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七夕商机

    金胖子发了脾气之后，就从车上下来，要走着回家，王婆婆知道金胖子的心思，便由着他走回去。等金胖子走远了，王婆婆才笑着对郁小闲说到：“郁道姑，你的脾气还真不错，胖子生气，你都没和他一般见识。今天你就放心歇着，我保证明天胖子就会乖乖找上你合作。今晚我家小姐就会好好劝他，跟谁斗气，都不能和银子斗气。胖子等着银子发家，扬眉吐气，绝对不会和帮他赚银子的人生气。”

    郁小闲说到：“好在我听口音，已经知道金胖子是山东人。山东的男人都这样大男子主义，从前我就知道，我认识的一个山东老爷子，他家的老婆女儿都不能上桌吃饭，要等爷们吃完了，再收拾桌子到灶间吃饭。我看金胖子嘴上厉害，可在家里对金娘子还是挺好的，就知道他入乡随俗改了很多。要是他在家也是这样按山东的规矩不准娘子上桌的，金娘子不生气掀了桌子才怪呢。”

    王婆婆听郁小闲这么一说，就瞪起了眼睛，说到：“山东那边真的是这样的？难怪我没过来跟着小姐的时候，小姐的身体会那么差。要是我早知道这样，我就首先过来把金家的桌子给掀了。回想金胖子的爹在世的时候，脾气还是很大的。金胖子做错一点事情，都要挨棍子。我来金家帮忙的时候，小姐的公爹已经病了，不出一个月就过世了，还是我和老头子帮忙料理的后世。不管他家从前的规矩如何，反正现在我们吃饭都是坐一桌子的，金胖子对小姐也是极好的。”

    要是金胖子真的如此爱护老婆就好了，疼老婆的男人有责任感。郁小闲一路下来。已经觉得金胖子一家人都是守信用，把事情摆在面上说的人，找合作的伙伴就要找这样的人家。再说金家现在就是一个中等的商户，也这有这样的生意人才会愿意和郁小闲这样的人合作，彼此共赢。郁小闲打定主意，就是要和金家合作，于是对王婆婆撒娇说到：“麻烦婆婆了，我觉得您家姑爷和小姐都是本分守信的人，很想和你们合作。大不了，我让些利润出来。没投本的买卖分三成利就好，还望婆婆跟小姐去说合，我赚了钱，过节一定给婆婆表表心意。”

    王婆婆心里听得舒服，口里也就打出了包票，说到：“你今晚好好睡，明早定有好消息。”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郁小闲和王婆婆就到了家。金家娘子把上次郁小闲住过的屋子收拾出来了，还给郁小闲买了一个新的浴桶。郁小闲知道金家娘子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她很快就享受了沐浴的快乐，又舒服地进入了梦乡，一切留到明天再说。

    次日郁小闲睡到自然醒，洗漱之后。王婆婆才出现了，她对着郁小闲那么一乐呵，郁小闲就明白事情妥了。金家的人都早早吃过早饭，各自忙碌去了。王婆婆煮了一碗素面给郁小闲当早点，看来顶了道士的名头出来混。是很健康减肥的。

    郁小闲吃面的功夫，王婆婆对她说到：“你的事情说妥了。我家姑爷去铺子里忙一阵子，等一会儿会拟了文书和你谈事，要是你也应了，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发财，一起过好日子。明天就是乞巧节，外面肯定要热闹一番，你一个出家人反倒要冷清地过了，我家小姐问你是回道观，还是留在这里？”

    明天就是七月初七了，郁小闲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前这个被称为“真爱节”的日子，她没有男朋友送礼物，却变着法子想办法卖花，卖娃娃，卖小礼品赚有情人的钱，一个七夕节下来，能赚千把块钱，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爱情的苦恼。如今到了这里，虽说是个有主的女人，可依然是没有人可以陪她风花雪月，既然这么无聊，那么还是想办法赚些银子更合适。

    想到这里，郁小闲赶紧问王婆婆，说到：“王婆婆，我们家乡那边过节的时候，男子都喜欢送鲜花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要一起吃饭，看星星。我想请教您，这里的人是如何过七夕的？”

    王婆婆没想到郁小闲家乡有这样的风俗，真是特别，于是她说到：“我们这里不比你们异族豪放，我们这里的小丫头最喜欢明天晚上躲在南瓜棚里听牛郎织女的悄悄话，如果谁真的听到了，这辈子就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专情的男儿，有一段好姻缘。我们一般的人家，到了晚上会在家里的客厅摆上一张八仙桌，系上刺绣台围，摆上各种精彩纷呈的花果制品及女红巧物，大显女儿们的巧艺。有用剪纸红花带围着的谷秧、豆芽盘，盘中点着油灯，灯光透出彩画薄纸灯罩，艳彩夺目；有精心布置的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辩；还有把桃柿等生果切削拼叠成各种鸟兽等形状的果盘；寸许长的绣花衣裙鞋袜及花木屐；用金银彩线织绣的小罗帐、被单、帘幔、桌裙；指甲大小的扇子、手帕；用小木板敷土种豆粟苗配细木砌的亭台楼阁，总之是越细致越显得巧。又用米粒、芝麻、灯草芯、彩纸制成各种形式的塔楼、桌椅、瓶炉、花果、文房四宝及各种花纹和文字的麻豆砌成的供品；还挂一盏盏的玻璃或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动物形灯。反正那天就是年轻女子打扮漂亮，比赛手艺的时候。我们家除了小姐，都是男子和老妇人，七夕节就是多吃些糕饼就好了。”

    郁小闲听到这样的民俗就很是羡慕，古代的女人就是手巧，好多可爱漂亮的东西都没有流传下来，明天要是能参观别人家的乞巧供桌就好了。不过王婆婆那句多吃些糕饼的事情倒是提醒了她，好吧，既然这个时代不流行送花过情人节，那么就送糕饼吧。郁小闲打算抓住七夕节这个好日子，做几款糕点赚钱，而且是限量供应，不给模仿者机会。

    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郁小闲马上就要开始行动，她对王婆婆说到：“王婆婆，雇一辆车，我们去市场买面粉，米粉，蜂蜜什么的，我要做些糕饼在七夕节卖。贫道还真是穷，要多赚银子翻修我的道观，买些观产，以后才能安心修行。胖子肯定不屑赚这种钱，不如就我们一起合伙赚点小钱吧。”

    王婆婆见郁小闲拉着她做买卖，立刻来了劲，说到：“我不会做糕点，就帮你打个下手吧。我家小七和老头子也可以帮你，那赚到的钱怎么分？”

    郁小闲想了想，说到：“这些糕点做成了，到时候除去本钱，就五五分账，我一半，你家一半。”

    王婆婆听了很是高兴，立刻找了车子，带郁小闲去市场，金家娘子身子不太好，王婆婆让她在家里歇着，顺便帮着传话给胖子。郁小闲此刻最想找到牛奶，于是她问王婆婆说到：“这边有人养牛吗？我想买些牛乳和羊乳，做糕饼才好吃。”

    王婆婆想了想说到：“我们这边黄牛，水牛和山羊都有，找牛乳和羊乳应该不难。我让我家小七挨家挨户去收一些奶，你要多少才够？”

    郁小闲已经划算好了，她对王婆婆说到：“尽量找水牛的奶，腥味没有羊奶重，有三四十斤最好。羊乳带一点来，我可以试做乳酪。”

    王婆婆答应了郁小闲，在郁小闲选购面粉，白糖，各色果子的时候，她抽空去了一趟金家的杂货铺子。那里可是小百姓常去地方，谁家有产奶的羊和牛，一打听准知道，王小七作为那边的资深伙计，和很多妇女都是熟人。那个年头讨奶多是为了孩子，不知道那些人知道了奶是为了做糕点的，会不会提高价格。王婆婆是个精明人，再三交代王小七不要露了底，人家拿来了奶，多少给些钱就好了。

    等郁小闲买好了做鲜奶蛋糕和奶香饼干，果味饼干的原料之后，王婆婆也把奶的事情落实了，说下午就会陆续有牛奶和羊奶送来。郁小闲带着她，又买了筛子，定做了模具，和白铜的烤盘，约定下午来取，这些东西本来就简单，用常用的东西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用。

    原料送到金家的时候，正巧金世莱回家了，他看见郁小闲是满面堆笑，双手合十说到：“仙姑，你回来了，这些东西又是拿来赚银子的？不如我们谈谈，这买卖算我一份。”

    郁小闲想到金世莱昨天的可恶样子，眯着眼说到：“金施主，你晚了一步，我和王婆婆一家开始了合作，我出本钱和手艺，他们出力，纯利五五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