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北郊驴叟
中年男人就是东江军区司令员周必胜,也是盛升相‘交’多年的老友,以往两人见面都会打招呼,可今晚盛升行为很反常,见了他连看也不看一眼,跟着进‘门’的年轻警卫员以前也没见过,从这两点上判断盛参谋极有可能是被人挟持,他二话不说立刻叫来了警卫排,准备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两名大兵冲上去猛的一脚踹开办公室木‘门’,紧接着呼啦冲入几名持枪大兵,周必胜也持枪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办公室内不见半个人影,墙边的大书架被人挪开,‘露’出一个地下室入口。 周必胜知道这间地下室的存在,早在华夏建国前这里就曾经是一处军事要塞,地下室就是以前留下来的,有一大两小三间,一直处于闲置状态,时间久了也就渐渐被人淡忘,整个军区知道地下室存在的只有他和盛升两人。 “跟我下去几个人。” 周必胜持枪一挥,快步走向地下室入口,两名士兵已经先一步持枪冲了进去,当他走入地下室,发现三张并排的不锈钢大‘门’有两张上了锁,居中的那张‘门’是虚掩的,‘门’缝里隐约透出灯光,抬臂对两名士兵做了个手势。 两名士兵端枪冲到‘门’前,一人蹲身瞄准,一人迅速打开大‘门’,里面灯光通亮,贴墙放着几排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古‘色’古香的器皿,青铜器、‘玉’器、瓷器、字画、珊瑚树……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地上摆放着十余个牛皮包边的大木箱,有几个箱子已经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闪得人眼‘花’,没有金银,全都是珍珠玛瑙翡翠古玩,随便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周必胜不傻,看到这些东西脑海中顿时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犯‘迷’糊,记得办公室初建那会他也来过这间地下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是盛参谋叫人装的,那这些东西肯定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这家伙平时循规蹈矩老实巴‘交’的,到底从哪里‘弄’来这许多古玩珠宝? 就在周司令云里雾里的当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从首都打来的陌生电话,号码很特别,一排零末尾是两位数。 接通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周司令,我是神龙金盾特战队总参云腾霄,想必你也看到地下室里的东西了吧?” 周必胜心头一震,沉声说道:“我知道神龙金盾,是你们的人带走了盛参谋?” “没错,盛升触犯了国法,地下室里的东西价值连城,都是他这些年通过各种途径盗取的古董珍玩,这件事希望你能低调处理,以免在军中造成不良影响,明天会有人来取走赃物,希望你能配合。” 周必胜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好,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很好,明天来的人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再见。” “嗯!”周必胜挂上电话,对两名士兵打了个手势,退出去重新锁上了地下室大‘门’,办公室内外都派了士兵严密把守,他连夜调看了军区内所有监控录像,把一男一‘女’的相貌牢牢记在了心里。 龙楚楚连夜押送盛升返回首都,叶飞独自驱车返回滨海,车开到半路,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件放到车头,一块天灵石,一个漆黑的大肚‘玉’瓶,这两样东西都是从地下室中背着姓龙的婆娘顺手捞来的,天灵石这种东西见到了就不会放过,这个大肚‘玉’瓶看上去稀松平常,但脑海中的提示音说了一句很特别的话。 曼兑之髓,开明之源…… “曼兑是什么东西?这瓶子好像是实心的。”叶飞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拿起‘玉’瓶仔细端详,这瓶儿严丝合缝,好像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东西,不明白曼兑之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有回去以后再慢慢研究了,实在不行就用诛灵刀把瓶儿切开,看里面是不是藏着其它东西。 回到家中,叶飞心中好像有几百只小猫爪挠着,把天灵石收好立刻‘抽’出诛灵刀开始修理‘玉’瓶,把瓶儿横放在桌上用一块厚实的塑料板垫住,刀刃在瓶颈位置比划了一下用力切下。 喀嚓!瓶颈被切落指甲盖大一块,缺口处流出一股淡绿‘色’汁水,一股浓郁的甜香顿时飘了出来,叶飞吸了吸脖子,竟拿起瓶子凑到嘴边用舌尖‘舔’了‘舔’绿‘色’汁水,甜香味儿顿时在口舌间弥漫开来,他舌底生津馋虫‘乱’跳,拿着瓶子仰头就灌,绿汁水又香又甜,喝入口中仿佛‘唇’舌间所有味蕾都跳跃起来,可惜只有一点点,喝完意犹未尽,又把一点白开水从切口灌入,摇了摇再喝一口。 洗了好几遍,瓶子里的绿汁水被他全部淘尽,再用诛灵刀把‘玉’瓶切成了两瓣,里面是空心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好喝的绿汁水灌进了瓶中,瞧这瓶子也有些年头了,里面保存的汁水依旧香甜可口,只怕尝过了这种特别的滋味任何一种饮料也喝不入口了。 天灵石有了四块,这东西要随身携带。叶飞把桌上碎‘玉’块扫进‘抽’屉,忽觉一股nongnong的倦意袭来,脑海中嗡嗡作响,强撑着走到‘床’边倒头睡了过去。 首都昨晚下了一夜鹅‘毛’大雪,万物披上了厚厚的银装,气温骤降到零度以下,哈口气一团白烟,流个鼻涕忘了擦能冻成两根细细的冰条,这种天气人们很少出‘门’,北郊来了一辆驴车,两头健壮的黑‘毛’驴拉着一辆木板车缓缓前行,车轮子轧得地上的冰渣嚓嚓作响。 驴车上坐着一个穿棉坎肩的老人,手中挥着长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空中甩动,啪嚓一声鞭响,两头‘毛’驴艰难的往前走上十余米,步子渐缓了下来,口鼻中喷着白气,又是一声鞭响,‘毛’驴又会加快步伐前行十余米,如此反复,驴车停在了一座军事基地‘门’前。 大铁‘门’紧闭,两旁岗亭中无人,老人站起身来,挥动手中的长鞭朝身旁一甩,带起一个碗口大的雪球,手臂骤扬,大雪球呼一声飞过铁‘门’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