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只是想让你也体验众叛亲离的滋味
秦清雅笑了笑:“没有!我很开心。今天这情景,令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有些伤感。” 公冶墨:“什么往事?” 秦清雅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但是公冶墨却非常坚持,非要问个明白。秦清雅无奈地回答道:“呃,就是在七夕节自己一个人跑到西华门。因为那里人少。” “西华门?”公冶墨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跑那么远,你父母也不管?” 秦清雅:“我从我家侧门出来,到那里也不过只隔了一两条街,哪里远?至于父亲嘛,他儿女众多,从来都不管我的。” 公冶墨沉默了一阵,道:“那么你那个未婚夫呢?他不陪你过节的吗?” 秦清雅苦笑道:“不想提他。”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坏很坏的人。” “嗯?”公冶墨挑眉。 “他不喜欢我,却假装喜欢我。他利用我,他骗我,他假装跟我定亲,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他真正喜欢的人。”秦清雅笑了笑,“你睢我多傻。我竟然相信了他!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我的人生也成了别人的负面教材。” 公冶墨不语,握紧了她的手。 秦清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墨公子,我们去那边吧!” 两人边走边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 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巷子口的时候,一队迎亲队伍正自巷子里出来,有人吹着声音极大的唢呐,有人敲着锣,有人在一边放鞭炮。 现场非常热闹。 也相当嘈杂拥挤。 队伍潮水一般涌出来,席卷着一切,吞噬着一切,然后呼啸而去,留下一片孤零零的沙滩。 皇家侍卫们发现:他们的主子突然间消失了!跟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蓝美人。 一切快得像一阵龙卷风。明明眨眼前还在眼前的人,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上失踪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并在朝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公冶墨失踪的当天夜里,秦晋刚刚洗完脚便直奔宫里,见秦清卿去了。 彼时大楚皇后秦清卿正在清新殿里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父亲,大楚王朝的国相大人。 “娘娘,秦相来了!” 宫女的通报声传来,秦清卿立马冲出去,边走边道:“快些请他进来,到正殿议事。你们快去准备些茶水以及冰块!” 说完,秦晋已然进了正殿。 父女俩相见,脸色皆不太好看。 “如今皇上失踪,可如何是好?”秦清卿道。 秦晋道:“娘娘莫急!皇上失踪,对于我们来说却未必就是坏事。” 秦清卿惊道:“父亲你在说什么?他是皇上,是女儿的夫君!” 秦晋摇了摇头:“清卿你忘了你娘了吗?她现下在东晋宫中危如累卵,就等着你给她搏出一条生路来。可是你......你到现在也没有能怀上皇上的子嗣。” 秦清卿道:“父亲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也是无用!”秦晋道,“你没有看出来吗?皇上他对你无意。唯今之计,皇上不在了,你正好可以说自己有孕。” “什么?!父亲您是在说笑吗?有孕??皇上都不在,我去哪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秦清卿蓦然瞪大了眼,“父亲的意思是----假孕?” 秦晋点头:“有何不可?你是大楚皇后,皇上没了,你的孩子便是理所当然的新皇,到时你便是太后,你可垂帘听政,整个大楚都是我们的。到那时,你向东晋要你娘亲,便可成事。” 秦清卿:“可是皇上......皇上只是失踪而已,他会回来的。” 秦晋道:“这个好办,我们让他回不来不就可以了吗?” 秦清卿心下一惊:“父亲,不要!” “他不喜欢你。”秦晋肯定地说道,“你要记住,他回不来,对我们才好。” 这是一辆在高速行驶的马车。 马车质量不好,配置更是不好,只一排座位,外加很小的空间。坐一个人还好,坐两个人就会显得拥挤。 就这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竟然坐着大楚王朝最尊贵的男人----失踪的皇帝陛下公冶墨。 只是,公冶墨此时的造型却不那么好看。 他的手被绳索紧紧捆绑着,嘴里被塞了一团不太好闻的碎布条。 他的后背半靠在马车壁上,眯起寒凉的眸子,瞪着一旁的秦清雅。 秦清雅觉得,他的目光是那么冰冷,又那么哀伤,是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种沉重和伤痛。 她觉得,哀伤好,悲痛更好。 秦清雅轻轻地笑了笑,道:“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继续瞪着我,继续骂我,我继续塞住你的嘴巴。第二,你不说话,乖乖配合,我扯掉你嘴巴里的烂布条。第三,我扯掉布条后,你突然反悔,大声呼叫,为了以防这种情况,我必须得先给你吃一颗毒药。你要选哪种?” 公冶墨恨恨望着她,嘴里模模糊糊说道:“第二个。” “第二个?可以,只是......”秦清雅将耳朵凑近了些,中途故意顿了良久,“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所以,不好意思,只能......” 她将一个小瓶子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飞快塞进公冶墨的嘴巴里。 公冶墨怒目而视。 秦清雅扯掉他嘴里的布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怎么?觉得难过了?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你伤心了?” 公冶墨闭了闭眼,道:“为什么?因为你的家人?朕已然赦免了她们,你还想要怎么样?朕没有追究你,对你百般信任,你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满天扬以及你的家人?” “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也体验一下众叛亲离的滋味。”秦清雅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神情,似笑,又似在自嘲。不想再与他有更多的接触,她说完这话,再次堵上公冶墨的嘴巴,再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