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到西安
列车徐徐到站了，西安并没想象中的冷，气候和徐州差不多，这让他稍微出了口气。当踏出车站的那一刹，先是看到巍峨古朴的城墙，阳光照耀下灿灿生辉，庄严肃穆，让人叹为观止。然后就是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潮涌动，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能涌入眼帘。 “老大，我现在到了，过去找你了啊！”发完短信后，吴桐开始找去赛格电脑城的公交。 “行，你过来，我刷个卡后就把你带到房子里去，你好好休息。” 坐了公交车，看着陌生的街道，光秃秃的树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切要重新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久，下了公交，来到赛格电脑城门口，老大上班还没过来，他在门口等待时，见公交站牌有人摆摊卖早点，里面有种白白的饼热气升腾，还有大堆小包的什么香菇丝、金针菇丝等等。 “小伙子吃点什么？”卖早点的阿姨见他站在摊前，于是招呼起来。 “这个怎么吃，是夹在饼里吗？” “对，香菇夹馍，来一个吧。” “嗯，来一个，多少钱一个？” “两块钱。” 刚下了火车，肚子不是很饿，第一次吃这玩意，总觉得口味怪怪的，不过还算可以，不是特别难吃……。 “吴桐，你在哪里？”没多久，向发儒电话匆匆响起。 “门口呢，你在哪？” “哈哈，看到你了！” 向发儒依旧是飘逸的短发，不过很酷，穿着一套紧身衣，看到吴桐嘴巴都合不拢了，赶忙上去拎箱子：“坐了这么久火车，累坏了吧！” “确实不容易，长这么大第一次站票啊，坑爹！” 两兄弟见面，总有聊不完的话，向发儒的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自由，每天上班刷卡，然后一天时间都在外面跑，去找客户，谈单子，下班回来刷个卡就可以。 “这里就是鱼化寨了，算是西安的贫民区吧！”向发儒指着前面高低错落，加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民房说。 这里确实比来时坐公交所看到的错落有致，林立的高楼比起来差距很大，向发儒的出租房也正是租在这里。 七拐八拐，迷宫一样的巷口转来转去，终于来到了住处，大门是电子锁，把电子钥匙对准门上的电子开关就能开门了，吴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玩意，觉得挺新鲜的。 房子租在四楼，有点阴暗，窗户旁边就是这个楼层的公用厕所，不过冬天还好，没有什么异味。打开房门，阴暗狭小的空间让人呼吸起来都感到有压力，不过毕竟房租便宜，只要两百二一个月，按照向发儒的话，一个人跑出来，住那么好干嘛，出来是赚钱的，不是享福的，等有能力了，有钱了，好好弥补曾经受苦受累打拼的自己！ 房间信号不是特别好，一个人呆在这么阴暗狭窄的空间，觉得有些烦躁。来到鱼化寨巷口里，准备找点东西吃，西安小吃可谓全国有名，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各种各样的摊点、饭店，让初次光临的吴桐有些兴奋。 “吃碗面吧，这么多面馆，貌似很好吃的样子。”径直走进一家面馆，点了一碗油泼面，说实话，这碗面确实是吴桐随便点的，并不知道做出来是什么样子的，也是看到墙上有“油泼面”这三个字，当然还有噪子面，麻食等等他都不知道啥玩意。 “这就是油泼面？“当面上来后，就是干干的面，然后上面放点乱七八糟油油的小东西，明显和想象的不一样：“还好，就是太油腻了！” “这是啥玩意？开水吗？”吃面时，老板端来一小碗水，水不是那么清澈，有些浑浊：“我去，啥味道！老板，你这开水馊了！”吴桐刚喝第一口水，喝出一股怪味。 “啥馊了，这是面汤，刚乘的！”老板表情古怪的说。 吴桐：“……” 稀里哗啦吃完了，给了老板十元钱，老板找钱时给了两张一块和两张五毛的：“我说老板，能不能给我把两张五毛的换成一块的，五毛钱纸票哪里花的出去啊！” “怎么花不出去，满大街都是五毛的纸票！”老板此时的心情也是醉了。 “那我就收下吧，花不出去，就当保存做纪念了！”无奈收下两张五毛的纸票，此后的日子证明，西安不光五毛的纸票多，一毛的也到处都是，这在南方还真几个月难得见一次！兴奋的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收集了好多五毛一毛的新纸币保存起来。 吃饱喝足，QQ里和向发儒聊了会天，问了下西安人才市场所在地，然后过去看看。鱼化寨到人才市场，公交车用了好长时间，距离向发儒上班的地方不是很远。没有招聘会，人也不是很多，刚到人才市场，就见到满满拿着单子问要不要找工作的人，可以说，招聘的比找工作的都多。 边上徘徊一会，观察了下情况后，吴桐往人才市场门前楼梯一站，没过几分钟，一个女孩子，微笑着问：“帅哥，要不要找工作呢？” 吴桐见这女孩子脸红红的，羞涩中带着一股子可爱的微笑，让他对这个女孩子没有丝毫戒备心理：”对啊，找工作呢。“ “你想找什样的工作？”女孩依然笑容不减。 “销售吧，以前没做过，想尝试一下。” “太好了，我们就是做销售的呢。” “销售什么？” “APP手机客户端，主要针对大老板……”稀里糊涂中，她讲了大半天，吴桐还是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总之你下午过去面试就是了，可以去我们公司先看看，公司在沙井村嘉天国际17楼XX公司。” “好吧，那我下午直接过去！”吴桐也没想到工作找的这么火速，连观察也没观察，就决定去上班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销售的工作都一个样。 顺利面试完毕，第二天接到面试成功的电话，第三天去上班，一直都是培训，公司人不多，老员工除了经理就没两个人，后来一直招聘过来好多，有虞兵兵、王建楠等等一大群西安第一批认识的朋友，就是在这个公司中认识的。 公司底薪只有1200，主要靠业绩提成，卖的产品是APP手机客户端，大家都应该懂，就是手机桌面上那种小图标，比如腾讯、360等等一点进去就可进入他们的程序，主要就是做这个东西，比如哪家公司、个人需要做属于自己的APP客户端，就可以帮他们做。 开始的日子是快乐的，培训了大约二十天左右，说是培训其实不过是一直招人，这期间吴桐也去人才市场招聘过人，就像他第一次光临人才市场时那样，拿着单子见人就问：“帅哥，找不着工作？”、“美女，找不着工作？” 大家的感情也是在公司上班期间培养的，每天一起玩游戏，一起做任务，快乐的度过几周时间，之后正式进入工作，每天打电话给那些大老板大客户，让他们来开会，开会地点是陕西宾馆，五星级酒店，公司专门租会议室，然后有专门的讲师给所邀请到的客户讲课，讲到他们头脑发热时，迅速让他们签单子买产品，毕竟都是几万以上的大单子，针对的都是有钱人。 虽然打电话很痛苦，不过想想电话那头都是牛人啊，和他们聊聊天并不是没什么好处，比如吴桐打过的有什么中国银行总经理，杨凌集团董事长，民生银行总经理等等，由开始的拨通号码心情紧张，到后来心平气和侃侃而谈，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跨越。 他们做的不光是电话邀请客户，开会时每个人都到场，可以在会议结束时面对面和那些客户交流，负责谈单的杀单手在关键时刻谈单时也能学习一二，公司有二十多员工，后来经理和老总还专程选吴桐和兵兵等等两男两女作为公司主力的杀单手培养。 公司每周还会有假期，休息和不忙时，总会让做任务，比如招聘去，或者不管用什么办法，每人去找一堆老总、法人或者富人的名片，然后给那些人打电话让他们来开会。公司里他们所打的号码都是通过中国移动等等买来的号码和资料，不光他们公司买，别的公司也买，所以sao扰率比较高，还是自己找来的成交率能稍微高点，不过也高不到哪去。 找名片能想的办法都用了，比如大大小小建材市场、商铺、家具城，一家家的想办法要名片，还有通过自己朋友搜罗，或者是去名片店里和搭档配合着偷，更有公司牛人，看到人家开宝马等好车的就问，大哥，名片能给我一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