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千年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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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夜光,勾勒出了这座城市入夜的美。 星星点点的灯火,充斥着大街小巷,街上,一盏接一盏的路灯绵延向外,望不见头。 对于庆州市来说,繁忙热闹的都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不过,这切在楚歌眼里,倒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朦胧,扭曲。 依旧是阴冷,肃杀…… 嘶喊声此起彼伏,铁啼声振耳欲聋。 这是一场冷兵器时代里史诗般恢宏的战争,准确来说,应该称之为青铜器时代。 鲜血染红大地,每一次的刀光剑影略过,都伴随有倒下的身影。 长平之战, 秦军攻赵,苦战数月。 血腥弥漫了整个战场。 “所有士兵,停止前进” 一声犹如嘶吼的呐喊,叫停了正在行进的军队。 马背上,感受着这浩荡的杀伐之气,楚歌知道,自己又是在梦里了。 白起的梦 还是谁的梦, 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沉醉。 楚歌虽说是一个文盲,可眼下这局面,就算他不懂兵法,但丝毫不影响。 秦已呈碾压之势,赵军溃逃,无再战之力。秦军铁骑狂吼着冲入赵军阵中,一时间厮杀声振天。 楚歌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杀过人,或者说,没杀过人。 挥刀,勒马,浑身貌似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手中锋利的刀刃划过脖颈,顿时血液飞溅…… 脸庞,楚歌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溅起的鲜血。血腥味再度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高度兴奋。 腿上,腰间,甚至脖子上,都有被划破的刀口,可强烈的刺激已经让楚歌感受不到疼痛,活像是一件杀戈机器。 ………… 西郊小区 S区车库 掀开一面积满灰尘的破布,楚歌鼻腔发痒,顿时连着好几个喷嚏。 破布下面有辆车。 这是他当年刚开始混日子时买了,已经有些年头了。 插入钥匙,转动点火,迟钝过几秒钟后,堆满灰尘的发动机又重新传出了轰鸣声。 嗯,还能用。 楚歌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车卖相惨了点。 没有车的日子果然不好过,虽然简陋是简陋了一点,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楚歌现在是一家主营机械化生产的小公司的经理,这家公司倒是没什么特点,可能唯一的特点就是小。 别以为他是什么牛得不可一视的公司高层,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亏得他当初运气好,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技术,碰巧正遇上人新公司成立,双方一拍即和,你有技术我有钱,你缺技术我差钱,正好混成个经理。 算下来,整个公司大概就五十多人号吧…… 楚歌来得很早 公司楼下,停好摩托车,顺路就买个早餐。 出人意料,他居然和门卫大哥打了个招呼,搞得人一时间还没给反应过来。 平时的楚歌看起来挺不正经,吊儿郎当,今个莫明奇妙地变个人。 冷漠,高傲,眼神中是伐之气。 这是一间个专属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檀木桌椅上,除了电脑和文件盒,堆的最多的就数报纸。 楚歌一直都有订报纸的孙惯。 翻找了桌面,今天的报纸似乎还没送来——也对,今天自来得这早,好像都还没到上班时间,倒是这杂乱的桌面,自己经很久没清理过了。 楚歌是一名机械设计兼制造师从小读书少的他属于是自学成才,也亏得脑袋够用,考了一年,就把设计师证给拿下来了。在他这个年龄,能考上这个证,也算得上小有成就了。 8:30分 楚歌准时在门卫处取到了今天的报纸 今天的报纸商有些奇怪,平时为了好评都争着要把报纸送到半公室,可今天居然打电话让他自己到楼下去取,反而把楚歌搞得哭笑不得,不过正好今天闲着没事儿,这要是动在平时,以楚歌的脾气,早给他劈头命的骂过去了。 泡上半杯茶,托开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楚歌打开报纸,重复着以往的动作。 一张名片悄无声息地从报纸夹缝中掉了出来。黑色的名片上简单地印有一个名字。朴实的外表看去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楚歌反复打量着这张来源不明的名片,不得不说,这家公司倒是将博人眼球这四个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名片的背面,依旧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 “打给我”。 楚歌嘴角一抽,随机就将卡片扔到桌台上。 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有些侮辱 “呵”,楚歌冷笑道。大清早地就整这种恶做剧,不是傻逼那就一定是智障了。 “滴,滴……” 说巧不巧,偏偏在这种关建时刻,手机铃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未知号码。 楚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让你打给我。” “…………” “牛啊你们,连我电话码都给搞到了,很专业,佩服,佩服。” 楚歌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牛马,一接起电话就开始疯狂嘲讽。 “楚先生,您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很有怪的梦。”对方开门见山,把楚歌组织好的语言一时间全给堵了回去。 “梦里,有场战争,你是一个士兵” “…………” 楚哥至少沉默了有十秒没说话,不是无语,而是一下子给他搞得没话说了,沉默了几秒,大脑在思考如何回答。 楚歌也不笨,对方能这么清楚,明显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也没完全说对,梦里他倒不是一个士兵。
调整好语气,他一下子就阴冷下来。 “这么说,跟你有关系了” “不好意思,这事儿倒还真跟我们没啥关系。”男子一笑,解释道。 “楚先生,发生在您自己身体上的事儿,不用我们多说想必您应该也很清楚,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骗子。”声音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对方言语铿锵有力,听这语气倒真不像是骗子。 “楚先生,名片您已经收到了,接下来就是考验我们之间信任的时候了另外,您还有一天时间。” “什么时间” 这句话可给他搞懵了。 “什么意思” 楚歌当即警觉起来,立马追问。可对方仿佛早已料到般提前挂断电话,滴滴声此起很伏。 “有意思,唬老子玩儿?” 被挂断电话,他也丝毫没有办法。端起桌上泡好的茶,轻轻嘬了一口,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茶,还是之前的味道。 楚歌把玩着这张卡名,也许是黑色的缘故,从这张卡片生上,他总莫名地生出一丝丝压迫感,不过这压迫太过细微,甚至转瞬即逝。 对比了刚才打来的电话,与名片上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竞这年头一个人两个号码也不是不行,但真要是同一个人打的电话…… 反正楚歌是真没听说过谁打电话来又让别人打回去的,要真打回去,那他不就成傻子了。 没办法,对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到了他的底,所以这次,他只能当个傻子…… ………… 楚歌觉得电话铃响了好久,才有人接通。 “楚先生”,对方先问了个好,还没来得迷续说。 “你他奶奶的,还真是同一个人。”楚歌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般心痒,万千言语汇成一句国粹,开口打断了对方。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对方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 “滴,滴......余声悠扬,绵延不绝。 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在窗边的吊兰上,吊兰修长的叶片在风中左右摇曳,楚歌看着今天的报纸,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上个电话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对方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都是有关他日常生活的。 半小时里,楚歌考虑了很多,但始终拿不定主意,自己经历的切就像对方提前给他安排好了一样,对他的了解程度一度超过他本人。 而且上次从庆州调查处回来后,庆州政府一直就没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现在也还没整清楚。 现在的他也顾不上对方有什么目地了,能对他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人,很早已前就已经不在了。 看来这个电话,是必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