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人可用

    陈文蕙对万氏说：“我这一次进京，得了很多好东西，都是传世之宝，再说了，母亲从小时候就为了我们准备，将来我的嫁妆肯定是少不了的，嫂子就不要担心了，这一套就是给善灵的，你替她好生收着。【】除了这些，我这一次在京城还得了几个特别好的绣娘，都是宫里赏赐给我的，那手艺真是一绝啊，我让她们给小善灵做了几套小衣服，有里面穿的，也有外面穿的，都精致极了，而且都是用细棉布做的，对了，只有一套绸缎的，是礼服，是让小善灵出席宴会穿的。”

    万氏笑了起来说：“善灵这么小，哪里能出席宴会啊？”

    陈文蕙还没有说话，一旁陈文蕙的奶妈就说：“少夫人，世家的姑娘们，极小就参加宴会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的身份，比之宗室女也不差什么的，因此，正式的场合都要抱着姑娘给夫人们看的。稍微大一些，还要去参加社交活动，再大一些，还要配备护卫队呢。”

    陈文蕙说：“我的奶妈这一次跟过来，可不是陪着我去吕宋岛的，是为了照看善灵的。奶妈可是陈家的世仆了，什么规矩都是精通的。今后，我可是要把奶妈托付给嫂子了，请嫂子多担待些。”

    陈文蕙的奶妈郑mama，万氏是很知道的。郑mama是陈家的世仆，本来都是叫她陈善家的，她丈夫是陈召南得力的管家之一。陈善家的给了陈文蕙做了奶妈，白氏对她很是尊重。合家都称呼她为郑mama。她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陈福，娶了陈文蕙的大丫鬟飞光，夫妻两个是陈家最重要的产业之一。翠锦楼的内外掌柜。二儿子陈庆娶了陈文蕙的另外一个大丫鬟吟红，夫妻两个是庆和楼的大掌柜和总掌厨。可以说，陈家最重要的两个买卖都是交给郑mama的儿子媳妇的。可见，对他们一家的信任。

    万氏平日里见到郑mama也是不敢拿娇，恭恭敬敬的，眼下郑mama就是坐着的，一般的丫鬟在这里哪里有坐着的？

    万氏一听这些就明白了。婆婆是怕自己出身小家子。没有见过世家的排场，别把这陈家的嫡长女给养的小气了，特意派了郑mama来给女儿当教养嬷嬷的。

    一般的人可能会觉得婆婆看不起自己。会生气，可是万氏只有惊喜的份儿，没有想到，陈家对于自己的女儿这么重视。这是要当公主来养啊？不过，你听听。这世家女的排场，生下来就是尊贵的，就要参加正式的场合，大一些就要有自己的交际圈。再大一些还要有自己的护卫队。

    万氏家里，哪怕是她祖父，父亲也没有私人的护卫队啊。这是多么烧钱的东西啊。当然，以现在自己夫妻两个的财力。哪怕是家里婆婆不给钱，也能给女儿养个护卫队，可是普通有钱人就能养护卫队吗？朝廷是对刀兵有管制的，身份不够的连给自己家里的护院配备武器都是困难的，哪里还能养护卫队。可见，女儿真是个公主了，可怜自己家里还当普通人对待，认为女孩子就不好了，真是一群没有见识的土包子，哪里能明白世家女的尊贵啊。

    万氏高高兴兴的给郑mama行了一个福礼说：“那可是好，郑mama，以后我们家善灵的教养都交给您了。您需要什么直接和我说。”

    郑mama不卑不吭的让开了说：“奴婢可当不得少夫人的大礼，只是承蒙夫人看得起我，把陈家的嫡长女交给我教养，这就是我最大的荣光，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一定会把小大姑娘教养成最优秀的世家女的。”

    万氏很是高兴，忙又谢了郑mama，然后对陈文蕙说：“meimei，你放心，你把郑mama给了善灵，我一定比对待自己的奶妈还好。”

    说完，万氏转身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说：“今后郑mama就能代表我了。需要什么，不用回我都行，你们不但要记得，还要通知院子里的所有人，还有账房处，郑mama需要支取银子，需要物件，不需要回我都行，记住了吗？”

    万氏的四个大丫鬟秋红，秋翠，秋影，秋寒都齐齐的应诺。除了这四个大丫鬟，还站着万氏之前陪嫁的四个大丫鬟，春光她们，她们都是管事娘子了，负责万氏的各项产业，此刻也齐齐的应诺。

    郑mama很高兴，陈文蕙点点头，自己这个嫂子最是聪明，识大体的，还是自己的老妈眼光好，不讲究门第，找了个这么能干，聪慧，大度的儿媳妇，可笑京城大宅里的祖母，大夫人，二夫人们还笑话母亲找了个商贾之女，真是鼠目寸光，他们的儿媳妇有万氏这么能干吗？恐怕拍马不及吧。

    陈文蕙说：“对了，嫂子，这一次我去上海城，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就重点看看我们的宝镜坊，发现了许多的问题。我把宝镜坊的账本都带过来了。”

    这个时候，玉带忙上前，把夹子里的账本一本本的拿出来。

    陈文蕙说：“我们两个常年都不在内陆城市，导致宝镜坊的大掌柜们权利大了很多，这些人我发现，都是肥的流油啊。我们这么一个小作坊也有*问题了。”

    万氏笑着说：“我们这哪里是个小作坊，这么个宝镜坊，在京城，苏州城，上海城，青阳城，新光城都有分店，还有很多货物销往海外，每年光是宝镜坊都能赚上几十万两的银子，还是小作坊？这样赚钱的行业，怎么可能没有下面的人中饱私囊的问题出现呢？其实就像我们家的产业，翠锦楼，庆和酒楼，酒坊，香料坊等都是生意做的很大，比我们的宝镜坊都要大，但是很少有这样中饱私囊的问题出现。那是因为这几处的生意，都是可靠的人看着。郑mama的儿子，媳妇都是我们府里最能信任的人，夫人给他们的花红也很多，还有青剑青霜他们都是忠心耿耿，几辈子都是府里的人，自然是可靠的。”

    这话说的郑mama更是高兴。

    万氏接着说：“可是我们的宝镜坊，只是我招的大掌柜们，哪里有感情？也不是我们亲手培养的。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底蕴太薄了啊。”

    陈文蕙探口气说：“也是啊，说到底还是人才问题。我们家族的发展也被人才这一项给制约了。我们现在的人手，都各自有事情做，哪里能腾出手专门管理宝镜坊啊？”

    万氏说：“你不要打我的春光她们四个的主意。春光之前是管理过宝镜坊，可是现在，新光城，你的大哥就是个甩手掌柜，一切事物都是我来管，我哪里有三头六臂啊？还不是她们四个帮我管着？比起新光城来，我们的宝镜坊又不算什么了。”

    陈文蕙点点头说：“嫂子说的很是，新光城是我们小陈家的根基所在，容不得失误。可是，我看了，春光她们是没有这个闲空，可是你现在新晋调教的秋红她们很不错，不如派两个过去管理怎么样？”

    万氏笑着说：“哎呀，你就别打我的主意了。你看春光她们帮我打理着新光城，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我府里这些事情就都靠着秋红她们管着了。你看，我和你大哥，还有善灵的吃穿用度，衣服首饰头面，府里还经常有宴会，还有府里这么大，光是仆妇都有二百多人，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睡，分配干活等事情都是她们四个帮我管着，我哪里还有精神管理府里的内务啊？”

    陈文蕙一想也是。笑着说：“这么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没有人可以用了？我的几个大丫鬟，你是知道的，当初母亲给了我飞光，吟红jiejie，可是，你看她们早早的就出府，替我们家掌管着生意去了。后来的秋碧她们，现在连在我身边都没有。你看我在上海城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吕宋岛的建设不能停啊，所以我把她们四个派去了帮着万淑慧管理着。那我身边就只是剩下玉锦她们四个了，她们也都各司其职，哪里能抽开身啊。其实，她们四个伺候着我，我也已经开始培养新的小丫鬟管理我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事情了，因为，到了吕宋岛，建设城市，这千头万绪的，光是秋碧她们四个还不行，我还打算让玉锦她们给打下手，等到将来历练出来了，我还有大用呢。”

    郑mama听到这里笑了说：“姑娘和少夫人，说到金银财物，都互相让着，可是说到各自的人手，都不舍得往外拿，真是和一般的家庭不一样啊。”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起来了。

    陈文蕙说：“奶妈，你说那些金银玉石能照顾我穿衣，照顾我吃饭？能给我管理生意，管理事务？”

    郑mama瑶瑶头，说：“姑娘说的是，这人手缺乏也是个事情。其实，我觉得，少夫人还有个人可以用。”

    万氏忙问：“谁？”

    郑mama说：“大少爷以前的大丫鬟碧纹啊。”

    万氏笑着说：“其实，之前，碧纹jiejie也帮我管过一段时间的家务，也管过一段时间的宝镜坊，可是现在她被大少爷给调走了。”

    郑mama笑着说：“这还真是无人可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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