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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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下,小二等人已经将被褥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众人围在大堂里的桌子上,旁边是两个捕头兄弟。 见得张小天下来,掌柜苦哈哈地赶紧道:“张公子,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破案啊?在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其他人也不满地附和着。 张小天一挑眉:“掌柜的,你为何这般着急?” 掌柜一滞,道:“您看,老朽这不是在做生意嘛……” “这驿馆这么偏远,平日里估计也是十天八天也没客人来吧?既然如此,又谈何影响生意之说?你莫不是心虚了?” 掌柜讪笑:“老朽有什么可心虚的?” 张小天又问道:“掌柜的,我有些问题须问你。昨夜我们所有人在大堂内用完饭、也就是吕宪醉倒的时候,你在哪里?” 掌柜面色微变:“张公子难不成在怀疑老朽?” 张小天淡然道:“你只管说实话便是。” “吕公子责骂了老朽几句,老朽气不过,又不想与其再起冲突,想着眼不见为净,便回房里去了。” 这么说来,他还是没有不在场证明。 也就是说,掌柜的完全有机会趁机跑到二楼甲房里先布置好一切。 众人似乎也从两人的对答中看出些什么,狐疑地看着掌柜。 吴毅凑过来,许是因为昨天跟张小天聊了这么多“私底下”的东西,变得熟络了不少,小声问道:“小天,掌柜是不是有问题啊?”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张小天道,“对了,昨晚大家伙睡得可好?” 昨天这驿馆刚死了个同伴,睡得好才有鬼哩。 张小天也看得出来,好些人眼圈又大又黑,眼袋凸现。 秦少明摇头:“昨夜我几是一宿没睡,想着多年同窗却惨遭杀害,而凶手就在身边,却偏偏不知是谁,便心如火焚。三番几次刚要迷糊睡着,身边不知谁却老是起夜……” 陈泽却眼睛一亮,叫起来:“起夜?是谁?会不会就是凶手?想借机销毁证据?” 吴毅一指掌柜:“我记得,睡在秦兄旁边的便是掌柜吧?” 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掌柜。 掌柜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老朽年纪大了,起夜小解是很正常的啊!这位差大哥也都陪着去的啊,老朽岂能瞒着差大哥做什么手脚?如何能逃得出他的法眼?” 张小天正思索间,突然听得楼上传来一声慌乱的尖叫声。 是李芷菡! 来不及细想,让马锦将其他人看着,赶紧循着声音往楼上跑去。 声音竟是从二楼甲房传来的! 一楼人都在,所以她现在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笨姑娘,该不会是心里好奇,偷偷跑去看吕宪的遗容了吧?那没了半个脑袋的人,他看了都要吓一跳,更何况是一个女孩了。 推开门,果然李芷菡独自在屋子里面,正瑟瑟发抖着,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 没好气责骂两句:“怕还来,不是找罪受么?” 将尸体的白布又盖上。 李芷菡辩解道:“不是的,有蜘蛛……” “蜘蛛?扯吧你就,怎么哪里都有蜘蛛?你又不是什么虫子,它怎么老盯着你?” “真的,你看!” 她一指地上。 果然,地板上有一只蜘蛛,只不过,这只蜘蛛肚皮朝上,死翘翘了。 张小天更无言了:“死的你也怕啊?” 李芷菡不好意思道:“可是它真的很吓人呐。” 张小天玩心大起,故意拈起那死蜘蛛,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你走开!快拿走!” 李芷菡慌乱跳开,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气呼呼地瞪着他。 张小天哈哈大笑,将蜘蛛丢开,把缠在手指的蛛丝撇开。 突然一愣,似乎是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看。 没什么发现。 低下头,认真一寸寸观察地板。 晚上的光线与白天相比显然不能同日而语,或许能找出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喂,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呀?”李芷菡颇有些兴奋地问道。 张小天头也不回:“嗯,吕宪的灵魂可能昨晚回来过了。” “啊?!”李芷菡吓了一跳,悄无声息往旁边瞥了几眼,又悄悄靠近张小天几步。 “咦,这是什么?” 张小天看着地上一枚铜钱大的污渍,这与血渍显然不同,颜色不对。 伸手用手指刮了一下,滑滑腻腻的。 放在鼻间嗅了嗅,蓦然一惊,是油!灯油! 以最近这种天气温度湿度,现在还没有完全干透,那说明这灯油是这两日留下的。 他们一行人未来之前,这二楼甲房已经多日无人住了,连小二都懒得进来,所以这灯油必然是昨天才留下的。 昨天吕宪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是他碰倒油灯留下的,那肯定也不单单只留下一滴油渍,而是一滩才对。 同理,肯定也不是凶手或者小二碰倒的。 那定然是有人拿起过油灯。 是谁拿的?为什么要拿? 首先,拿灯除了要照亮,还能作什么?可是,要照亮什么呢?如果是凶手,吕宪这么大一个目标,当时灯还亮着,似乎用不着照就可以杀人了吧? 忽而眼睛又一亮。 桌子边缘有点东西。 是一些灰色粉状的东西,有点像土,如果不是角度问题,还真是难发现。 用手拈了拈,很滑腻很均匀很细。 李芷菡凑了上来:“这是什么东西呀?” 张小天摇摇头:“不知道。” “好像什么东西烧完留下的,会不是会灯芯的余烬啊?” 余烬? 张小天一怔,想想还真有可能。 东西充分燃烧了,也没什么味道了。 张小天昨晚检查屋梁的时候,拿的是一个火折子,所以,灯油肯定不是他留下的。而且,火折子留下的灰烬是很散的,以当时的高度,掉落下来都不知被吹到哪去了,哪会像眼前这样结成一起的? 回想起来,好像当时刚闯进吕宪房间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