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星际大战（4）

    厉炎狂笑：“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敢说没败。”沙陀捏拳擦掌：“我们决的是生死，不是比试，我还活着就不算败。”厉炎两手一招：“免得浪费我的时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沙陀冲鬼方暗示：“师弟，还记得雾隐山庄对战丞蛟吗？”鬼方说：“明白了。”两人移形换位，做好攻击准备。厉炎突然罢手，心叫：“等等！你刚说什么，雾隐山庄？你们和雾隐山帝季有什么关系？”

    沙陀和鬼方面面相看，沙陀疑问：“你认识我们师傅？”

    厉炎恍然心语，讥笑：“哦…，原来是帝季师伯的高徒，这就难怪了。记得我八百年前刚刚入门，师傅带我一道拜山，我还见过帝季师伯呢！他不是高卧深山从来都不收徒弟的吗，我看你们俩资质平平，他怎么就肯收留了呢？”沙陀反唇相讥：“我师傅常怀怜悯之心，扶危救困，收徒也是为了行善，与看资质无关。倒是你无名无分就不要乱叫师伯了，我们可从来没听师傅提起他还有什么亲戚子侄。”厉炎笑说：“彼此，彼此，我也没听师傅提起过你们。”

    听他言语对师傅颇有不敬，沙陀莫名火大，拔了衣服怒叫：“啰嗦什么，看招！”提步如虎，走拳如龙直欺厉炎面门，逼得厉炎连连后退。这是沙陀的全力一拼，当真是一步十拳、身影九叠，表面上厉炎退步无力，实际他只是单手应招，另一只手藏在背后蓄势待发，只等沙陀力老速衰，他那只藏手突然出击，快而准结结实实打中沙陀腹肚。

    沙陀顿时裂嘴爆目，疼得当场软瘫下来。

    厉炎将他扶正，弯肘锁喉，意欲扭断沙陀的喉咙。

    就在这时，鬼方闪飘到厉炎身后，伸手掐他咯吱窝，那厉炎身子发抖，手脚跟着变软，鬼方趁机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厉炎大怒，当即舍了沙陀，伸手便来抓鬼方，而鬼方这时已到数丈之外，他又哪里抓得到。

    正自羞恼之际，厉炎发现己方的几十艘飞艇从前线返回，闯进边界，当即醒悟，心骂道：“你们是想拖延我！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沙陀抱腹忍痛，闪身到他跟前：“我还没死，别想逃走！”鬼方也飘身下来，急叫：“喂喂！刚找到感觉，你怎么说走就走，你怕死吗？”厉炎咬牙瞪目：“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放了你们一马，你们不知感恩，还要纠缠！”

    沙陀捏拳振臂：“鬼方！不要和他啰嗦，一起出手！”

    两人分主次速攻，沙陀出全力主攻；而鬼方则只是虚中有实，实中带虚，一寻着破绽就抓他咯吱窝。如此一来，厉炎全身作痒，面门屡屡失守。几个回合下来，沙陀师兄弟竟占据了上风，可惜拳力不足，难以制敌于即倒。

    厉炎越战越恼，一边挡招一边心骂：“你们两个臭崽子，打不赢我就来这一招，你们比那对狗男女还要龌龊！”沙陀冷笑说：“生死殊斗，性命系于一线，哪里还有什么龌龊可言。”鬼方大笑：“我这挠痒痒的功夫学了一年了，技术还好吧！”

    数合下来，厉炎见讨不到便宜，撒腿就跑，三两步冲就进了平行之门，消失不见。

    沙陀和鬼方紧跟着也趟了进去，头刚进入身子还悬在外面，便立感不妙，厉炎来了一招守株待兔，伸手成爪掐住两人的脖子又推了出来。三人纠缠一处，撞倒了一座山石，沙陀和鬼方中计受制，只觉脖子将被掐断，极度痛苦。

    两人脑部充血，几乎没了人样。

    就在这命垂旦夕之际，沙陀伸手到鬼方脖子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掰开了厉严的拇指，鬼方趁机脱身，飘飞半空。而沙陀力气用尽，已经翻了白眼，鬼方见状，心里悲呼：“师兄……！”闪身到极远处，身子一躬，对准厉炎贴地冲去，毫秒破音竟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直线，只见得气浪一翻，鬼方抱住厉炎冲破了对面大山。这是鬼方第一次冲破速度的枷锁超越极限，绕是厉炎如何厉害，也还是没能避开鬼方的疾速冲击，当场撞飞，人在半空手上劲力自然而然化解，松开了沙陀。

    那对面大山瞬间沙飞石滚，鬼方和厉炎也遭山石掩埋。

    沙陀的脸色渐好，缓神过来，起身想去挖石救人。

    突然几块大石震飞四散，鬼方和厉炎双双从石凹里蹦了出来。双方均怒目相持，一时间谁也不敢动手了。在厉炎看来，沙陀师兄弟不仅花招不少，而且不惜命的打法往往激起爆发力让他措手不及，虽无多少伤害，却也难缠；而沙陀二人险些丧命，更是后背发凉。

    双方正僵持不下，一批飞艇密密麻麻从平行之门破界而出。

    沙陀和鬼方大喜，偷袭编队过界返航，就意味着他们的任务即将完成。

    厉炎捶胸顿足，戾气暴涨，怒骂：“你们这两个臭崽子！坏我大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欺到沙陀二人身前挥拳就打。沙陀和鬼方见他发狂，正合心意，不去应招，只是一味躲闪，从东往西且战且退，不多时就将厉炎引离了前线数十公里。估算着星际战舰内外夹攻之势已成，沙陀二人弃了厉炎，朝东骤飞而去。

    两人老远处瞥见敌军战舰飞艇携弹灰烟火节节败退，没入平行之门。而己方飞舰把住关键要塞，十艘星际战舰尚存六艘均安全着陆。沙陀和鬼方在星际战舰旁降落，两人与厉炎恶斗，衣裤尽失，只剩下一袭裤衩。米勒将军令人带他们去换衣，接着派谈判专家乘飞舰过界进行磋商谈判。

    沙陀和鬼方换上衣服，精神为之一爽，出来观景。

    眼前一派忙碌，学者指挥机器人和士兵盖棚搭屋、架设炮塔，所有人无一得闲。

    鬼方说：“人在生死边缘，不都有求生本能吗，你为什么不自己救自己，却要救我？”沙陀发了声笑，说：“记得师傅七十年前带你进山时，你连话还说不全呢，师傅把你交给我，我就教你说话，给你做饭，哄你睡觉，我记得教你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兄，对吧，你是一学就会啊。所以说，我是师兄，怎么能只救自己，不救你呢。”鬼方一阵感动，叹说：“那么久远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沙陀拍拍鬼方肩膀：“兄弟间，不用这么客套。”

    两人抬头望山，会心一笑，均飘身踏崖而上，到山顶两人盘膝坐定，鬼方问：“师兄，你打算坐多久？”沙陀闭目运思：“半年，相信足可与厉炎一战，到时这里就不需要你了，你就可以去平行地球找姜聪和魁婴了。”鬼方除念排思也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