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镜月销魂巫山云雨(上)
在梦幻般的世界里,微醺的醉意下,梁欢仿佛看到了龙希锦化作龙希桐,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曼妙的胴体贴上了梁欢的胸膛,吹气如兰。梁欢直觉全身一阵燥热难耐,血脉喷张。终于,那原始的欲望如山洪般爆发,他开始疯狂地吻向龙希锦的湿唇,将手移向她的幽密之处,任rou体与灵魂在这迷人而诡异的月色下缠绵交融。 在这茫茫的黑夜里,如果你感到孤独无助时,请抬起头,在远方,有一个人会给你点上希望的火种,带去温暖的与光明。 无妄乘于肥遗之上,默默地念着上面这段话。 肥遗张开巨口,将怒焰喷射向大地。转瞬之间,偌大的树森化作一片火海,将整个天地映作一片通红,如同大地上的一盏明灯,为那些迷途的孩子指明方向。那狂舞的烈焰又似跳着一支热烈的舞蹈,为所爱的人敞开怀抱。 终于,有一个人从远方徐徐而来,踏上火织的红色地毯,来到了无妄的跟前。 一千年了,这一刻,他们等得太久,以至于相见时,那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为了默默的凝视。就让这一切燃烧在这热烈的舞蹈中吧,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心情挥霍着生命的奢华。在浩渺的大地上燃起一束束“烛光”,只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她,能一睹自己最热烈的召唤。 无妄向她伸出手来,归妹将柔荑放于其手心。万千感情化作重逢时的会心一笑。归妹纵身跃起,坐上了肥遗的背脊。紧紧抱住无妄的腰身,贴脸依靠在了他厚实的背上。 让赤热的火苗燃烧得更猛烈以,这一刻,他们紧紧相拥,乘坐肥遗驰骋于广袤的疆土,沿途烙下爱的印迹。 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梁欢携龙希锦尽量避开繁华的都市,绕道而行。好在龙希锦久居皇宫深院,乏味之极,陡然见到这自然无限美丽的风光、珍奇异玩、飞禽走兽,这些她闻所未闻之物,有种说不出的欣喜。看着龙希锦如此开心,梁欢不禁想起在云龙门学艺冒充关群的身份,给龙希桐讲过许多乡村趣事。并答应有朝一日,一定会带其领略一般,但屡屡变故让这一承诺化为遗憾。不想今日能携其妹沿途“游玩”,似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两人且走且行,一路上游山玩水,漫无目地,倒也自在。想想这些都是曾经希望与龙希桐隐居之后的生活,倒如今也只能由其妹替其实现夙愿,梁欢不禁哑然失笑。 沿途领略了不少秀丽风景,但令梁欢纳闷的是,不知为何,有好几次著名的风景竟好端端地在几日之内葬送于一片火海,化作灰烬。几番打听下来,有村民说此举为一恶兽所为,此兽能从口中喷出烈火,凶猛无比。更有人说有一对男女坐于恶兽之上,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管传闻是否属实,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有越来越多的林木及农作物的燃烧,将原本贫困不堪的农民推上了饥饿与死亡的边缘。有不少人为一餐之饱,竟不惜卖儿卖女,更有甚者自食其子,其状甚惨。 梁欢数日未饮酒,倒有些嘴馋。他们好不容易寻得一处酒店歇脚,梁欢连饮三坛,方觉过瘾。“想不到曾经繁盛的龙羽国在经历了那一场战乱后,又遇上这一桩天灾人祸,看来龙羽国气数将尽吧。”梁欢望着那些颠沛流离的百姓,不禁叹息一声。 “喂,你告诉我,还有哪些更好玩的地方嘛?”龙希锦似乎早已将梁欢这个大魔头的身份忘却。此时的梁欢俨然成为了她最好的玩伴。对过着锦衣玉食的公主而言,从来没有体会过寒冷与饥饿,也从来不用去考虑百姓的困苦。 “你不看看那些百姓?”梁欢指着一衣衫褴褛的乞丐道,“他们都是你龙羽国的子民,如今靠吃树叶充饥。你这个龙羽国的公主,不但视而不见,反而一味游玩,我对你很无语。” “吃树叶?”龙希锦瞪大了眼,“树叶好吃吗?比rou还好吃?” “rou?”梁欢对龙希锦的天真欲哭无泪,“是啊,他们可以吃rou,吃的都是自己的骨rou了。” “哎呀,我不管了,大不了让父皇把他们接回皇宫,每人发一笔钱,好生安顿便是。你快告诉我,这附近还有哪些好玩的地方?”龙希锦摇着梁欢的胳膊,不依不饶道。 梁欢暗道:“她年纪小,久居深宫,自然不谙百姓疾苦。再说造成龙羽国现在的局面,其父龙渊帝难辞其咎,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能有心,却也无力了。自己如今的所作作为,也许只是为了完成当初的夙愿吧。”他摇头望了望四方,忽然间想起前方不远竟是一观月的极佳之地,于是问向龙希锦道:“你见过月亮没有?” “当然见过。”龙希锦不屑道:“你没见过吗?” “不,我说得是最美的月亮。不但最大最亮,你甚至可以站在它的上面。”梁欢道。 “站在月亮上面?”龙希锦疑惑地注视着梁欢,“少骗人,我才不信了。” “看见没有,前方那座山,上有一景点名叫镜月台,在那儿如果有幸,你可以看到两个月亮。” “两个月亮?”龙希锦瞪大了眼,既而拍手,拉着梁欢的胳膊道,“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我倒想看看两个月亮长什么样子了。” 梁欢记得上一次来此镜月台时因要事在身,闻银罗讲起一段关于镜月台的故事,也使其无暇领略其风光。如今孩童心起,何不随带锦儿一同观赏?想到这里,他担心沿途再无酒家,于是吩咐店小二灌了满满一大壶好酒及一些干rou,这才拉着龙希锦的手,就往北邙山镜月台赶去。 这北邙山雄俊奇伟,怪石嶙峋,极难攀登。当初因心切并不觉得有何艰难。但龙希锦丝毫不会半点武功,登将起来,十分吃力。每到艰险之处,多由梁欢背负前行。若非梁欢武功卓绝,只怕二人早已葬送山涧谷腹。梁欢仔细回想起那晚所行路径,几经曲折,在天黑之前,终于抵达峰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