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钓公冶墨
“满侯,容二公子,哦,不,现下应该称你为容驸马爷才是,呵呵。”闻人止看向容语,“附马爷新婚不久便频频出城,与城外......咳咳幽会,这事若传到公主的耳朵里,附马爷恐怕会不好交待。” 容语狠狠瞪着闻人止道:“这是本公子自己的事,不劳闻人大将军费心了。” “附马爷所言差矣!”闻人止道,“如今的容公子,可不再是容公子了!你可是驸马。说起你的这个附马身价,那可是来之不易的呀。三千人马,外加九千两黄金,把容二公子变成长德驸马,这个交易,容二公子可是赚大发了。” 容语哼了一声,未再发一语。 闻人止道:“这事也不难查。我军营出事的那些日子,容二公子很不凑巧地出现在靖远,我自然会疑心到容二公子身上。这么一查才知,原来容二公子为了佳人,向人借兵,后来事情实在堵不住了,只得将自己卖了,心甘情愿做了附马。可此可见,容二公子对那个女子的用情至深!附马越是对别人至情,就越是对公主无情。这事情原本已过去了,可是附马爷不好好在公主府待着,一天到晚往外面乱跑就是不对了。” “所以你想怎么做?”容语反问道。 “我能怎么做?自然是告之公主了。” “你......” 闻人止却不再理会容语,转向满天扬道:“满侯,你与我交情本是不浅,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的手竟然还能伸到我军中来。那个从权,在军营中已经十一年,你是如何让他成为你的人的?除了他以外,还有多少人是你的细作?” 满天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反问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就会从此放过她吗?” 闻人止眉头一挑:“她?你是指颜如月?还是指宫中那一位?” 满天扬神色大变,身子腾地一声站起来:“你怎么......” 闻人止笑了笑:“别激动,满侯千万不要激动!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价钱,两个人自然就有两个人的说法了,这很公平的是不是?” “闻人止,你别太过分!” “过分?!你们联手袭击我的军营,大逆不道,你们就不过分?!”闻人止道,“你们若是觉得与我协商不成,那么不妨我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来定夺此事吧?” 满天扬深吸了几口气,半晌,道:“你想要什么,你说!” ======== 于秦清雅来说,今天是她实施放长线、钓公冶墨计划的第十四天。 前面十二天,她定时在未时和巳时演奏,目的是为了形成公冶墨对她的习惯。她的琴艺本来就极好,再加上有心讨好故意为之,日日撩拨,公冶墨就算是块木头也被融化了。 她弹琴吹笛讨好公冶墨,他不傻,自然是从中听出了些情意来。 那些天里,公冶墨定是自我感觉不错,自鸣得意,欣欣然且飘飘然了。在他的心里面,定是认为她已然对他情根深重,他只需勾勾手指她就会主动爬上他的床。可是秦清雅偏不让他如愿。她装傻充愣,她只撩拨,却从不越雷池半步。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和平衡。 她淡淡地讨好,他冷冷地接受。 就在他以为,这种状况会一直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翻脸,不弹了。这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无论是自尊,还是习惯,还是骄傲,都是不能接受的! 他必定会觉得心里很空。 他必定会觉得惆怅。 只是,那些事,又与她何干? 所以今天,秦清雅故意在外面流连了很久才回去,而回去之后,她就躺在床上睡大觉。 未时时分,宁阳宫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 秦清雅并不着急,无聊了就拉了人陪她一起做刺绣。 到了巳时,秦清雅打了个呵欠,道:“你们下去吧,我想要睡一会儿。” 慕春道:“美人今天还没有弹琴呢,要不要弹两下?” 秦清雅摆了摆手:“不了不了,困死了,我想睡了!” 正说着话,小全子来了。 小全子看了看死气沉沉的听雨楼,又望了望那被绢布盖着的古琴,道:“真安静啊!” 秦清雅道:“皇上不就是想要清静吗?” 小全子忙道:“不不不,娘娘会错意了。皇上其实很想听娘娘弹琴呢。” 秦清雅作不解状:“啊?不会吧?昨天公公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全子道:“昨天的琴不是娘娘所弹,皇上自然不喜欢。娘娘弹的,最合皇上心意。娘娘,您要不弹两首?” 秦清雅打了一个呵欠,道:“好吧!只是我现在困得很,不如这样,等我先睡会儿午觉,公公可去宫中挑些琴技好的来弹,哦,闵美人就不错,听说她是大楚第一才女呢!公公去找她,她定会令皇上满意。这样可好?” 小全子:“......” 都说这蓝美人脑子有些不好使,如今,他是真信了!皇上想要听她弹琴,这是多大的恩宠啊!她倒好,凭白地把这机会往外面推! 还推荐闵美人!这闵美人要家世有家世,要美貌有美貌,要才艺有才艺,要智慧有智慧,她要上位了,哪里还有她蓝美人的份啊?! 小全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了。 慕春谏言道:“娘娘,刚刚那机会多好啊,娘娘您应该抓住的!即便是您不想弹,也,也不能把机会拱手让给闵美人啊?这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秦清雅摆了摆手:“好了,以后少说些话多做些事!” 慕春无奈,道:“奴婢也只是为了娘娘的前程着想。罢了罢了,娘娘是主,奴婢是仆,以后这些事,奴婢不说便是了。” 这样子又过了两天。 秦清雅早上出去,在外面玩很久才回家。回到听雨楼,她不再弹琴,也不再吹笛,整天静悄悄地,或做些刺绣或是画画练字,恨不能连走路都不发出声音来。 她在这里装傻充愣,老老实实按旨意生活,宁阳宫那边公冶墨却是再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