。 “谁不知道我们韩统领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云妆能被大人瞧上那是她的福气,mama怎的不成人之美呢?”我走下楼梯,笑得一脸的和善。 “你是谁?”我戴的人皮丑得有点夸张,韩丹听了我的恭维之辞本来是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的,可目光落在我脸上后他的表情立刻就冰化了。 “小女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翠烟楼楼主顾小池。” 秦mama看到我本来是一脸的惊愕,但看到跟在我后面的清风和明月,便一语不发任由我为所欲为了。 “你是翠烟楼的老板娘?”韩丹难以置信地问道。 “怎么?大人竟不信?”我倏地拉过一个凳子坐到韩丹面前,巴巴地将那张俊脸给凑上,韩丹吓得站了起来还险险往后退了几步,将凳子带摔在了地上。 “信,我信!”韩丹边说边抬袖子抹了抹额头。 “信就好,要我说,大人您也太性急了,您就是想纳云妆为妾那也得先为她赎身,奴家再为她好好添置几件嫁妆,让她风风光光进你们韩府,才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嘛!” “老板娘这是应承本官了?” “死相,连一顶轿子都没抬过来就想把我们的头牌拐走?”我推了推韩丹的胸,对他连送秋波。 韩丹往后挪了挪,嘿嘿笑了两声:“那咱们可说好了,我这就派人备轿送礼金,老板娘你可别反悔哟!” “姑娘……”秦mama见我当真要把人嫁出去,急忙上来劝阻。 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对韩丹笑道:“知道了,人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再送进你们韩府的!” “mama,你救救我,我不想嫁人……”云妆哭坐在地上,拼命抽着秦mama的衣角。 “大人您且坐等片刻,让我来说服这丫头上妆。”我殷勤地笑对韩yin贼。 “去吧去吧!”韩丹不耐烦地招手。 我和秦mama将云妆带回她阁中,顾元熙早就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称心。顾元熙笑眯眯地看着我:“老板娘,你莫不是心生怨妒要拿我们的头牌送人?” “顾公子要是心疼,有的是机会让你英雄救美。” 秦mama一身化妆的本事简直就是出神入化。不过三盏茶的工夫,已经成功将顾元熙这贱男改造成了淑女,包准哪个男的见了都会巴拉巴拉掉口水。 镜子里,男子面若芙蓉,带有英气的浓眉好似上了铅磨般又黑又密,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嫦娥奔月髻,满头珠光宝气,贵不可言。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美得令万千妖娆女子逊色。 顾元熙最终在我们的口水战以及云妆眼泪战的轰炸之下败下阵来,接受了代嫁的神圣使命。 “姑娘,快,韩丹过来了!”门外把风的明月急匆匆地闯进了内屋。 “快,侧身,流点眼泪,眼神伤感一点,”我手一伸将顾元熙的身子掰到镜子一侧,“拜托,你是被逼婚不是回家探亲,笑成这样你脑袋有问题啊?” “人家就是想笑嘛,再说了,现在不笑,难道要等进了洞房再笑?我可做不来!”顾元熙咧着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老兄,你认真点儿行不行啊?”我咬牙,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掐了顾元熙一把,某人面部扭曲瞬间泪奔。 正在这时,韩丹过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顾元熙楚楚动人的哭相,不耐烦地嚷道:“本少爷都让人把花轿抬过来了,你别不识抬举,赶紧蒙上喜帕随爷走吧!” 顾元熙抹着眼泪,邪恶地瞪了我一眼,娇滴滴地答道:“是,爷!” 顾元熙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韩丹只微皱眉头,不疑有他地命家丁将顾元熙迎上了花轿。煞神一走,众人欢呼。 云妆自床架后边转出,感激涕零地给我下跪,“姑娘大恩大德,云妆铭感五内,永不敢忘!” 我扶她起身,边说边往外走去:“你不用谢我,我纯粹是为了寻这头色狼的晦气,捉弄他来着,并不完全是为了救你。” 称心问:“小姐,我们也要跟着去吗?” “去,怎么不去?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也去我也去!”明月奋勇出列。 “明月,你瞎闹什么,仔细坏了姑娘的好事!”清风没能拦住明月,只好怯怯地看着我。 “好嘞!”称心也没瞧我脸色,一口便答应了,“只一样,你这小妮子笨头笨脑,可要紧紧跟在我后边,千万不能坏事才好!” 明月假意掐了他一把,嗔道:“你才笨,你才笨!” 明月是个活泼明朗的性子,我怕她坏事原不想让她跟着,但是看到小称心好不容易春心动了一回,要是好好撮合的话两人日后肯定是一对欢喜冤家,便也由着他们去了。 称心心花怒放地跟着我混入了姚家吹锣打鼓的人马后边。 经过一段漫长的游街嫁仪,花轿终于停在了韩府门前,由于只是纳妾,不用行拜堂之礼,直接便将人迎入了洞房。 称心这小人精跟明月早就候在婚房的屋梁上了。 顾元熙刚刚被送入婚房,韩丹便迫不及待地跟着跑了进去。 由于我不擅长爬柱子上梁,只能屈尊躲在床底。 韩丹砰地一声跳上床,压得床板都要塌了。 “爷,别乱摸,妾身的苹果快要掉出来了!” 顾元熙这小贱人不当女的太浪费了。 “小妮子真会使手段!”韩丹发出**的笑声。 由于我躲在床底,看不到实战画面,只能充分发挥姐自成一派的丰富狂野而又独具魅力的想象加以填充了。坏事的是,梁上的明月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虽然极为短促,却是刺耳得很。 “谁?”韩丹是在军营长大的,本就生就一副敏锐的知觉,听出有笑声,当即恶喊出声,一只手正要掀开红帐,却被顾元熙姑娘的纤纤玉手抓住了。 “大爷,妾身听到了,是猫叫!大爷若再走神,妾身就下床去了。”说着还真作翻身下床之势,梁上的人伸长脖子,拼命张望,以图一窥帐内春色,却在顾元熙姑娘的刻意遮掩下以失败告终了。 “妆妆,你这扣子怎么这么难解啊!” “死相,这哪里是扣子,明明是饰品!” 床底下的本侠女听得鸡皮疙瘩猛爆,梁上之人却仍是锲而不舍地瞪大眼睛伸直脖子往帐里瞄。 整座红帐抖得厉害,床板上的灰尘纷纷抖落在我脸上。 “这狐狸精!”我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将手撑到地上慢慢翻了个身企图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潜伏,突然手里有凉凉的软软的rou质触感传来。 回首看去,见到黑暗中两点嵌在三角形脑袋上的摇摇晃晃的绿光拖曳着长长的柔软的肢体从我腕上蠕动着经过,还示威性地张着血盆大口亮出两颗阴森森的僵尸牙扑来。 我的妈呀!怎么会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