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围城困兽（十三）

    小紫是怎么来的？原来她安顿妖妖和医生，报信兄弟刚走没一会，罗中校领着武耀碑和两个黑军装战士开着车就来了。他们是给击毙怪物立下大功的小紫，雷扬送新军装和大衣的。一见雷扬不在，就问小紫，简略的知道情况了后，罗中校命令冯志远督促警戒检查驱逐行动，让小紫换好新军装领着他和武耀碑开车寻找雷扬。结果三人堪堪正好看见雷扬用军刺屠杀聋哑学生的一幕！

    雷扬看着小紫，崭新的纳粹样式的武警军帽，身上合体的橄榄绿毛领呢子束腰大衣，一双铮亮反光的黑色军靴，英姿飒爽衬托她的容颜更加艳丽英武倾城。她的眼神此时充满惊骇，悲伤，不相信，还有一些痛苦和质问。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雷扬的心撕痛一颤，他默默低下头颅不敢接触小紫视线。

    “这是怎么回事？！！”罗中校眉毛微微皱起。

    “是，是，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感染者，他们攻击哥哥，所以才被哥哥……那是自卫！”妖妖面对不怒自威的罗中校赶紧匆忙解释。

    “你，你，你放屁……雷扬残杀儿童……你还想颠倒黑白！军刺杀死的七个孩子，是，是，是身体，正常的！雷扬那个畜生……畜生……”忍着痛楚的李晓科被李鹤搀扶到罗中校面前，脸上尽是因暴怒和痛苦，悲痛而显现出的潮红血色！

    “你放屁！！那些死去的小孩都是感染者！医生做出判断了！！”妖妖尖声据理力争！

    “不要吵，小姑娘，事实不会说谎。”罗中校沉稳呵斥妖妖，然后又问医生：“这些都是感染者么？”医生肯定的回答了“除了攻击雷少尉的七个以外，都是的。”

    罗中校看看低头看着手中军刺的雷扬，又说道：“李晓科是怎么回事，你和雷扬起内扛了。”李晓科血红瞪了一眼雷扬，把头一低，默认了。

    罗中校轻微摇摇头，好似对两人打架怒其不争般的叹了口气：“谁是举报领路的。”

    庞启云刚开始听到医生确定小孩都是感染者后，满心欢喜，心神振奋。仿佛十几个窝头，咸菜，腊rou等食品就在怀抱里，随后发生的一系列屠杀，打斗，宰杀，令他身处数九寒冬，止不住的身体颤抖，牙齿打架。现在听见古城内只手遮天的老大罗中校问话，迅速紧走几步弯着腰摆出卑微姿态：“是我，罗中校。”

    罗中校看了看面前这个满脸压抑惊慌，尽量显得谄媚的男人：“你举报有功，不过事情闹得有些大了，传出去不好，到此为止吧。”

    庞启云低头等待训斥，没想到等来这句话，自身体内人类不灵敏的第六感猛地提醒他，危险来了！！

    “呯！！”武耀碑心有灵犀般，在罗中校话音一落时，快速拔出92手枪开枪！庞启云脑袋炸开血花，尸体杵倒在地，双眼尽是惊恐和不甘！

    微微一笑，罗中校道：“好了事情解决了，李晓科你去找些人把尸体抬出去烧了避免病毒扩散。”

    小紫手里捧着要给雷扬的崭新武警军服军帽和毛领呢子大衣，往日雷扬对自己的顺从，对自己的关心，对自己的温柔，这一切刹那间破碎成无数碎片，消失在脑海的黑暗里……张了张嘴，她不知道该对雷扬说什么。那么多孩子，那么多可怜的孩子，在雷扬血手下就那样被……他不是雷扬，他是恶魔！不，不，他是雷扬，他是雷扬。矛盾挣扎痛苦无比，陷入悲伤痛苦，慌乱无措的小紫将衣服扔给妖妖后转身跑出了油库。

    雷扬听到脚步声，猛抬头看见的却是小紫消失在黑暗走廊里的背影。他想呼唤住小紫，但只是张了张嘴就无力的闭住了。

    罗中校拍拍雷扬肩膀：“我第一次见到小紫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孩，呵呵，再漂亮的女孩也喜欢被哄得。好好想想怎么哄她高兴吧。好了走吧，我们出去说。”雷扬沉默的点点头。

    油库里留下报信的兄弟和李鹤看守尸体，其他人都跟着罗中校走出地下油库。李晓科和罗中校致意了一下，就被林元和搀扶着去寻找群众抬尸体去了。

    罗中校挺胸抬头昂首阔步，踩得脚下未化白雪嘎吱嘎吱作响：“雷扬，你今天做得很好。虽然那些孩子很可怜，我看见他们的尸体心里也很痛，但是，都是感染者就必须被驱逐！”说着话他停下脚步举目四望：“看看这座坚固的古城墙，里面包括我们在内有十万多人。自古破城往往外力因素作用很少，最大的破坏因素还是从内部爆发。如果我们可怜那些感染者，同情他们，那么等他们传播起病毒，变成怪物后……我们将外忧内患，必将进入绝死局面。”

    迈出了脚步，罗中校边走边说：“石云，吕维世，你们要记住我的话，让其他城防军也要记住。雷扬今天处理方法很对，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安全就要牺牲小部分不安因素。或许未来的末世里，你们这些年轻人孩要经历很多这些事情。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冷酷决断，果敢处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那些苦难的人民群众活下去，熬过这个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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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小教堂，破烂不堪的小教堂。如果不是末世里僵尸群横行，人们逃亡躲避进以东关为中心建造的古城里，绝不会发现原来东关偏僻的角落还有座教堂。正值中午，昏暗的阳光透过一扇扇贴着五彩透明纸破烂窗户射进里面，本就黯淡的光芒经过贴纸过滤变得更加阴森阴冷。

    耶稣瘦弱的身体无力的钉在十字架上，整个塑像破旧肮脏落满尘土。即使这样，也可以清晰看清耶稣那双无力半垂，尽是哀伤怜悯的双眼。它就是用这双眼睛默默注视斜下方用冷水冲洗身体的男人。它的眼睛仿佛穿透男人的身体，看透他的心灵——那里面有悲伤，有痛苦，有冷酷，有疯狂，有混乱，还有温情……

    雷扬站在教堂左边墙壁前，用一个脸盆接着冷水。这个教堂是刚刚被改造成水房的，墙壁上一溜安装了五个水龙头。“哗……”他举起盛满水的脸盆迎头到下，一阵刺骨冰冷从头顺着起伏不定的肌rou纬度线扑向脚面。左脸颊被砸的肿胀发紫，丝丝血丝渗出皮肤，此时经冷水以刺激，仿佛无数冰针乱扎，钻心的疼痛。雷扬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有多余动作，手依然很稳的接着冷水，身体依然坚定站立，就连脸部肌rou都没有一丝丝颤抖。

    一块香皂握在手里，仔细的擦拭身体各个部位。雷扬突然有些害怕，仿佛那些可怜孩子的鲜血粘在身上永远也洗不干净。即使他知道，血，只是溅在脸上，手上，衣服上。他咬着牙忍受着心里的扭曲揪紧，一遍遍的用香皂拼命搓洗身体，一遍遍用冷水冲洗身体。他想洗干净那看不见的鲜血，他根本洗不干净心灵上黏着的鲜血。

    “好了，不要洗了，再洗就他妈脱皮了！”雷扬又一次用冷水冲洗身体后，听见了黄耀明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妖妖抱着黄耀明和换洗的衣服站在身后。

    妖妖盯着雷扬肌rou维度完美，布满野性伤疤的健硕身体，眼睛里闪烁出渴望，狂热的眼神。她瞬间进入忘我的迷乱思维中，她想被那副身躯拥抱，爱抚，被那副身躯紧紧裹住，继而被其攻占。她想和那副身躯的主人水rujiao融，灵魂重叠，相亲相爱。

    “妖妖，你先出去，关好门。我和明哥说说话。”雷扬冷冷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迷幻里的妖妖。

    “哦，好，好的。哥哥，，这这是你的换洗衣服，还有酒和吃的，你暖暖身体。”妖妖结结巴巴说着话，手里麻利的把衣服和掏出来的酒rou放到一张长条凳子上。

    看着妖妖走出教堂关上门，雷扬用毛巾仔细擦拭干身体，一件件从里到外的穿着衣服。不一会身着崭新军服，外裹毛领武警呢子大衣，脚穿铮亮军靴，整个人英武冷酷残忍的雷扬站到黄耀明眼前。

    雷扬拿起沾着鲜血的旧军服擦拭了一把破旧长条凳后随手扔到地上，用打火机点燃衣服，接着把有血的军裤也扔进火堆。火一点点的旺了，他随手捡了几片长条凳零件扔进火堆。随后就坐到凳子上出神的看着扭曲多动的火焰，他的脸颊忽明忽暗。

    黄耀明窜到雷扬身边窝在凳子上：“吃些rou吧，吕维世，石云，妖妖，还有小紫都省出rou块给你。再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别受了风寒。”

    雷扬无声的拿过装有鲜rou的塑料袋，将里面的四块rou狼吞虎咽的吃了，有拧开酒瓶一口气灌了半瓶酒。“呃”的打了个酒嗝，长长吐出一口酒气：“明哥，那些血，我洗不掉。”

    黄耀明看着满脸掩饰痛苦的雷扬，叹口气：“那是你自我意识的认为，血会洗掉的，事情也会过去的。”

    雷扬点了两根烟，递给黄耀明一根：“明哥，那些都是孩子……我……我不得不下手……我怕……”

    黄耀明打断道：“你怕小紫。你怕小紫为了保护那些孩子，变成出头椽子。我听说今天的事，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与其让小紫陷入进退两难的危险之中，还不如你自己变成屠夫把那些不安要素消灭在萌芽状态里。”

    雷扬喷吐烟雾语气悲伤：“明哥，小紫和我结婚一直没有孩子。她把对孩子的爱散落到周围，她爱护每一个孩子，无论是认识和不认识的。她见不得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即使听到孩子受伤害的新闻，她都会瞬间冰冷如冬。今天要是他知道那些孩子，那些有残疾的孩子是感染者，她一定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一切的保护他们。现在这个末世，有谁会理解她的爱心和善良去支持她？有的只是谩骂，厌恶，嘲讽，不安，还有安危而引出的暴戾。”

    黄耀明喝了口酒：“小紫的善良和爱心，都是因为你。那时候她就和圆规一样，你就是定点的那根针，而她就是画圆的那根笔，她的一切都是以你为中心的。妖精和人一样，启蒙是什么就会向什么方向成长。小紫遇到了善良的你，她就被你的善良启蒙，她的善恶都是模仿你的意识形态。你命好，遇见了一直在山里不曾改变保持简单童真的小紫。如果那时候，你不善良，那么你就会死在九连山，也就没有以后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雷扬目视火光，眼神里渐渐浮现回忆和幸福的眼神：“是啊，那时候小紫只是简简单单的要保护我……她为了我，忍受了张韵秋，忍受了林斐业，忍受了阮进琰。她所做的事情都会先考虑我的喜好和厌恶。直到最后，她被党战和秦娟打得魂飞魄散和我一起坠进黄河。即使是那样，她也知道我不想杀死党战，秦娟，张韵秋，她的幻象一直在阻止我疯狂的杀戮。我对不起小紫，没有给她幸福的生活。即使小紫的奢求很简单，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可是我还是做不到。”话到末尾，嗓音哽咽欲哭。

    黄耀明嘬了口烟：“现在变样了，你是画笔，小紫是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她为中心，她的喜怒哀乐，直接影响了你的行事方法。雷扬，你为什么不尝试着改变自己，我想小紫还是深爱以前那个雷扬。今天你做的事情还是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冷静的想想再做处理。我对说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心里。”

    雷扬仰头灌了一口酒，擦擦嘴角：“来不及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怕李晓科那个乌托邦****会把小紫拖下水，只好开枪。明哥，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为了小紫。我真的不能再错了，一次次的错误把自己堕进地狱。要是那时候我抛弃善良人性，用淘气堡的小孩们做人质，我就不会变成诱饵，小紫也不会魂飞魄散。还好，天见可怜，神听见了我的祈祷，小紫醒了。要不然，我会在地狱里痛恨自已到死。明哥，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

    沉默，空气里尽是沉默。雷扬，黄耀明，默默抽着眼看着满眼悲伤怜悯的耶稣。

    好半响，雷扬忽然冷笑：“看，耶稣那眼神充满了不值钱的怜悯和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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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妖妖和黄耀明给雷扬送衣服的时候，小紫一身戎装，戴好军帽，竖起大衣的毛领子，拎着枪，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上城墙。

    城墙外方下面的黑暗里，僵尸群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声，借着阵阵寒风传送到很远……

    每隔几十米的女墙垛口上就插着火把，火光映照范围里都会有三四个士兵或是城防军观察僵尸群动态。小紫默默的压低帽檐微微低垂艳丽容颜走着，每经过士兵，城防军把守的女墙时，那些士兵和城防军就会立正向她敬礼。

    “小紫嫂子，你咋来啦？”吕维世惊讶的问候直立面前的小紫。

    “吕维世，耽误你一会，我问你点事情。”小紫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哦，好的，我交代一下防务。”吕维世说完话就和身边的两个城防军交代注意事项。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城门楼后面的台阶处，吕维世极有眼色的脱掉棉大衣铺在上面：“小紫嫂子，垫着点不冷，你坐吧。”小紫坐到棉大衣上，拍拍身旁位置：“你也坐。”吕维世赶紧离开一些距离坐到小紫身边：“小紫嫂子你有啥事？”

    小紫幽幽望着下面黑暗里星星点点火光的古城：“你很早就认识雷扬了么？”

    吕维世惊讶的莫名其妙：“是，是啊，我们和雷哥认识，有七八年了吧。”

    小紫转过头有些祈求意味：“能和我说说，雷扬以前的事么。”

    吕维世想起了雷扬冷酷警告他不要和小紫说以前的事的画面，脖子不禁一缩：“呵呵，这个，这个，我不好说啊，小紫嫂子。”

    小紫仿佛怕冷似的搓搓脸颊，强笑道：“吕维世，就当帮帮我，我很想知道雷扬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真的，请你告诉我。”

    吕维世低着头不敢看小紫期盼的眼神，唯唯诺诺道：“不行啊，我不好说的。你们俩都好像我不认识似的，一个威胁我，一个不再以前那样像弟弟样的关怀我们……”

    小紫轻轻握住吕维世的手：“吕维世，帮帮我。我失去了很多记忆，我只知道自己叫凌小紫，以前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我问过雷扬，可他总是在欺骗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总是在善意的欺骗我。我有时候自己胡思乱想，想到极致就会脑袋疼。”

    吕维世咬咬牙，暗自下了决心。他点了一根烟猛嘬几口：“妈的，说就说，大不了雷哥宰了我，嗯，他也不会宰了我。哎呀，我还是害怕。小紫嫂子，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小紫忙不迭点头，表情严肃的表示罩着吕维世。

    吕维世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那时候，雷哥和张韵秋到我们学校执行任务。我和耗子，黄贤皖，贺宇励都是大学生爱玩摇滚，雷哥来了以后给我们包装了一下，演出轰动我们也成了名人。呵呵，喜欢我们的女生多了去了。那时候的雷哥说实话，热情开朗，讲义气，整天和我们嘻嘻哈哈的，有事会尽他全力帮助我们。

    他和张韵秋说是为了破获我们学校凶杀案才来的，最后抓获了凶手，任务完结就走了。我们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我日，大黑夜的枪声大作，打斗声嘶喊声，还有金光大放，那是抓贼么？我们都在胡乱猜测肯定是抓妖怪的，呵呵。

    再后来，耗子他爸爸出事证明了我们的猜测。张韵秋是国家某个部门的，雷哥那是和她搞对象所以就帮着她呗。你不知道啊，小紫嫂子，雷哥为救张韵秋差点从楼上掉下来摔死。我们到医院看他，裹得和木乃伊似的。”

    吕维世说到这里，小紫脑子里恍然出现了一幅画面，雷扬抱着面目不清的女子，两人一起挂在绳子上来回晃悠。那画面是那么的模糊，仿佛黑暗里凸显的只有那两个人，环境，物体，等等都是昏暗的模糊。这幅画面，让小紫感到心颤想哭泣的熟悉。

    吕维世还在继续讲述：“耗子他爸爸中了邪术，我们有病乱求医就想起雷哥了。一个电话，雷哥风风火火就去了，真的，那时候的雷哥和现在就是两个人。他就和大哥一样照顾看护我们四个小弟，无论我们出什么事，他总会想办法替我们摆平。也就是那次我们认识了你和那只黄大仙，呵呵，你的出现把我们四个震惊了，从小到大所有认识的美女加到一起也没你半个脸好看，实话啊。

    救了耗子爸爸后，你和黄大仙被绑架了。雷哥去救你们，后来我们才知道，为了你，他自己给了自己胳膊一枪。好像是放血快，破坏困你的阵法，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几个那时候就认定你是雷哥对象，那个伪君子还虚头巴脑的不承认。最后你们……”说到这，吕维世暗自骂道：猪脑子，差点说漏了，妈的，雷哥要知道了，还不真宰了我！

    他掩饰的咳嗽几声：“咳咳咳，那什么，雷哥和你在一起后，满脸的幸福啊。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现在的雷哥，变成这样，我真不知道。要是以前，今天的事情，打死他也干不出来。”

    小紫脑子里又出现了画面，雷扬鲜血直流的抱着自己，用劲的扑出一个地方……她被这两幅画面弄得心神不宁，脑子又出现了刺痛感觉，不，不单单是脑子，就连灵魂也是阵阵刺痛。

    “小紫嫂子，你要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吕维世不敢说出雷扬被国家处决的事情，又怕小紫追问漏了陷，所以见到她出神忘我，就赶紧借机逃走。

    “等等，你叫我嫂子，是不是，我和雷扬结婚了？”小紫拽住她的手追问。

    “那个，啊，啊，啊呵呵，我们习惯这样叫的，呃呵呵呵……结不结婚，我真不知道啊。”说着话，吕维世心虚的甩开小紫的手，急急忙忙逃跑似的走了。

    张韵秋……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熟悉的又那么模糊，模糊的又那么强烈清晰。这个张韵秋到底是谁呢？小紫坐在大衣上目眺远方，沉思……好一阵她打定主意：有机会见到张韵秋，去问问她。这时才想起来，吕维世没穿大衣就跑了，她连忙起身拿着大衣送还吕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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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内的检查驱逐行动落下帷幕了，总共有1634人被查出是感染者。214人在武力镇压中被屠杀，其中南城墙屠杀事件中死去189人，油库被屠杀25名儿童。或许是为了安抚感染者是父母的，或许是军政府要做出屠夫向慈善家的转变以安定民心，感染儿童总共79名被留在古城内得以暂时生存。其余的1341名感染者被分批次的流放出古城，在那个充满僵尸群横行，到处都是末世危机环境的大同市里自生自灭……

    当身处古城里面的幸存下来的人民群众们在外有城墙抵御僵尸群，内有消除感染者，满心欢喜和期盼等待国家救援的时候，末世审判才刚刚开始对这十万人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