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诱她出来
那人来得很快,动作又敏捷又有一股子蛮力,她完全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控制了。 “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命地挣扎着,就这样喊了两声,那人竟然真的松开了。 她转身还想攻击来人,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浑身湿辘辘的家伙正是她的老公银魂十九。 银魂十九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都湿湿的全部粘在了身上,衣服裤子全部透湿了,雨水还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老公……怎么会是你?” 唐清雪激动地看着他。 银魂十九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小手术刀,“傻女人,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血刃自己的亲夫呢!” 唐清雪一脸的羞愧,“哪有,我如果知道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出手了。你也是的,敲门也不吱一声,喊一下我也好知道是你啊。” 银魂十九脱掉身上湿湿的外套扔到椅子上面,“我刚才在门口喊了两声,一点回音都没有,家里太安静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要知道,这医疗室的门是从来不关上的,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敲了敲门。本来是打算晚一点回来的,但是看到雨下得太大了,家里就你跟念念两个人,我不放心。所以,买了些日用品就赶紧回来了,哪知道那边的道路淹没了,我是游泳过来的。那边一截电线垂在了水里,我差一点就碰到了,真是见鬼,该死的风把树枝吹断了,大约是树枝把电线压断了。” 银魂十九脱掉外套之后,又脱下湿湿的长裤,身上只留了一条黑色的小内内,说着说着感觉到不对劲,又抬起头看着唐清雪,“念念呢?” 唐清雪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老公……” 她的哭声压抑着,是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拼命地往下滴。 “怎么啦?”银魂十九看着唐清雪这不对劲的样子,连忙伸手帮她擦眼泪。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呆会再叙旧,先帮我把伤口弄好了。”躺在病床上的莫北阳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银魂十九这才转过头,看到了病床上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唐清雪擦干了眼泪,连忙跑了过来,“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你弄好。” 其实也就是一点收尾工作了,唐清雪弄好线头,又清理好伤口,给他消毒之后缠上了纱布,“好了,你先躺着,不要乱动。” 银魂十九同时也看到了莫北阳手里的刀,明显了事态的严重性,扶住了唐清雪的肩膀,“怎么回事?” 唐清雪低下头,“对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错。当初你要送走怜心,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现在,念念在怜心的手上。” 银魂十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人呢?” “我不知道,她刚才捅了莫北阳一刀就跑了。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念念就不见了,我都快急死了。” “别难过了,老公回来了。一定都会好起来的,现在你就跟莫北阳在一起,你们两个人不要分开,以免给她可趁之机。我去找她。” “老公,我跟你一起去!你是不知道,她现在完全变了,就像一个疯子似的……我真的,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怎么会变得成这么可怕……”唐清雪有些崩溃了,现在的怜心看起来完全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不像一个正常人。 银魂十九温柔地看着唐清雪,扶着她的双肩,轻轻地抚过她的额头,“嗯,我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你放心吧,我是医生,我专门治疗疯子。我会抓到她的,念念也不会有事的。” “好的……快去吧!” 唐清雪心里担心着念念的安危…… 银魂十九直接上了二楼,一会穿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走了出来。他拿了一个扩音器喇叭,站在楼梯口大声地喊着,“怜心,你出来吧,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只要是合适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把念念放出来。” 喊完之后,他低下头,看向唐清雪…… 唐清雪站在医院室的门口,紧张地仰望着。银魂十九向她做了一个手势,再次拿起喇叭喊了一次。
外面的雨仍旧还在下个不停,就像天空被人捅了一个窟窿,雨水不断地从里面漏出来…… 唐清雪紧张地看着大门口,透过迷茫的雨雾,猜测着怜心可能会跑出来的方向。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怜心还没有出来。 唐清雪泪水朦胧地看着银魂十九,两个人彼此遥遥相望,心里都是沉甸甸的担忧。 突然,砰地一声,走廊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那是摆在茶几上面的一个花瓶,被突然打开的门给撞到了,然后掉到了地上,发出来的不和谐的声音。 随后,一道湿湿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怜心。 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肩婚纱,裙摆被雨水打湿了,一路上拖过来,都弄得又湿又脏,她却还非常慎之重之。 抱着这些裙摆朝着银魂十九走过来,她脸上带着几分痴迷的微笑,凌乱的黑发散落在脸上,裙摆底下露出一双穿着拖鞋的光脚。 唐清雪看得出来,怜心是真的疯了。 “表哥,表哥,我来了,你真的说话算数吗?你真的会什么都答应我吗?” 怜心沿着楼梯的台阶一步步往上走,银魂十九站在楼梯的最上端,低下头冷笑,“当然,只要你把念念交出来。” 怜心手里捧着一束已经有些干枯的白玫瑰,走到银魂十九的跟前,“表哥,我怎么会伤害念念呢,她是我们的孩子啊!我现在把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答应现在就娶我,我就带你去见她。” “嗯,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现在就娶了你。” 银魂十九向怜心伸出来手,怜心羞涩一笑,放下了裙摆,将手放到他的大手里,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小手有些脏,她还刻意地在自己的身上擦了几下,才放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