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俊才捉jian思慕断肠(上)
梁欢杀害恩师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武林,尤其是云龙门,他竟然孤身只入,在江湖各大门派集结云龙门时,于他们的眼皮底下,杀害了自己的授业恩师方灵玉。这让每一个江湖人士不得不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方灵玉。 而关于梁欢的可怕也被传得满城风雨,神乎其神,其出没如鬼魅般不可预知,仿佛随时就能摄取人的魂魄。 当一个人的可怕足以震惊整个武林的时候,作为当权者,自然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作为翼阳七子,其任务除了保护皇上的安全外,第二项责任自然是替皇上分忧,但太子龙希颜似乎仍然沉溺于在了温柔之中。 皇城,这一日,太子龙希颜一如往常般于月婵宫接受着月婵妃子对其功课的“检验”。 几个月的时间,在龙渊帝的亲授下,龙希颜的武艺有了突飞猛进地发展,有了云龙诀作基础,他能很快对太虚剑融会贯通。龙渊帝不须做过多的解释,往往点到而止,凭借其过人的天资,龙希颜于太虚剑法已然掌握有七八成,若加以时日,修为恐怕不再其父之下。 练习一番后,月婵早已为其准备好了滋补的汤药,她对龙渊帝的解释是:“颜儿习武十分辛苦,需滋补身体方不影响修为的精进。”而龙渊帝爱子心切,自然也答应了其对颜儿的照顾有加。只是不许过分宠溺。 “好了,休息一下吧。”月婵妃子走到龙希颜跟前,待其一式收招后,忙乎地为其擦拭额上的汗水。 此时的龙希颜不再是当初那个羞怯的少年,他握着月婵妃子的手,放肆地欣赏着她的美艳。这种醉人的美如同具有某种魔力般让人百看不厌,而每一次的凝视,总会有惊艳的发现。 “整天看,还不够吗?”月婵用手指戳了一下龙希颜的额头,拉起他的手,走到石桌旁,柔声道:“来,快喝了它,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欣赏着你的绝世容颜,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世上最好的滋补之药了。”龙希颜如同一个强悍的男人般揽住了月婵的纤纤细腰,将其搂入怀中。 “嘴甜!”月婵从龙希颜的怀中挣脱,将汤药注入碗中,送至其唇边,道:“来,快趁热喝了吧。” 龙希颜笑吟吟道:“我要你亲自喂我喝!” “多大了,还让人喂?也不害臊!”月婵说着,取过汤匙,正欲放下汤碗中时,龙希颜握住了她的手道:“不是汤匙,是用你的嘴来喂了。” 月婵道:“想得美,我才不了!” “唉!”龙希颜故意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今天注定是没口福了,这汤药不喝也罢!”说着,他故意站了起来。 “呵,这就生气了?”月婵拉了拉他的衣衫,撇撇嘴,道:“小男人!” “我才不是小男人了!”龙希颜转过身付出,一将就要将月婵妃子摁倒。 “喂,放开我!”月婵轻轻捶打着龙希颜的胸口,“汤药还没喝了。” “那汤药不喝也罢,殊不知,你才是最好的滋补品了,哈哈哈!我倒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小男人了。”龙希颜大笑数声,抱着月婵妃子大步走向了她的香闺。 人最大的愉悦莫过于巫山云雨,但正是销魂度春之时,也是人最易放松警惕的时候。此时就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注视着月婵宫,将二人的缠绵尽收于眼底。看着两人如此激情,他是多么希望能与心爱之心春宵一度了,见屏风后映出二人激情如火,呻吟之声不绝于耳,虽令其血脉喷张,但他仍努力使自己镇定。 他一直注视着,直至二人结束缠绵,云雨尽收。 在月婵妃子的依依不舍下,龙希颜走了出来,带着极尽的满足。他返回自己的住所,每次想起当初见到月婵妃子时的羞赧,龙希颜都忍俊不禁。那时的他虽年幼,但若能每天见到月婵妃子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而如今呢?得意之余,他竟哼起了小曲: 落日熔金兮,花开明艳; 美人清婉兮,曼舞翩跹。 酒曲醉心兮,梦暖流年; 人间比翼兮,羡煞神仙! …… “心情好像很不错了!”龙希颜行至半路,忽窜出一人,横于其前。 作为太子的他无人敢忤逆,更别说有人胆敢拦他的去路。他斜眼看去,发现竟是翼阳七子中的冯俊才。翼阳七子有功于朝,他多少得给一些薄面,于是问道:“是你,有何事?” “不敢有事,只是见太子心情甚佳,不防说来听听,让属下也陪你乐呵乐呵。”冯俊才笑道。 若非龙希颜心情不错,方才冯俊才如此发问,他准大发脾气。于是罢了罢手,道:“整天闷于宫中,那有什么愉快的事了?” 见太子不欲和人多言,冯俊才道:“何不让小人猜猜,是月婵妃子夸你武艺有了进步,还是她给你做了一顿美味,又或是——”冯俊才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子的神色,故意将声音拉长。 太子闻其言,脸色陡变,神情突然变得冷峻,借口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太子慢行,小人只是胡乱猜测,请太子勿怪!”冯俊才见太子慌欲择离,于是将其拦住。龙希颜见前路被拦,大怒道:“狗奴才也忒胆大,敢拦我去路?”他抽出宝剑,寒光闪闪。 “太子息怒。”冯俊才陪笑道,“那月婵妃子貌若天仙,太子又是年少英俊,两人正是天仙之配,于情于理,不是吗?” “该死奴才,再敢胡言,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龙希颜大怒,挥剑上前。 “若非心虚,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冯俊才一把将龙希颜的剑挡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了?”龙希颜气急败坏地问道,相比于冯俊才的老辣,龙希颜到底获缺了一些经验。再加上他与月婵妃子暗中苟合,底气有些不足。 “属下有几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于太子。”冯俊才大笑着道。 “说!”龙希颜收剑,气哼哼道。 “其一,太子为何总前往月婵宫习剑?当然,不是太子的私事,小人本不该过问。但小人在无意间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冯俊才道。 “你?”龙希颜心头的怒火陡然熄灭。 “其二,镇魔宫的还魂满月弓本是小人看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子您不久前去过一次。而那柄弓现在却被人盗换了。”冯俊才一边说着,一边冷冷注视着太子。 龙希颜脸色大变,如铁青之色。 “太子,请问这两件事,你该如何解释?”冯俊才笑吟吟问道。 “如何解释?”在一番阴晴变色后,龙希颜反而笑了,“你想知道答案吗?” 冯俊才见龙希颜的眼中顿现杀机,不慌不忙道:“对了,还有第三件事忘了告诉你,关于以上这两年事,知道的也许不只我一人,如果我不小心被人杀死了的话,说不定会有别人捅将出来,到时侯太子殿下你可就有麻烦了。” 此言果然奏效,龙希颜眼中的杀机立刻消失,换作绝望之色,妥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俊才望了望月婵宫,道:“这世上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和心爱的人朝夕相伴,白头到老。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虽心有所爱,但因身份悬殊,可望而不可及了。你和月婵妃子今可以朝夕相处,如漆似胶,旖旎缠绵,羡煞神仙。但我呢?却只有眼见心爱之人,终不敢迈前,真叫人可恨可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