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亚马逊
很多经济学家认为19世纪的拉美经济与北美差不多,其实从铁路修建这个指标来看,差得太远了。【】美国境内已经累计投入了2亿美元左右修建铁路,拉美国家则寥寥无几,由于矿产丰富而比较富裕的智利是较早修建铁路的,也是相当的初级。 拉美国家因为**战争以内战频发,基本上都打得新政府无力修铁路,没有外资的介入基本不可能。这为野心家某财阀大佬提供了一个良机。你们不是没有钱吗?我们温莎财团最不缺的就是钱,苏黎世银行可以为亚马逊雨林所涉及的所有国家提供低息贷款,甚至无息贷款,条件是将境内热带雨林的林业政策决策权交给苏黎世银行。 这些国家包括巴西、秘鲁、格兰纳达、委内瑞拉、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圭亚那、苏里南、法属圭亚那。其中格兰纳达不用说,已经被东印度公司派出的日军占领,秘鲁与格兰纳达临近,迫切需要建造铁路以发展经济。秘鲁政府听苏黎世银行的解释,这笔贷款相当优厚,就算是没有项目,用来再次放贷都可以赚不少钱,于是秘鲁政府首先动心的。 委内瑞拉刚刚从大哥伦比亚**出来,对格兰纳达怀有戒心,因此他们翘首观望中。而巴西拥有大部分亚马逊雨林,这个超巨大的热带雨林实在是太大了,巴西政府视之为瑰宝,舍不得将林业政策出让,不管多少钱都不愿,他们是野心家谋取亚马逊的最大障碍。 厄瓜多尔也是格兰纳达的临国,加入委内瑞拉的观望队伍。玻利维亚、圭亚那也成为了“观察员”,而苏里南属于荷兰殖民地、法属圭亚那就更不用说,都是北约敌对势力,对野心家的古怪阴谋不屑一顾。 秘鲁政府规划十年内修建1200英里铁路,总投资额800万英镑,恐怕这些年卖的鸟粪钱全都得砸进去。民选总统卡斯蒂里亚经过与苏黎世银行谈判,确认了秘鲁国会有权以三分之二的多数来否决“亚马逊林业政策委员会”的方案之后,开始商讨这笔低息贷款到底低到多少。 苏黎世银行给出的优惠阶梯是这样的:30年林业政策权力可获7%的利息(正常银行贷款价位),60年为5%,100年为3%,200年为1%,500年为免息。 800万英镑的免息贷款啊,真是无比的诱人,反正国会还有否决权在,这笔买卖赚大了。于是乎,苏黎世银行拿到了包括格兰纳达雨林在内的23%的林业管理权。林业能赚多少钱?资本家们纷纷认为温莎财团这是钱多得烫手还是怎么地。唐宁所说的“为了保护热带雨林”的理由被各方嗤之以鼻,不予以采信。 东印度公司似乎不太管格兰纳达政府的内部事务,这使新的政变上台的政府变得越来越自信起来,他们将国名改成了大家熟悉一点的“哥伦比亚合众国”。为了赔偿因巴拿马运河使查格里斯河水位大降的事宜,拥有雨林面积小一点的哥伦比亚政府也拿到了800万英镑的免息贷款以修建铁路。不过,这800万英镑有很大部分又回到唐宁的荷包里,因为巴拿马运河完工,其大量的工程机械正可以用来开山填谷造桥修铁路。 巴西**之后几经周折,成立了以葡萄牙贵族为皇帝的巴西帝国,国土面积已经相当巨大,800多万平方公里,并在佩德罗二世的带领下积极推进工业化,其棉花、烟草、可可豆、橡胶及巴拉圭冬青都是大宗出口产品,为巴西帝国的经济带来活力,也为佩德罗二世带来了大国的自信,这可是比整个美国还大的国家。 美国现在的国土面积约785万平方公里,不包括阿拉斯加,俄国倒是想把阿拉斯加转卖给美国,但美国人认为俄国跟日本的条约已经生效,在温莎财团的庇护下,日本现在不是软柿子,阿拉斯加那么冷,又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还是先别要了,因此俄国似乎把阿拉斯加砸在手里了,以现在东印度公司的海军实力来看,俄国弄丢阿拉斯加的概率就像某个姑娘声称自己处女身怀孕的说谎概率一样高。 自信的巴西皇帝断然拒绝了苏黎世银行企图控制其林业政策的计划,唐宁早就有准备的经济制裁计划也悄然启动。批发超市开始拒绝巴西出产的农产品,这是批发业的霸权。控制着化肥、食品防腐剂、食品包装等关键产业的苏伊士运河公司也提高了对巴西商家的售价,使巴西农产品丧失国际竞争力。橡胶就更不用说了,最重要的汽车产品原本还少量采购巴西的野生橡胶,现在这一块全部放弃。巴西引以为傲的咖啡被java速溶咖啡和冰雪女王等强势品牌所放弃。 佩德罗为巩固其统治,运用宪法赋予的权力,解散自由派占多数的下院,并重新甄选出保守派的议员,以压制自由派的势力。他赦免各省的叛乱者,并把他们驱逐出境。野心家正在收集资料,将这些共和主义分子一个个找回来…… 虽然这是一个野心家的阴谋,但由于跟之前的控制林业企图联系在一起,巴西人很快不发现了苗头不对,农产品开始滞销了。愤怒的巴西人要求皇帝帮他们讨一个说法,佩德罗二世公开声称这是温莎财团丧心病狂的政治阴谋,控制林业政策是严重干涉巴西内政的事情,身为帝国皇帝,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巴西一面强烈谴责无良财团的肮脏政治手段,一面与北约国家发展友好关系,北约国家里也有不少的工业企业,能够吸收巴西越来越惨淡的农业产品。林肯立即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强烈建议巴西加入北约,共抗无耻之尤的商业霸权。 华莱士等生物学家对唐宁保护热带雨林的决心是非常相信的,不过他们认为这样的手段似乎粗暴了一点。唐宁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为了按倒强势的美国关税政策,他连支持奴隶制的事情都做了,经济制裁简直小儿科。 除了巴西之外,别的拉美国家和美国南方正在享受着巴西-温莎财团经济战所带来的历史商机。 刚刚好了一阵子,又被巴西这样的大国所怨恨。恰好此时加州传来了天花病毒肆虐的消息,为了缓和国际舆论,温莎医院宣布免费为全体加州人民注射天花疫苗。虽然别人也有用种痘的方法来降低罹患天花的危险,但那是非常初期的方法,从病牛的身上刮下病体样本,制作成含有牛痘的溶液涂在健康人的伤口上,即不卫生又没有足够高的效率。当年发明这种方法的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接种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导致与妻子纠纷,甚至被说是发狂想杀了自己的儿子。 虽然加州政府跟温莎财团正处在交战状态,但为了民众的健康着想,赶紧向联邦政府申请允许温莎医院进入加州的许可。林肯很快就同意了加州政府的要求,他可不想自己痛失爱子的悲剧发生在加州那么多父母的身上。 有了加州政府作榜样,其余零星暴发天花的州政府也迅速有样学样,很快的,全美国都得到了允许温莎医院商业化行医的许可,只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政府部门需要出钱来采购温莎医院的高效安全疫苗。 天花病毒是能够引起人类疾病的最大病毒,边长达400纳米,为光学显微镜刚好能看到的长度。由于美国深厚的自由氛围和宗教氛围,一些地方政府反对疫苗注射这种不自然的违背上帝旨意的技术,因而阻碍了全民种痘的进程。《自然》很快就详尽解释了为什么温莎医院发明的疫苗高效无毒。原来,温莎医院已经使用上了透射式电子显微镜,能够在电子示波器上观察尺度极限为0。1纳米的物体,这是在研究纳米金的时候创造的一种技术,如果连看都看不到,如何能cao控纳米金的诞生?用电镜可以仔细地观察天花病毒的毒性特征和灭活之后的特征,因此能保证疫苗的安全、高效。 “病毒”这种生物也在这一期的《自然》中闪亮登场,据某神级生物学家“猜测”,这种极为微小的生物在少许媒介(如多肽糖)的帮助下,突破细胞的各种防御机制,直接利用细胞的整个遗传物质复制系统来增殖。由于其个体太小,且本身并无多余的代谢环节,所以弱点也极少,人类将在很长的时间内无法直接杀灭病毒,疫苗这种防御性机制将在长时间内成为人类唯一有效地对付各种病毒的方法。
这个技术公布之后,北约国家全都瞠目,妈的,跟我们干仗的这都是什么人啊,随手发明一个东西都像是从外星文明带过来的,咱们还有必要继续吗?特别是商业气息浓厚的美国人,厌战情绪渐生。 当然了,北约联手的好处不少,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比如:普鲁士为了提升北约的战斗力,以克虏伯为首的公司向北约国家公开了炼钢的奥秘,再加上关税原因,几乎使英国钢铁公司的产品无法卖到美国北方。这相当于是北约版的经济制裁。这么好的盟友,怎么能轻易言弃呢? 普鲁士人的技术当然是落后于英国钢铁公司一个级别的,因为bs采用的是纯氧炼钢,没有氮的干扰,质量更高,速度也更快,如果没有关税,高端市场仍然要被bs统治,现在嘛,美国市场自然是卡耐基的天下了。 法国人的青霉素量产技术也很快地授权给北约各成员国,以备军用,民用这块是很难跟温莎医院的多种抗细菌药优势配合及大量的临床数据产生的病人信任感竞争的。 美国人当然也不闲着,下了极大的功夫去打捞那艘沉没的费厄泼赖号重巡洋舰,企图发现它高航速、舰炮高射速、大威力的奥秘。这艘沉没的战舰一直坚持到水深达100米的地方才完全沉下去。因为东印度公司海军的水兵大概知道这里非常深,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对方能打捞上来,然而…… 王级是万吨级的船只,要拖动这么沉的船难度不是一般地大,更难的是要潜到100米的地方去打捞。深度潜水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只需10米的深度,水压就能达到两个大气压,此时肺中的空气被压缩成了一半体积,当他上升时,如果不能顺利呼出这种压缩气体,其容积会增加一倍,可能导致肺过度膨胀,甚至造成死亡。100米能有多危险,难以想象。 潜水者从水下上升时,肺内空气随压力降低而膨胀,使血流中出现气泡,造成潜水者气泡阻塞血管,如果气泡阻塞了脑血管,就会引起类似中风的后果。(http://.)。空气栓塞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可能导致潜水者死亡。 空气中的三大成份:氧气、二氧化碳和氮气在正常气压时都是人类的好朋友,在高压下全都成了危险的杀手。氧分压高会导致氧中毒,二氧化碳分压高会引发意识障碍,氮气分压高则会引起类似酒精中毒的氮麻醉。100米左右,几乎所有的强壮的潜水员都会推动工作能力。 英勇顽强的美国大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玩儿命去打捞沉没的费厄泼赖号。经过两个月艰苦卓绝的打捞,美国人终于在没有现代潜水科技的情况下完成了将绳索系到沉船上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为此他们牺牲了10个优秀的潜水员,还有35个潜水员受到重伤,有可能终生残疾。 美军为这些死去的大兵进行国葬,华丽的星条旗覆盖在他们的遗体上,低调来参加葬礼的美国总统林肯饱含热泪发表简短的致辞,最后,他说“我们一定要赢得胜利!上帝保佑美国!”他转头看了眼费厄泼赖号上那船身上的两个单词“”,似乎感到一丝非同寻常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