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剑术修行

    清晨，太阳冉冉的从东方升起，将耀眼的日光洒遍大地。温暖明媚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抚摸在一位有着一头葱绿色长发的美丽少女的脸庞上。

    几乎就在一缕调皮的日光刚刚爬上少女眉眼的同时，少女就蓦地睁开了眼睛。并没有往常刚刚睡醒时那般稀松朦胧的睡眼，如玛瑙般碧翠的眼瞳中闪耀着神采奕奕的光芒。

    初音刚想要直起腰来，在阳光灿烂的清爽早晨痛快的伸个懒腰精神一下，就发现自己的身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束缚住了。

    初音惊讶的扭头向旁边看去，正好看到了巡音倚靠在她肩膀上酣睡的脑袋。双手双脚就像是铁索一般捆在了她的身上，像猫咪一般可爱的脸蛋还不时的在她的肩膀上蹭一蹭。

    初音哑然失笑。往更远处瞟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巡音铺在她旁边的被褥已经被掀开了。也不知道巡音是故意钻进她的被窝还是半夜里不小心迷迷糊糊钻进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巡音现在的模样，初音的脑子里竟然想起了树袋熊这种惫懒成性的动物。用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巡音细而高挑的鼻梁，就看到巡音蹙眉缩了缩鼻子，微微张开的嘴唇里竟然淌下了几滴津液。

    眼下也不是欣赏巡音难得一见的无邪睡颜的时候，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初音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身体，努力在不惊醒巡音的情况下从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可是巡音手脚用的力气太大了，就像是紧箍一般套在初音身上。初音不得已费了好大力气才成功拿掉巡音的胳膊和大腿。好在巡音睡得非常死，一番折腾下也没被惊醒，看那幸福的睡颜大概还沉湎在美梦之中吧。

    初音拍着自己的胸脯悄悄松了口气。她将弄乱的被褥整理好，盖住巡音暴露在外的肩膀，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巡音嘴角流下的涎液。看着巡音呼吸均匀的可爱睡颜，脸上露出一丝溺爱的微笑。

    从枕头下方掏出了自己爱用的光脑，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一旁，启动光脑的投影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时间才刚刚5点半，相比平常6点半的起床时间还早得很。

    不过初音知道，今天5点半的起床时间才是正好，因为她和莉蒂斯约好了要在6点集合出去锻炼。地点就在月之别馆后庭院里的一片竹林中。

    今天就是莉蒂斯老师教授毫无武术基础的自己剑术的日子了！这么想道的初音感觉浑身都激动起来。从莉蒂斯答应成为自己的剑术导师的那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今天是在温泉旅馆《锦江楼》住宿的第三天。本来约好了从第二天起就开始剑术修行的，但是因为第一天晚上发生的那起地震警报误报的sao乱事故，她期待万分的剑术修行计划就被迫延期了。

    初音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半夜被吵醒以后，听到竟然要地震了，当场被吓得惊慌失措。后来还是《龙》看不下去用净蓝神火在她体内逛了一圈，被清除了负面情绪的初音才冷静下来。

    一边感慨自己果然还是个小毛孩，一边快速换衣服和收拾行李。然后带着神情不安的巡音和镜音铃走出客房门，就发现罗杰忒和镜音连在寻找海蓝的身影，而小鸟和椎名彩她们也在寻找莉蒂斯的身影。

    大家汇聚在一起综合了一下情报后，初音的心里立刻咯噔一跳。哪怕是诞生未久懵懂纯情的她，也能猜出身为情侣的海蓝和莉蒂斯半夜一起消失不见是去做什么了。

    她难以忘怀自己当时的心情。纷乱庞杂的思绪让她的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一般，几乎无法思考其它的问题了。初音很畏惧自己心底涌出的这股令人厌恶的感情，于是再度动用起净蓝神火将它清除掉了。

    即便如此，那股感情仍模模糊糊的残留在心底，挥之不去。初音很迷茫，她无法理解这股感情对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愿意深入的去想。因为那只会让自己痛苦，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她依赖净蓝神火的效力维持着平静的心情，在看到衣着散乱的海蓝和莉蒂斯一同从321客房走出来以后，她也能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他们面前，义正言辞的催促他们快点行动。

    哪怕躲进避难所里以后，她的内心深处仍在悸动着。初音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呆在海蓝身边了，于是就接受了巡音的邀请一同去逛特产专卖店。

    在逛特产专卖店的过程中，巡音一直殷勤的在她身边转悠，献宝似的给她买了一件又一件的特产。初音也一直陪着笑，但她的心里却朦朦胧胧的思考着一个她未曾想过的问题——

    海蓝，对自己来说究竟算是什么？父亲、朋友……亦或是，喜欢的人？

    初音苦涩一笑。如今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巡音被自己拒绝时心里绝望和凄楚的感情。她在鼓起勇气去开导巡音的时候本以为已经能设身处地的去理解她的心情，现在看来却纯属是一种骄妄自大的表现。

    她从未真正地解决过问题。她只是用一种暴力的方式打开紧闭的心扉，用暧昧不清的态度去留下一线希望，用朋友的伪装粉饰着布满裂痕的羁绊，陶醉在两人亲密无间的幸福表象中罢了。

    归根究底，她不过是一个连什么是爱都不懂的小毛孩！

    自己真是一个卑鄙的人！初音暗暗唾骂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理解了爱情的沉重的她，才终于肯直面自己真实的心意。

    她承认自己对海蓝抱有朦胧的爱意，也承认自己对莉蒂斯抱有嫉妒的感情。但是，她也同样肯发自内心去祝福这对令人艳羡的情侣。在她眼中看来，海蓝和莉蒂斯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将来肯定能组建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而她，并不打算在这段关系中横插一手。现在的她，只要能维持朋友的关系就已经满足了。

    想通了的初音感觉自己成长了不少，也终于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和巡音一起在特产专卖店挑选自己喜欢的特产了。初音还给巡音买了一串手链作为回礼，毕竟总不能让巡音一直娇惯着自己吧，礼尚往来是有必要的。

    巡音立刻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看那副感动的表情简直要将这手链当成传家宝一般供奉起来了。

    快乐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就到了播报内容中预测的地震暴发时间。但是，当所有人都将紧张的目光投向迈过凌晨一点四十四分刻度的钟表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地震警报是个误报！

    发现自己被耍了的旅客们立刻群情激昂，在避难所里闹翻了天，务必要求温泉旅馆的负责人给他们一个说法。这场sao动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停息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虽然这场地震警报是波及到整个温泉乡所有温泉旅馆的误报，并不是只有《锦江楼》一家。但是愤怒的旅客们可不管，他们只知道因为误报严重损害了自己的心情，耽误了睡眠的时间，所以温泉旅馆必须给他们一定程度的赔偿，不然就要将《锦江楼》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最后还是由《锦江楼》的老板娘爱结依亲自出面，许诺给每位顾客50％的住宿费减免和下一次预约的优先权，心满意足的闹事旅客们才渐渐偃旗息鼓。

    在此期间，海蓝他们也主动出面帮老板娘爱结依调解了一些纠纷，还帮忙照看了一下艾斯翠儿。在第二天的晚宴之后，莉蒂斯终于通知了初音第一次剑术修行的具体时间，就在第三天清晨的六点。

    所以，昨天晚上初音早早的就在榻榻米上铺好被褥睡觉了。这都是为了养好精神，能早点起床以最好的状态去接受莉蒂斯严格的剑术指导。

    初音脱下了行动不便的浴衣，按照莉蒂斯要求的穿上了休闲运动服。这是莉蒂斯帮她事先准备好的。虽然时间紧迫没有拿到正规的剑道服，但是这里也没有道场没必要穿得那么正式。

    再说了，莉蒂斯教给她的是实战用剑术，并非剑道那种竞技体育的花拳绣腿。莉蒂斯自创的我流剑术还未开宗立派，所以初音算是莉蒂斯的开山大弟子了。

    很快就穿好运动服的初音活动了一下身体，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身体状态非常好，没有任何不便的地方。然后她就阖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骤然睁开双眸，露出闪闪发亮的雀跃目光向客房寝室的拉门走去。

    轻手轻脚的绕过还在酣然入睡的镜音铃和卡洛琳，然后静悄悄的打开拉门。初音刚要抬脚走出寝室，就听到身后有一个困倦的声音嘟囔道：

    “……miku，你睡醒了？这几点啦？”

    初音捂着被吓了一跳的小胸脯转回身去，就看到镜音铃揉了自己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慢腾腾的从温暖的被褥中直起身来，用没有焦点的迷茫视线看向呆愣住的初音。

    “才5点半，还很早，铃你再睡一会儿吧。”

    初音为了不吵醒其她两人，尽量用轻柔的口吻说道。

    “哦，我知道了。”

    镜音铃听到以后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睡乱翘起的金黄色呆毛，接着又慢悠悠的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侧过身子蜷缩起来，似乎这样的睡姿能带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初音看到镜音铃躺下以后，又扭头看了看寝室里的其他两位少女。巡音还睡得很死，砸吧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梦话。而卡洛琳则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被褥上，棉被已经被她踢到墙角去了，浴衣松开暴露出了大片健康的褐色肌肤，一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一边挠着自己的肚脐。这副不雅的睡姿完全破坏了她这几天伪装出来的淑女气质。

    初音无奈的笑了笑，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寝室。离开客房以后下到一楼，在自助餐厅里喝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就穿过月之别馆的后门，一边确认导航地图一边向约定好的集合地点跑去。

    之所以只喝了一杯热牛奶垫垫肚子，也是莉蒂斯事先吩咐好的。在剧烈的锻炼前最好别吃饱饭，不然胃里的食物很难消化，会增添胃的负担。虽然初音是人造人，但是消化系统却和人类是一样的，因此这一点应该也适用于她。

    所以，初音只能对在柜台上摆放着的一笼笼散发出香喷喷热气的小笼包望而止步，用自己坚定的意志力克服住了肚子里咕咕直叫的馋虫，含泪喝了一杯热牛奶就离开自助餐厅。

    几分钟后，一路小跑的初音就顺利到达了后庭院的竹林。而穿着一身休闲服的莉蒂斯已经手拿着两把竹刀，站在清晨萧瑟的冷风中，在一片碧翠的竹篁拥簇下，对如约前来的初音露出欣慰的微笑。

    ***

    “抱歉，莉蒂斯，我来迟了。”

    微微喘着气的初音一口气跑到莉蒂斯的面前才停下来，对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的莉蒂斯歉意的笑了笑。

    “没有这回事，现在才5点45分哦，是我来得太早了。毕竟很久没有在清晨锻炼了，为了教导你剑术，我也要适当的活动一下身体才行。”

    莉蒂斯挥了挥手里面的长竹刀，颀长的刀身割裂着空气发出阵阵尖锐的破空声，让旁边的初音看了心里一阵羡慕。

    莉蒂斯自然也看出了初音眼中的渴望，微微一笑，就将其中一把竹刀丢给了初音。

    初音反应慢了一拍，险些让竹刀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接过来以后，面对笑意盈盈的莉蒂斯脸色窘迫的涨红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莉蒂斯丢了丑，她本来还想今天好好表现一番，展现出自己的剑术潜力，让莉蒂斯对自己刮目相看呢。初音悔恨着自己的失态，小脸羞愧的低垂下去。

    不过莉蒂斯当然不会在乎这种小事，更不可能坏心眼的嘲笑初音的笨手笨脚。她神情一肃，对初音用认真的口吻说道：

    “拿好这把竹刀吧。从今天起它就是你在剑术修行时陪伴着你的伙伴了。虽然只是个道具但是也要像手足一般珍惜，平时要好好保养，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莉蒂斯师傅！”

    初音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立身站好，就像是一个受到长官训斥的部下一般满脸紧张神色，张口朗声回答道。

    “都说了，叫我莉蒂斯就好，师傅师傅的听起来好奇怪。”

    莉蒂斯苦涩一笑，自己刚刚严肃一点初音就立刻主动代入了弟子的身份，对自己口气恭恭敬敬的。如果是在一般的名门宗派里面这种态度才是应该的，但是莉蒂斯又不是想要正式的收初音为徒，所以希望态度还是随便一点好。

    “哦哦，我知道了，一时间忘掉了，嘿嘿嘿。”

    初音神色一怔，然后才蓦地想起来自己已经答应过莉蒂斯，不要以师傅相称呼了。所以连忙摸着后脑勺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用装傻卖萌的方式蒙混过去。

    “嗯，以后注意一下就好。我接着来说有关你手中的竹刀的事情，你认真听好。”

    莉蒂斯却不知道自己严肃的口吻和犀利的眼神才是让初音紧张的关键。一旦开始教授有关剑术的事情她的表情自然就肃穆起来。初音咕咚咽了口唾沫，挺直腰板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首先，我从海蓝那里听说，你的武器外形近似太刀，对吗？”

    “嗯，没错。”

    “但是，和一般的太刀不同，太刀为了强化斩击的威力刀身锻冶成了弯曲的形状，而你的刀身很直，虽然也是单刃，但与其说是太刀不如说更近似于另一种叫做唐刀的兵器。”

    “咦，是这样吗？”

    “嗯。不过，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剑术的根基还是殊途同归的，所以不必担心。”

    “哦……对了，莉蒂斯，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问，可以说吗？”

    “当然没有问题，你尽可以畅所欲言，以后在剑术修行终于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一定要积极询问，千万别不懂装懂。我会为你详细讲解的，名师的指导绝对可以让你省去很多弯路。”

    “嗯，我知道了，谢谢莉蒂斯。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们用的都是刀却要叫剑术啊，不叫刀法吗？”

    似乎是没想到初音会问这个问题，莉蒂斯的眼睛很是惊讶的睁圆了。不过很快就释然一笑，因为初音好奇的眼神让她回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时候，似乎也认真的向莎恰询问过这个问题。

    当时莎恰古怪的脸色至今让她记忆犹新，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回答她：“我哪知道啊，从古时候起一直这么叫，你也不用管那么多，练自己的剑去！”

    莉蒂斯考据了一段时间的历史资料才发现这似乎是语言流传过程中导致的问题，以及不同地域不同种族不同文明对刀与剑外形的定义种种复杂的原因所致，她也没法三言两语的解释清楚。

    莉蒂斯单手托着下巴，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才用温和的语气向眨动着闪亮眼眸的初音解释道：

    “你不用太过在意这个问题。小的时候我也较真过一段时间，后来也不了了之了。如果非要解释的话，那就是对刀与剑外形定义的差别吧。”

    “其实按照现代泛人类联邦对于‘剑’的定义，像太刀和唐刀这种剑身细长的单刃武器应该统归为‘剑类武器’，被称为‘单刃剑’。而必须刀身达到一定宽度，才会被称之为‘刀’，比如环首刀之类的武器。”

    “而以前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剑’和‘刀’的定义更加简单明了，就是双刃为剑，单刃为刀，我们现在的称呼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古时起传承下来的。”

    “大概就是这样吧，要是更详细的解释会很麻烦，不过我要教授给你的的确是‘剑术’而非‘刀法’，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哦……”

    虽然解释还是模棱两可，没有能让初音豁然开朗的满意答复，但初音还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不打算在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上深究。

    “嗯咳，那么我就继续往下说了。”

    “Miku你的圣器外形是一把长约4尺3寸的单刃剑，也就是140cm，已经非常接近野太刀的长度了。而我的爱刀七樱雪就是一把真真正正的野太刀，长度足有6尺2寸，是一把非常难以驾驭的武器。”

    “嗯，的确如此。”

    初音重重地颔首说道。她没想到莉蒂斯竟然对自己的圣器『黑岩·断罪』的长度了如指掌，明明还没亲眼见识过，想必也是从海蓝那里听说的吧。

    这让初音心里暗暗升起了佩服之情，海蓝当初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牢牢记住自己圣器的外观，观察力真是敏锐。

    “而为了你让你在使用竹刀练习的过程中熟练掌握长武器的技巧，所以我特意帮你打造了这两把特制竹刀，每把的长度都是140cm，和你的圣器一样。怎么样，还中意吗？”

    莉蒂斯举起了手中的竹刀，颀长的刀身笔直的刺向天空，刀身的尖端足足高过莉蒂斯的头顶一米，夸耀着自己身形的竹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威武的气势。

    “嗯，我很喜欢。”

    初音欣喜的用手抚摸着竹刀的刀身。光滑而没有一丝毛刺的四片竹片被烙制过的牛皮包裹住了剑柄剑尖等重要部位，高韧性的尼龙绳将牛皮绑住。作为训练剑术的道具来说无可挑剔。

    用手掂了掂就知道这把特制竹刀的分量不轻，足有一公斤重吧。远远超过市面上贩售的一般竹刀，不愧是莉蒂斯为她量身打造的特制竹刀。如果是普通弱女子想要挥动这把竹刀会很吃力，不过以自己的臂力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喜欢就好。只要熟练掌握了这把竹刀，以后你换回自己的圣器应该也能很容易的上手吧。”

    看到初音爱不释手的模样，莉蒂斯很是欣慰的露出微笑。

    “然后，我再来说明一下泛人类联邦中大多数剑术流派在评测自己弟子的实力时，比较常见的等级划分制度。”

    听到莉蒂斯又开始讲解自己不知道的知识，初音立马停下了抚摸着竹刀的手，露出认真的眼神凝视着滔滔不绝的莉蒂斯。

    “虽然随着剑道的广泛流传，打破了传统的门派观念，在剑道协会的统一管理下推出了我们比较熟悉的九段十级的段位等级制。但是在继承着杀人剑术的古老流派当中，宗家权威仍不容堕怠，在暗地里仍有明确的等级制度在支撑着这个权威体系。”

    “这个等级制度主要分为六大段位，分别是入门、切纸、目录、印可、免许、皆传。此外这六大段位还分成了三大境界，分别是初传、中传和奥传。”

    “虽然各大流派当中等级制度的划分不尽相同，但都大同小异。我的剑术就是从莎恰那里学来的，据莎恰自己所说她年轻的时候曾逐一拜会过星际联盟所有的剑术流派，都拿到了免许皆传的最高段位。而我现在的实力，至少在剑术这一领域和莎恰旗鼓相当，足以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

    “当初莎恰教我剑术的时候就是用这个等级制度来衡量我的实力。所以我打算沿用下来，也用这六大段位三大境界来衡量你剑术实力的进境，miku你意下如何？”

    “嗯嗯，我觉得非常不错！听上去好酷啊！”

    初音满脸激动雀跃的神情，虽然她还不太清楚段位和境界都是根据什么来具体划分的，但是只听名字就觉得很有格调啊。有种几千年来剑术文化源远流长的历史积淀感，初音现在终于产生一丝自己拜师学武的实感了。

    “呵呵，那就这么定了。虽然只分为六大段位，但是每提高一级段位都是困难至极的。哪怕最初级的入门，如果是天赋一般的弟子，大概也要花一年的时间勤学苦练才能堪堪达到。”

    “若想突破切纸晋升目录，达到中传的境界，那更是难比登天。只有百分之五的弟子能够成功。想当初我也是花了半年时间才学会中传的招式的。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呃……”

    初音无语的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才刚说入门都要练一年的吗？结果你半年就中传了，这是不是在变相夸自己天赋惊人啊？

    不过这也是实话，莉蒂斯的确有自夸的资本。哪怕现在她也才是年纪轻轻的十六岁，就超越免许皆传的境界自创流派成为一代剑术宗师了。其天赋之可怕当然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

    莉蒂斯却没有任何炫耀的自觉，只是用平淡的语气在述说着事实。她露出鼓励的目光看向似乎很紧张的初音，用谆谆教诲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miku你跟我学习剑术以后，也必须要勤练不辍，争取尽早跨越入门的段位。毕竟入门的时候是最无聊的，基本每天都在挥剑、挥剑、挥剑，用苦功夫去磨。至少也要到切纸才能学到基础的招式。”

    “不知道有多少拜入流派学习剑术的弟子，是倒在最初的这一关下。所以，如果miku你是真心的想要练好剑术的话，就一定要下好决心，切忌不可半途而废啊。”

    “放心好了！莉蒂斯！我在偶像培养系的时候，为了能跳好一段舞蹈，每天都要练上几个小时。我知道，无论在哪个领域想要有所成就，都要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剑术也是如此，我相信凭自己的毅力一定能坚持下去的！”

    初音听到莉蒂斯的告诫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积极了。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用充满热情的目光看向莉蒂斯，以坚定的语气朗声说道。

    “那就好。我也相信miku你一定能办到的。”

    莉蒂斯悄悄松了口气，她心中怀抱着的一丝不安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不过，练剑虽然辛苦，入门的时候更是如此，但并非没有捷径可走。我知道一种技术，只要你能熟练掌握它的话，不仅是剑术，修炼任何武术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怎么样，想不想知道啊？”

    莉蒂斯的口气突然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想知道，非常想知道，莉蒂斯你快告诉我吧！”

    初音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碧翠的眼瞳，然后呼吸蓦地急促起来。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露出渴望的目光看向好整以暇的卖着官司的莉蒂斯。

    莉蒂斯轻轻咳嗽一声，绝美的脸上绽放出神秘的微笑，对眨着闪闪发亮的星眸的初音用肃穆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种技术就是——『完全制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