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亲制半月相思簪,诚请夫人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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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亮,姜窈便起身了,昨夜之事磨得她一宿没睡好,索性起身洗漱后便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 魏烆出门来便见姜窈在院子打拳,动作行云流水姿态翩然。 他一时呆住了,他的阿窈果然与众不同! 姜窈打完拳,回身便见琼林玉树般的魏烆立在屋檐下眸光幽深的凝视着她。她不由得心情大好朗声道了句“将军早安!” 魏烆心一热走过去也温声道了句“夫人早安”。 随后他忐忑的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递给姜窈:“阿窈,我初学,技艺不精,往后我定给你制一支更好看的簪子。” 他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根原木色半月簪,簪身带着浅浅的曲线,线条流畅,看得出来是细细打磨过。那簪头上的半月与她胸口的半月如出一撤。 她抬头看了眼一脸忐忑的魏烆,伸手接过,簪子上还残留淡淡的余温,她随意的转着看了看又递还给他。 魏烆一脸紧张,见姜窈只面色无常的看了看又递还回来,霎时便眸光微黯,心里发堵,她的阿窈不喜欢。 他微微垂着眼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低的说道:“阿窈,我下次一定给你做一支更好的,我…” “呆子!帮我插上啊!”姜窈打断他的话头俏皮的说道。 姜窈暗暗吐槽“这个男人的画风真是让她看不懂,他有时会让她有种他还是个十八岁少年的错觉!可他分明二十六了,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按理说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最起码也得有个最佳前任什么的,难道他没有?!” 这么一想她就很高兴了,心里的甜不觉便溢上眉梢。 魏烆心里一喜,眼里光芒乍现犹如霞光盛放,他接过簪子抖着手插了三次才插进她的发髻里。 “好看吗?”她一脸欢喜,眉眼间的风情肆意绽放,声音里透着nongnong的喜悦。 “好看,阿窈。”魏烆心一热一把搂过姜窈,把头埋在她耳边深吸了一口,“阿窈,随我回京吧。”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好吧,既如此,那我便随你去看看京城的花花世界!”姜窈头一歪避开他呼出的热气,又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回道。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好似在发出某种邀请。 魏烆顺势便含住了。 姜窈脸一沉一脚跺在他脚背上,该死的男人,大清早的,万一被孩子们看见,成何体统! 魏烆闷哼一声,但他只收了唇没放手,拥着她时他就好似拥着这世间所有美好,即使受伤他也不想放开。 “爹爹,我要尿尿!”姜宝在屋里大声喊。 魏烆急忙松开姜窈,心里暗想“儿子指定是来和他作对的!” 姜窈没有管姜宝匆匆回了屋,毕竟娃叫得是“爹爹”,希望儿子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魏烆连忙进屋,熟练的抱着姜宝出了屋子。 “今天我要尿尿给桂花树!” 魏烆:“……” 辰时末,一家人用了早饭便出了院子,姜窈今日着了男装,魏烆给她置办了好几套锦衣男装,她表示很喜欢。 回程需要用的马车昨夜便已停在了营帐外。 姜宝姜贝见着马车皆惊呼连连,两娃立刻欢呼雀跃的坐了上去。 两辆马车,一大一小,大得坐五六个人绰绰有余。 “姨姨,大黑和小黑怎么办?”甜甜舍不得两只狗。 “大黑和小黑送去你燕燕姐家养着,他们在田园长大,去京城会不习惯。”姜窈搂着甜甜柔声安抚道。 两只狗是她来这里时买的,这几年虽处出了些感情,但带两条狗进京确实有些不便。 大黑小黑好似感觉到主人要走了,围着几人打转转,低低的“咕咕咕汪汪汪”叫着。 姜窈眼一热摸了摸大黑小黑的头,大黑小黑在姜窈腿上蹭来蹭去。 魏烆命张泽去请薛家祖孙,不一会儿人便来了,老爷子被薛顺扶着上了马车,薛之贤骑马随在车架旁。 烈日灼热,姜窈拉着甜甜也上了马车。 王伟最终决定先随军回京,两个月后再来迎娶薛燕燕,娇嫂子也欣然同意了。 里正领着几个儿子来送别,魏烆给了他几分薄面与他说了两句话。 河对岸的村民一个个伸着脖子眼巴巴的看着这边。薛彩凤紧紧的握着拳头怨毒的盯着那辆她从未见过的宽大华丽的马车。 一行人在巳时终于浩浩荡荡的启程了。 魏烆大剌剌坐进了马车。 “你不骑马吗?大男人坐马车!”姜窈见他贴着她坐着,还颇为熟练的握住她的手便低声问道。 “夫人,为夫有伤在身,长途跋涉的,自然不宜骑马。”魏烆轻轻捏着姜窈的手指温声说道。 三个孩子趴在窗边望着外面叽叽喳喳喊叫个不停。 “有伤?”姜窈吃了一惊,他这几日可完全没表现出半点有伤在身的样子。 “是,夫人,朝中文武百官皆知为夫受了很重的内伤呢。”魏烆眉眼含笑看着姜窈幽幽的说道。 姜窈听了这话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做声,也没抽出手,任他捏着,捏了一只不满足,她又顺手把另一只递给他。 魏烆心下一热,低低笑了两声。 见姜窈一脸享受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道:“夫人,等回京为夫给你好好捏捏。”他的声音里分明带着nongnong的春色,字字撩拨人心。 姜窈不甘示弱柔声回道:“好啊,我的将军大人。” 魏烆眸光幽深,趁着姜窈不注意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口。 姜窈瞪他一眼抬起屁股离他远了些,臭男人,孩子们还在呢! 魏烆笑得一脸得逞长臂一伸揽过姜窈。 “热!”姜窈忍不住在他大腿上轻轻捶了一下低声抗议。 魏烆听话的放开了她,转身掀开帘子吩咐了魏超两句。 大热天赶路对于行伍之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深宫内侍来说就很难熬了。两人骑了会马便进了薛老爷子的马车。 年长的内侍与薛老爷子寒暄起来。 “薛太医,各宫的娘娘们可都盼着您呐。” 薛老爷子擅妇科,在京城有妇科圣手之称。 “老朽垂垂老矣,幸得陛下隆恩不弃,自当鞠躬尽瘁。” “您分明春秋正盛,离老还远着!且还能大显好些年的身手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薛之贤在车外,眼睛时不时落在前面的马车上。
这一路还能与她同行,回京后他再也没机会靠近她了。 想到还躺在他家睡大觉的陈铉主仆,他心里又略微好受些。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人可比他惨多了!还有脸骂他废物,也不看看谁更废物! 他又暗暗感叹“缘分或许就是天注定的,与早晚无关。”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思来想去也只能用“老世间种种皆有定数”来安慰自个儿。 京城,离皇城最近的内城东街泰康坊一座富丽堂皇的豪门阔府内,一位美貌妇人斜靠在美人榻上,身侧两个小丫鬟恭谨的打着扇子,一个年过半百的青衣仆妇垂头立在一侧,屋内放着一个黄花梨木大冰鉴,里头盛满了冰块,屋内凉爽怡人。 一个三十多岁娇小伶俐的仆妇从屋外打帘进来走到美人榻前躬身立着。 “可是有消息了?”美人榻上的妇人闭着眼睛懒洋洋的问道。 “禀夫人,世子去了长兴,现正奉旨携家眷回京。” “家眷?不过一个见不得光的贱货,竟也敢称家眷!他不尊祖训未婚便私养外室,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带人进京?”仆妇话音刚落,榻上的美妇便睁开一双利眼厉声低喝。 “母亲!母亲!听说兄长快回来了!儿子想出城去接兄长!”美妇人话头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随后一个着靛蓝色锦缎骑装,容色上乘,身材魁实的少年一脸喜色的掀帘进屋。 美妇人立刻一脸温和,满眼带笑柔声道:“玄儿又骑马去了?这大热天的你怎就静不住?就不能学学你二哥!” “我就爱骑马!母亲我要出城去接兄长!”少年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 “你兄长一路舟车劳顿,听说还受了内伤,你可别去磨缠他了!这大热天,你出城可仔细晒黑了!” 时人以白为美,京城数十万户人家,女子大多备着不下两套遮阳帷帽,好些少年男子也不例外。 “母亲,儿子是男子汉,兄长在那苦寒之地拼杀数年才是真的辛苦!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黑不黑又有什么打紧?”少年一脸不死心继续磨着。 美妇人揉着不停跳动的眉心轻叹一口气。 这美妇人便是荣国公当家夫人安氏,这少年便是她的小儿子。 荣国公魏铭,父早亡,其母年近花甲,夏日长居城外避暑别院。有兄一人失踪二十五年,有妹一人已故,娶妻安氏。 安氏生育三子一女,长子魏烆,次子魏容,三女魏嘉,小儿魏玄。国公府公子小姐排行与旁的家族不同,排行不分男女,只论长幼。 魏家祖训,凡魏家嫡子,正妻有子不得纳妾,无子可续娶一人。是以魏家公子娶妻之慎重不啻于皇家选后妃,也因此,荣国公府传承百年,却是众开国功勋家族里人丁最为单薄的一家。 此时安氏望着满脸跃跃欲试的小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见儿子不死心的磨着她,她抬头斜睨了眼身侧的吴嬷嬷,吴嬷嬷立刻会意,连忙躬身对魏玄说道:“哎呦我的四爷,这大热天,您可是别凑热闹了,城外大军和北凉降俘都巴巴的等着世子,且世子爷还携了夫人,哪有闲工夫管你哦。” “夫人?母亲,兄长尚未娶亲,哪来的夫人?”魏玄一脸震惊的看着安氏大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