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寻妻之路(三)
第二百五十九章 韩方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尤其是对着陈煜。 说不上好是不好,陈煜心里那叫一个酸爽。 尽管明白丁当并不像韩方想得那样绝情。 “许是被人蒙蔽了吧,她离开前还想着跟我来道别,可见心里是有我的。她的想法我也明白了。她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啊,能做到这样已实属不易了。再说她那姑姑过分是过分了些,但也不过是忠心护主,我现在想来也许不该把君十三的错误强加给她,但是我一想到这事跟她有着间接的关系便也忍不住迁怒。” 说着陈煜便叹了口气,“哎!就这样吧。反正咱们已经出来了,你们有什么打算?珍珠的事君十三已经揽过去了,加上他派了紫鸢过来,想来的确是有内情的。这样一来,就算咱们不曾亲自将珍珠护送到朝廷中去,想来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是我不会这样轻易便这样原谅他的。” “所以呢?头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你们先回去向将军复命去吧。我是一定要找到丁当的。” 陈煜心里早有打算。 “头儿!你不走,我们不会走的。” 韩方说完,众位弟兄都随声附和。 “这是私事,搭上众弟兄不值。回去吧,待我回去再一起奋战!” 陈煜自然明白,这都是情谊。 然而情都是要还的,人也都是相互的,这样托着不让他们归队,到最后剩下的是什么,陈煜不想知道。 “头儿!” 众人自是极力反对,然而陈煜决心已下,又怎么会让他们一起。 “兄弟们能到这里已经很好了,如今也有了消息,不至于盲目去找,你们暂且回去,薛将军那里总要有人去交代。” “不,我不走!” 石头见众人没有说话,便自己挺身而出。 无论如何,石头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陈煜还是很感动的。 “早年在军队之中,我已经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如果没有头儿,我们就是一盘散沙,受尽旁人的白眼和欺负。我根本就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是不会走的!这辈子,我就跟在头儿的后边儿!跟定了!” 石头说得热血沸腾,也算是忠心拥护陈煜了。 “说得对!跟头儿走!跟头儿走!” 一应弟兄都跟在陈煜身后,死活不肯再离开。 “头儿!放信鸽儿吧!” 韩方见状建议到。 陈煜慎重地点点头,既然这样就不必多说了。无论薛将军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有了这帮子兄弟的支持,便无所谓了。 百花谷不同于世俗之中,多为自给自足,也并非人人都是杏林高手,毕竟即便是以医著名也是要吃饭的。 人人识得草药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每年百花谷都要对谷里的孩子进行选拔,资质好的孩子才有资格进行医术的系统学习。 初来乍到,丁当所知也不过这些。 要说为嘛没有了解到更多,也只能说现在丁当真的很忙。 “丁当,快把止血草拿多点过来!” 手头的事还没做完,耳边又传来百里佑广这个催命鬼的声音。 “好~~~!” 有气无力地应了声,丁当这才抓起一把止血草过来。 “且,自从这个什么丁当来了之后,公子便再没叫过咱们俩。” 霜凝见百里佑广又一次喊了丁当的名字,心里自然不爽得很。 “公子那是有意刁难她,你何必放在心上。公子向来是那个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雪飞听完便笑了,百里佑广向来是顽劣得很,又不按常理行事,霜凝的心思她心里明白得很,只是在雪飞看来百里佑广也不过是因为觉得有趣,这才百般捉弄丁当罢了。 “黄世仁~~~周扒皮~~~杀千刀的百里佑广!” 丁当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你说什么???麻烦大点儿声,我这儿听不见。” 百里佑广已然将她的话听得真真儿的了,却又存心想要捉弄她。 自从几天前让丁当搬到这儿来之后,她便开始了无休止地闹腾。 好在后来知道百里佑广不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给她安排了间屋子,实则要她跟同住在百里佑广院子里的姑娘一起晒药,熬药之后这才老实了些。 只是一有空便也来缠着百里佑广,问他要躲到什么时候。 百里佑广通过跟爷爷的谈话,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是以面对丁当也不过是用得拖字诀。 这样一来百里佑广便用这莫须有的日期吊着丁当做他的助手,除了有几分心虚,百里佑广的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没没,我什么也没说。是有谁受了伤吗?怎么要用止血草?” 丁当赶紧止住碎碎念,换了个平生最狗腿的笑容。 “受伤?额,主要是流血了。” “诶?流血不就是受伤了吗?你贵为这谷中的公子,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受了伤竟要劳你大驾?” 来到百花谷已经有些时日,丁当自是知道百里佑广的身份。 “这倒是不错。至于谁受了伤嘛,这个问题倒是复杂得很,说来也是德高望重之辈了。” 百里佑广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继而严肃得说到。 “可是哪位长老受了伤吗?莫非谷中出了什么大事?” 丁当脑洞开得越发大了,瞬间便又想到谷中的长老身上去了。许是心里盼着,便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 “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事,嗯嗯,我看谷里的人都不如你聪明,竟然没人重视,哎,真是!” 说着百里佑广便有些痛心疾首,似乎谷中之人犯了什么不得了的错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无聊已经快将丁当的各个部位都淹没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热闹,丁当怎肯轻易放过。 “哎,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置地下的一户庄户人家在耕地时竟然将牛蹄子给耕破了,哎,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啊!怎么就没人明白本少爷的一番苦心呢!” “啊?不是说德高望重吗?” “那牛已经算得上是老黄牛了,自然能称得上是德高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