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该怎么办
“站住！” 老者中气十足的喝喊声真把我吓住了。 他是不是回光返照了？两米多的距离还算保险。 谨慎之余，我赶忙转身朝身后瞄去。 死鬼，那死鬼竟然不追了。 “老，老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不敢上前，说话间依然瞄着身后的鬼影。 “我在等你……” “等我……” “您看我穿的不好，长得也一般。身后还有个瘟神在逼命。真不值得您出手……” “死小子，你说什么呢？谁是瘟神……” “闭嘴！” 这老者相对温和的语气随着死鬼的气恼，即刻变冷了。 干嘛？他这是要讨好我吗？看样子这死鬼还真怕他。 “我在为火葬场找理容人员，说白了就是要你到里面去上班。” “啊……我说老先生，这不合适吧！我对你说的这种工作根本就没经验，学的还不是这专业……” “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就凭你这两条腿能跑过她吗？你都跑不到前面的庙门，就累瘫了。” 我本能就对他的话产生了畏惧。理容人，不就是一个看着死尸描眉擦粉的工作吗。据传说，干那个挺赚钱的。 片刻间，我越发狐疑了。庙门，他是不是猜到我要去那里。 “姓邢的，你别在这儿捣乱。别以你有点手段就可以胡作非为……” 不远处死鬼的喊声让我又是一阵紧张。 行刑！这不是过去刽子手的称呼吗？ 他，不会是之前从事这种工作吧！可解放都好几十年了。 这死鬼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是被他杀的吗？ “年轻人，我知道你的情况，也是来这儿等你的。说实话，她要一百两黄金确实不多。死狗确实埋的不是地方。” “你别担心，这火葬场是政府开的，绝对有保障。我在给你点东西带着，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老者接连几句话再次让我犹豫了。 整个这件事加起来也不到一个小时，他是怎么知道的？路上说的话，他是怎么听到的？ 他给我东西！给什么？真有用吗？ “小伙子，你不能跟他去。” “那地方阴气重，每天给死鬼面对面化妆会闻到死尸残留的怨气。时间长了，你会死得很惨。” “你别听她瞎说，被她抓住挤你的蛋不说，只怕她不会给你剩半条命。” “在这儿上班的不只你一个。政府单位，年收入起码能到十万。” 我甚至都忘记了什么叫害怕。总之脑子里空空的。听身后死鬼的说法，我都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在朝上翻腾。 可这老者低沉的话，已经让我联想到那种血腥难忍的场面。甚至整个下半身都是一阵阵的酸胀。 纠结中我不由得多看了老者一眼。瞬间，我感觉吸到身体里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变暗的天气衬托着这幅死尸一般的面孔，显得更加诡异。 可我此时还能选择吗？ “死小子，你不能和他走。一百两黄金，我减少一半……减少一半总行了吧！” 我虽然看不清死鬼婆的面目，但依然能从她的说话声中感觉到沉重的恨意。 甚至在她发音不准的言语中，我已经察觉到了要吃人的味道。 “她家是凶宅，所以短时间不会有地方发泄。我给你东西防身，你再忍着点也不会有事。” “虽说我这幅面孔不好看，但只要你来这儿上班，我不会允许谁伤害你。” 他，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被抓住会被这妖婆长时间的折磨而死吗？ 挤蛋！ 用刀割都难受，生挤还不疼死啊！ 就在我为难的片刻，那妖婆竟然转到了另一侧。 我猛然发现，已经站在了一个直径四米多的圆球中间。 而那妖婆就在球的外围游走。还故意抖着黑衣，像是要打破这透明的球形介质。 “你，你送我的东西真能把她制住吗？” “难道你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邢姓老者的话让我纠结了。片刻间，我发现他的身子在颤抖。 是生气了？还是撑时间久了，累的？他不会现在死吧？ “死小子，你敢和他走！我总会有报复你的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死鬼婆围着这帐篷一般的东西半晌没找到机会，愤恨的朝我叫骂着。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骂吧！反正她确实受伤害了。 就这样，我跟着邢姓老者的脚步跨进了火葬场的大门。 因为天色的原因，到处都是灰蒙蒙。但我不知道那些昏暗的角落藏着什么吓人的东西。 至少从我进来之后就察觉到了周围的怪异和刺骨的阴凉。 “办公室的墙上有一些规章制度。你有时间熟悉一下。” “虽说这儿相比较人性化，但也不能太离谱。” “今天情况特殊，晚上你要在这儿通过检验。。” 越往前走，我的心里越感觉紧张。 通过检验！检验什么？怎么检验？ “我，我没有相关的学习。能通过吗？” “你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他在没事，他要是不在，我是不是就危险了？ 片刻间，我的心里出现了一阵悔意。要是现在走，他能同意吗？那个死鬼婆是不是埋伏好了，等着我呢？ 此时我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除了更多的看着他后脚跟之外，甚至连到哪了都不敢问。 我担心了解之后，更害怕。 走进大门直走一百多米后上台阶右转，进一道铁皮做的推拉门，前走五米，又是一道对开的铝合金门。 这就是我进来时候的线路。逃跑时千万不能错。 空旷的屋里只有我站的这个角落有灯光，所以更多的地方还都是黑乎乎的。 “行了。就这间屋，进去吧！” 随着他开门开灯，我明显感觉到屋里的阴寒气在往外涌。 死尸！铁床！ 妈的，摆十几个死尸。这是要让我和死尸蹲牢房吗？ 嗯！还好，门没有能上锁位置。 “咦！新来的衰哥，给姑奶奶笑一个。让我确定你是不是我的菜……” “贫蛋！” 就在我感觉浑身僵硬的时刻，铁床上一个少了半张脸的血红女尸居然说话了。 她……是真的假的？ 但刹那间这邢姓老者的厉声呵斥就出现了。 “今晚你就在这儿。记住，我就在隔壁。” “天亮之前如果你推门出来，就算彻底结束。” “走出这个大院，你的生死和我无关。” “进去吧！” 他不给我朝里面观察的机会，坚定的说着。 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