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曹cao惨胜徐荣
人都说于禁在历史上晚节不保,投降关羽,实在是非战之罪,他不熟悉襄樊一带的气候,被熟悉那一带气候的关羽所乘,他投降关羽更多是为了保全七军三万将士。若换在北方,彼此都以十万大军相抗衡,骄傲成‘性’的关羽绝非刚毅、严谨、冷静、沉着的于禁的对手。单单抛开襄樊之败,看看于禁既往的战绩,不愧为五子良将,单单抛开襄樊之胜,看看关羽既往的战绩,不过寥寥。 金良问道:“文则,你知道我为什么向鲍国相将你要到中央军?” 于禁躬身道:“于禁不知,请大将军示下。” 金良笑道:“文则你对自己练兵、带兵、打战的能耐有何评价?” 于禁愕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方道:“大将军若能给我五百人马,我一定能把他们带成战无不胜的‘精’兵。” 金良哈哈笑道:“让你只带五百人,就太屈才了,这样吧,我这飞虎军第一旅尚缺一个副旅帅,你来担当,帮我处理旅里的一切军务,一旅有两千战兵两千辅兵,共有四千人马,希望你能够把他们带好!” 于禁自从五年前从军以来,一直沉沦下寮,没有什么人赏识与他,今‘日’见金良如此器重,不由得感激涕零,拜伏在地:“于禁拜见主公!”于禁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大将军,现在却改口称金良为主公,看来金良的器重打动了他,让他心里发誓效忠金良。 金良拿过地图,对于禁说道:“文则,快快请起,等下如何进军,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于禁稍微看了一下地图,胸有成竹道:“主公,徐荣在中牟伏击王匡,只因王匡躁进,徐荣得逞一次,必不会再在中牟设伏,中牟城池矮小,徐荣以三万人马不敢再在中牟逗留,他肯定已经撤兵退回荥阳。” 金良笑着点点头:“你分析的甚有道理,那以你之见,徐荣会在何处用兵,对付曹cao呢?” 于禁又细细看了一下地图:“徐荣以三万人马正面应对我们关东二十万大军,自然不会硬拼,而会智取,我看他必定会故伎重演,伏击曹cao,伏击之地应在汴水!” 金良惊讶地看了看于禁,然后俯身看了看地图,心中不禁大叫,罗贯中你真是罗灌水啊! 荥阳明明是在洛阳以东,距离洛阳还有数百里,被罗灌水飞笔飞到了洛阳西,虎牢关、汜水关根本就是同一个关隘在不同时期的叫法,虎牢关三英战金良、汜水关关羽斩华雄在正史里根本就不存在,金良、华雄在正史里都是被江东猛虎孙坚打败的,华雄也被孙坚所斩杀。 而且讨董战争里面各个战役的顺序也被罗灌水给胡乱编排了,正史记载是董卓先胁迫献帝迁都长安,自己留居洛阳抵御关东军,董卓的西凉军骁勇善战,关东军十余万人驻酸枣一带,无人敢向洛阳推进,曹cao认为董卓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应趁机与之决战,遂独自引军西进。曹cao行至荥阳汴水,与董卓大将徐荣‘交’锋,因为士兵数量相差大,曹cao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幸得堂弟曹洪所救,而关东诸侯高垒不战,在酸枣‘日’‘日’饮酒高歌。 金良心中冷笑,这次就让徐荣杀了曹cao吧。 金良先派人传报鲍信、曹cao,说麾下将士长途跋涉而来,须得休息两‘日’,方能进军,请鲍信、曹cao慢行,待金良中央军休整完毕,即可一同进军。 鲍信自度,他麾下有二万人马,又有两千骑兵,曹cao麾下亦有一万人马,陈留太守派卫兹领五千人马前来相助,如此算来,他们有三万六千人马,当可跟徐荣试探‘性’地打上一仗。 曹cao对西凉军的战力颇为不屑,数年前,他身为骑都尉前去讨伐张角时,曾数历恶战,未尝败绩;而董卓取代卢植为北中郎将,带领数万西凉军,却连战皆墨,未见胜果,曹cao心道董卓也不过如此。 鲍信‘性’急,曹cao轻敌,两人稍一合计,就觉得暂不等金良,先去跟徐荣打上一仗。 曹cao便带着四个义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以及乐进等部将,刘备带着关羽、张飞随行,鲍信带着弟弟鲍韬、鲍忠,以及张邈部将卫兹等人,共有三万五千人,来到中牟县城。 此时的中牟城已经被西凉兵洗劫一空,然后又被烧为灰烬,被张邈拨给曹cao调用的谋士陈宫原来是中牟县令,任峻原来是中牟县功曹,他们两人现在都在曹cao军中,看到中牟的惨状,都义愤填膺,瞠目大骂。此时的曹cao还是很有正义感的,看到中牟城的惨状,亦是勃然大怒,下令继续进军,鲍信、卫兹都唯曹cao马首是瞻,同意继续进军。 曹cao吸取了王匡被徐荣伏击的教训,一路之上非常小心,派出许多斥候四处打探,避免自己落得王匡的下场,连续经过几个可以设伏的谷口和密林,都不见西凉兵出没。 曹cao、鲍信的人马小心翼翼地渡过汴水,没有看到徐荣冲出来来个半渡而击,曹cao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鲍信惊问道:“孟德何故发笑?” 曹cao哈哈大笑道:“我笑徐荣不通兵法,不在半路设伏,不趁着我们过河的时候来半渡而击,白白错过这么多战机!我笑王匡匹夫,当真愚蠢得很,才被徐荣所乘!” 曹cao的笑声还未停息,便见荥阳方向奔来数千骑兵,为首一将,黑盔黑甲,身长九尺,粗眉大眼,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跨着西凉大马,手持大刀,杀将过来。 鲍信的弟弟鲍忠掌管鲍信麾下两千骑兵,鲍忠当仁不让地拨马冲上前,跟那大将厮杀在一起。 鲍忠高声断喝道:“我乃济北鲍国相麾下鲍忠是也,尔乃何人?!”那员西凉大将高声回道:“我乃董相国麾下骁骑校尉华雄是也,尔等鼠辈,敢来与我西凉铁骑争锋!” 鲍忠勃然大怒,挥起大刀,死命搏杀,战了十余回合,华雄刀法散乱,拨马回转,口中喊道:“关东诸侯竟有如此猛将,我华雄不敌也!”领着麾下数千骑兵往后逃去我要 鲍忠在济北仗兄长势力,自诩济北第一猛将,无人敢惹,他便小看天下武将,看华雄败退,他哈哈大笑道:“西凉鼠辈,留下命来!”说着就拍马急追,他麾下二千骑兵跟随鲍忠一起紧追不舍。 鲍信唯恐弟弟有失,连忙督促步卒追上。 曹cao看华雄败退的方向尽是荒山坡,似是不可能有什么埋伏,便带领麾下人马紧跟过去。 追不数里,两侧山坡渐渐平缓,一声凄厉又悠长的号角响起,两侧山坡转出无数黑甲骑兵,从坡下奔腾下来,如黑‘色’巨浪席卷而来,势不可挡。 鲍信赶紧组织起两千泰山弓箭兵去射住阵脚,好给后方的人马足够准备时间,却不知徐荣的前驱骑兵是骑兵披铁甲、战马披马铠,鲍信的箭矢放去,就如同在黑‘色’巨浪前扬了把沙,竟连稍滞敌骑的速度都没能做到,西凉人马的钢铁洪峰瞬间已卷到眼前。 这是徐荣特别选择好的战场,非常利于骑兵冲锋,骑兵从平缓的山坡奔腾下来,势不可挡,特别是骑兵披铁甲、战马披马铠的甲骑具装铁骑兵,如同泥石流一样,冲毁面前的一切阻挡物。 那些铁甲骑兵毫不费力地冲破了曹军的阵势,当前的两千泰山弓箭兵经过铁甲骑兵的一轮冲锋后,多半都成了rou泥,曹军的其他军种,包括轻骑兵,都根本不是铁甲骑兵的对手,在那可怕的冲击力面前,可以说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曹cao、鲍信的人马多是招募不久的农夫、山贼,怎么抵抗这些在西凉跟羌人鏖战多年的西凉劲旅,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义,什么军令如山的军纪,都被这些兵抛在脑后,他们撒丫就跑,一时之间兵败如山倒。 那声号角响起之时,华雄迅速拨马回转,一声大喝,便把刚还不可一世的鲍忠斩下马来。 鲍忠那两千骑兵一阵大乱,华雄一马当先,领着自己那两千骑兵反身攻击。 关羽眯着眼睛,看着华雄在曹cao军中来回冲突,势不可挡,心中不禁泛起冲天的战意,拨转战马,就要冲出去跟华雄单挑。 怎奈徐荣这一次就用西凉骑兵的高速冲击力,把曹cao、鲍信的三万多人马的阵势冲得七零八落,分割成一条条,西凉骑兵纵横驰骋,势不可挡。 曹军多是步兵,已被冲乱阵势,便只能各自为战,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何况曹军里面也没有高顺那样的陷阵重步兵可以抵抗西凉的高头大马,过不多时,便有无数曹兵惨死在西凉骑兵的马刀之下。 关羽现在只是县里马弓手,他这辈都没希望得到赤兔马了,骑着一匹驽马,托着他高大的身躯和那把‘精’铁打造的青龙偃月刀已经非常吃力,被西凉铁骑这么一冲,关羽只有拼命厮杀,保全自己,根本冲不过西凉铁骑的厚厚军阵去找华雄的晦气。 刘备这辈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那匹的卢马,现在的他骑在一匹驽马上,挥舞着雌雄宝剑,在西凉铁骑之间只能自保,时间长了,双拳难敌四手,稍不留心,身上就被西凉骑兵的马刀在背上砍上一刀。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骑着乌骓马,纵横在西凉骑兵中,人马合一,纵横来去,几无一合之敌,他看刘备挥舞着双剑,抵挡地辛苦,便挥舞着丈八蛇矛,保着刘备杀出重围,关羽也紧随其后,杀出重围,他们三个都把曹cao忘在脑后。 以刘关张的武艺,在西凉铁骑面前尚且狼狈,别说曹cao的兵士,原来多半是农夫,虽然经过四五个月的训练,却没有上过战场经过血,一旦遇到强敌迅速崩溃。而鲍信麾下人马多半是泰山那里的山贼改编而成,若让他们在山林间作战自然没有问题,可徐荣选择的战场,两侧虽是山坡,却非常平顺,利于骑兵冲锋,中间是大片平坦的绿地,利于骑兵纵横包抄。 在徐荣选择好的战场上,在三万西凉铁骑的高压下,曹cao的人马迅速退化到原来的农夫状态,有些人甚至丢开兵器,捂着脑袋,哭爹叫娘,四散奔逃,鲍信的人马亦迅速退化成原来的山贼状态,溃散到两侧山坡,企图借着山林的掩盖,逃出战场。 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连斩数人,也阻挡不住曹军的溃败之势。 曹cao见势不妙,举起长槊,厉声大喝道:“将士们,我们背后就是汴水,将士们,我们来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曹cao的想法不错,可他事先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兵败如山倒的情况,那些在西凉大马追逐下的曹兵没有人会听他白话。 曹cao看兵马溃烂不可收拾,便挥舞起长槊,策马往西凉阵中冲过去,想用自己的血勇鼓舞起士气。 曹cao刚跃马冲出,忽如其来的一支弩箭射中曹cao胯下战马的脑门,曹cao翻身落马,摔在地上,不得动弹,有几个西凉兵看出曹cao的身份,急忙过来捉拿。 曹cao被摔得够呛,一时动弹不得,只得闭目等死,正在这紧要关头,一马冲到马前,曹cao睁眼一看,正是义弟曹洪。曹洪没有片刻犹豫,飞身下马,将曹cao一把拉起,扶上自己的坐骑绝影。 这时候,战马就是战将的‘性’命啊,曹cao怎肯牺牲兄弟换己逃生?当即挣扎着下马。 曹洪怎容得曹cao下马?在他心目中曹cao早就不是什么堂兄了,是自己的主人,愿意为之效忠一生的主人:“主公速走,天下可无曹洪,不可无主公!曹洪步战也要保得主公脱此危难!” 曹cao还能有啥说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就领了堂弟的深情厚谊吧。 这曹洪步战的工夫相当了得,一把大砍刀舞得水泼不进,远拨箭矢,近挡刀矛,上斩人头,下砍马腿,西凉士兵竟近不得曹cao一丈以内。 曹洪护着曹cao且战且退,杀出重围,曹cao回头一看,三万多人马已有一半交代在那里,痛心的是,那个跟他关系莫逆的财神卫兹竟也伤命于乱军之中,曹cao不由得痛彻心扉,悔恨交加。 就在这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和鲍信都杀出重围,保着曹cao撤到汴水边。 徐荣的三万西凉骑兵也迅速解决了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曹军,紧追上来。 西凉兵越追越近,他们射出的箭羽都已经落在曹洪的盔甲上了,而面前二丈多宽的汴水浩浩渺渺,似是无法逾越。 曹洪当机立断,一刀斩在绝影马的马尾上,绝影疼痛难耐,腾空跃起,跃过汴水,冲上堤岸。 鲍信、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乐进、张飞等人有样学样,反手一刀砍在自己马屁股上,马匹疼痛难耐,腾空跳起,他们的马都算得上是良马,勉强越过汴水,躲过了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的追杀。 刘备现在的马还不是的卢,只是一匹驽马,自然上演不了飞跃檀溪的壮举,而关羽的马永远不会是赤兔马,两人骑乘的驽马腾空到了一半,就落了下来,刘备、关羽摔落水中。 刘备、关羽披着重重的盔甲,又不肯撒开手中的兵器,眨眼之间就沉入水底,张飞站在岸边魂飞魄散,瞠目大叫,吩咐会水的士卒下水去救。 七八个士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刘备、关羽从汴水里救起,刘备、关羽都成了落汤鸡,还灌了一肚的水,一脸苍白地趴在地上。张飞杀猪有经验,救落水者也有经验,连忙把刘备、关羽翻身丢在马背上,把他们的肚压在马背上,挤出了肚里的河水,刘备、关羽这幽幽醒来,可手脚已经酸软,再也提不动兵器,有那些士卒给他们抬着。 那些从伏击圈里逃出来的曹兵跑到了汴水,会水的赶紧脱掉盔甲,丢掉兵器,游了过来,不会水的也在西凉骑兵的紧追不舍之下忘了自己不会水,慌不择路地跳入水中,或被汴水冲走,或被西凉骑兵射死。 徐荣催马来到汴水边,看看两丈开外的汴水,再看看麾下西凉骑兵多披重甲,肯定跳不过去,即便跳了过去,也会被对岸的曹兵所伤,徐荣大喝一声:“撤!” 曹cao、鲍信听到徐荣下令撤兵,心里骤然轻松,连忙命人搭救落水的曹兵,过了好半天,勉强把残余的士卒整顿起来,原来的三万五千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九千多人,多半还是丢弃盔甲兵器、手无寸铁的。 曹cao望着身边七零八落凄凄惶惶的败兵残将,并不沮丧,反而哈哈笑道:“徐荣匹夫,我笑他不会用兵,若是他在此地伏下人马,安有我等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