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 清洁工也出问题？
吉米起身看着看了看周围，他绕着转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再藏人，这才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现在这个场面，吉米没办法直接留下走人，十几具尸体，天一亮整个阿尔伯克基就要炸翻天了。 吉米：“贾斯汀，你回去休息了么？” 贾斯汀：“刚结束营业，怎么了？” 吉米：“新墨西哥，阿尔伯克基，需要订晚餐，十四份，你帮我付一下账，让他们联系我。” 贾斯汀直接就炸毛了，惊叫到：“多少？十四？” 吉米：“突发意外，我在这里用的真实身份，必须处理。” 贾斯汀：“时间呢？地点？” 吉米：“天亮之前处理掉，还有3个小时，桑迪亚污水厂旁边的一个建筑工地。只要处理大件就行。” 贾斯汀：“等我联系。” 吉米挂了电话，等了十分钟左右，电话响起，“一个小时到，会提前给你电话，预付过了。”说完贾斯汀就挂了电话。 吉米收起手机，来到斯科特的尸体旁边，搜了一下他身上的东西，一串钥匙，一个钱包，一个手机，其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必要了。 正要起身，看了看地上的枪，他挑了一把格洛克作为备用，然后拿着东西回到自己车上，把车子开远了一点，免得等下来的人看到自己的车牌，能被人发现的线索越少越好。 吉米接了电话，在路边招手让一辆货车过来，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司机和一个老人从驾驶室出来，两个年轻人打开货车车门下了车。 从副驾驶下来的老头走近就跟吉米打了声招呼，“嗨，屠夫。” 吉米点点头：“嗨，就在里面，尸体带走，血液清理一下就行，别留明显的痕迹。” 老人点点头，摆摆手，三个年轻人从车厢里拿出工具走向工地。 吉米和老人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三个人动手，一个人先在地上铺了塑料薄膜，然后另外两个人把尸体抬上去，裹住防止血液在运输中流出。 前面都很顺利，在后面抬一具尸体时，一个年轻人本来抬起尸体，紧跟着尸体就落地了。 “亨利！”年轻人惊叫出声，紧跟着单膝跪地，伸手摸向尸体的脸。“啊~~”年轻人伸手从腰部拔出手枪指向吉米的位置。 “砰”，吉米一直在看着他们清理，尸体落地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意外了，等他喊出亨利时吉米就已经拔出了手枪，这一声枪响当然是他做的。 年轻人胳膊中了一枪，手里的枪也落在了地上，他左手握住右臂，哭泣了起来。 老头惊呼了一声：“你做了什么？” 吉米直接用枪顶着老头：“你们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对我开枪？” 老头没有看吉米：“泰迪，看看乔什怎么样了。” 老头扭头看向吉米：“不要紧张，我先确认一下。”老人走向两个年轻人，“乔什，怎么回事？” 乔什一边哭泣一边说道：“亨利，他是我的哥哥。” 老头叹了口气，“泰迪，带乔什去车里待着，我们抓紧干活。” 吉米：“等等，让我们说清楚，我可不想有人每天都来追杀我。” “砰”，吉米愣住了，这一枪不是他开的，老头扭头看向吉米：“放心，我们很有职业道德的，不会给你找麻烦。” 老头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干活吧。”然后转身走向吉米，来到他的旁边站着。 老头扭头看向吉米：“这次是我们的问题，给你带来了麻烦。放心，已经解决了，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的。” 吉米没有收枪，只是胳膊垂了下来，“合作这么久，我相信你们的信誉，我不想有什么后患，如果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我想……” 老头打断了吉米的话：“我说了放心，我会搞定的。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交给我们。” 吉米摇了摇头：“等你们清理完我再离开。” 老头：“随便你。”之后就不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忙着包裹尸体。 忙活了一个小时，所有尸体全部拖到货车里，两个年轻人拿着手电筒检查地面，有血迹的地方，能铲土的铲掉，不能清理的，也用清理液浇上去，澹化清理，直到这里没有明显的血迹为止。 用清水冲洗了一部分地面，两个人来到老头面前点点头，然后走向货车。 老头看向吉米：“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么我们回去了。” 吉米：“谢谢，再见。” 老头也转身上了货车，货车启动，调头上路，离开了工地。 吉米也回到自己的车上，正打算离开，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去搜一下斯科特的车。他走进工地，找到了里面停着的三辆轿车。这三辆车有一辆是凯迪拉克，作为老板肯定是要坐好车的，应该是这辆，吉米伸手拉了一下车门，直接拉开了，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找钥匙了。 吉米检查了一下车子，最后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硬质公文包，他拿着公文包，关上后备箱离开了工地，开着自己的车，返回了市区。 他需要在天亮之前返回宾馆房间，因为之前的枪战，吉米的西装已经因为他翻滚和躲避，擦破和沾了不少灰尘，白天被人看到的话，太显眼异常了点。 吉米回到房间没有着急打开公文包检查，而是换下衣服，清理一下之前在床上伪装他的东西，先睡觉去了。等吉米醒了以后，他才打开了斯科特的公文包，看着里面的东西，吉米眉头皱了起来。 斯科特车子里并没有其他的包，本来以为他会随身携带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这个包里只有一些文件，吉米看了一眼，似乎都是一些企业财务数据。 吉米对于这些东西没什么了解，他自己在小石城的公司也是招募了一个会计师处理的，平时他根本不关注，只有隔一段时间跟会计师电话沟通一下而已。 仔细检查一下公文包，确定没有夹层，吉米合上了公文包，等会带出去销毁吧。 拿出斯科特的手机，上面标注了一些人的名字，其中一个蒂姆让吉米留意到了，再翻看通话记录，前几天斯科特还给这个蒂姆打过电话。 吉米记下手机号，然后关机扔进公文包，这个也可以销毁了，还有晚上用过的那把枪，也要拆掉销毁。 吉米整理了一下，所有需要销毁的都扔进公文包，然后看向斯科特那一串钥匙。 吉米回忆了一下之前跟踪他斯科特时的路线，从那个商超出来，后面前往斯科特的一处房产，再之后就是去他的安全屋，这串钥匙应该可以开那处房产的门吧。 吉米翻看着钥匙，突然发现一个钥匙上面标注有显眼的数字“46”。有意思，这种带号码的钥匙，通常是有特定作用的，看形状不是保险柜的，那么会不会是仓库或者储物箱？具体是哪的呢？ 吉米翻看着，上面的ka字母应该就是缩写了，拿出笔记本，吉米开始查询阿尔伯克基这边的租赁仓库，不过网上也不一定能查询到全部的租赁仓库，只能碰运气了。 查了一会，吉米直接关上电脑，换上休闲衣服，吉米拎着公文包出门，吃了午饭以后买了一个双肩包，开车前往斯科特的房子。 吉米确定房子里没有人，他才拿着钥匙走向正门。戴着手套试了几把钥匙，成功打开大门进入房子，然而吉米失望了，这里似乎并不是斯科特入住的地方，因为看不出里面有长时间住人的痕迹，很多家具还有单子盖住的，防尘。 大概检查了一下，吉米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失望离开。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他不是为了搜刮才来的新墨西哥州，只要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剩下的都是小事。 吉米回到车上，开车离开了阿尔伯克基市区，来到了城市北边的戈壁滩，找了没人的地方，吉米蹲在路边，把公文包里的文件直接烧掉，用土掩埋了灰，算是毁尸灭迹了。至于那把枪，走一段扔一个零件，很容易就分散毁掉了，绝对不会有人能找全配件再给组装起来。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吉米返回市区的时候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现在他已经算是报仇了，只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袭击桉的实际执行者阿兹特帮的二把手蒂姆·斯帕克。 这个蒂姆比较难搞，因为吉米没有任何情报，只能根据之前的手机号定位确定他当时在新墨西哥州和得克萨斯州交界附近的霍布斯市，但是已经几天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 另外霍布斯市也是个麻烦的地方，吉米这两天已经调查了一部分信息，霍布斯市是一个很小的市，人口只有2，3万人，明显这种地方就不会是大黑帮驻地，要形成大黑帮，至少需要有足够的人口数量来掩盖这些人，可以让他们隐藏在正常社会下面，不被注意到。 吉米不大想去的另一个原因，其实跟阿尔伯克基一样，吉米这样的华裔在那边跟大熊猫一样稀少，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太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只要出事，其他人很容易根据线索找到他。 吉米开车回到宾馆，从前台拿了一本黄页返回房间。现在是21世纪初，互联网还没有做到足够的信息归拢，查找租赁仓库公司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电话黄页，或者直接拨打电话黄页服务热线来查询。 相对来说，电话黄页通常会包含各种商业服务公司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并且每年都会更新信息，对于很多人来说，在互联网没有那么普及的年代，通过黄页查询比自己去网上找要方便的多。 消耗了一些时间，吉米在仓储服务公司栏目里并没有发现ka开头的公司，只能放弃。 吉米把黄页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把钥匙对应的仓库或者保管箱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是斯科特需要保管的重要物品，如果可以找到，也许会有意外惊喜。 根据一把钥匙推断出仓库，确实不容易，关键是吉米并不清楚这个ka代表的是什么，这种类似推理解谜的过程，吉米还是挺有兴趣的。 除了那把钥匙，现在还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要调查蒂姆，如果不调查，现在他已经可以返回达拉斯了。如果要继续调查，可能需要做的事情就多了，第一个就是要查一下斯科特联系蒂姆的那个手机号。 这个号码跟休斯顿的戴维斯提供的手机号不同，显然蒂姆手里有不止一个手机，他会用不同手机联系不同的人。 调查手机号位置并不难，吉米再联系反恐局的凯特琳，应该能说服她帮忙再调查一次，只不过这样用反恐局，估计凯特琳那边会很生气。 自己虽然名义上是cia特工，但是没有为凯特琳做过任何事，之前帮忙可以说是她为了避免自己的嫌疑，只能帮忙留个人情，一直这样用的话，谁也受不了。 另一个办法就是联系兰伯特主管或者雷探员，他们应该也可以协助调查一个手机号的位置，只是这样做的话，多少可能会让他们有些违规行为。 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联系曼哈顿办公室了，他已经借调到达拉斯了，再联系曼哈顿调查，总觉得有些别扭，更何况吉米还一直没有解释他的身份，休斯那边估计心里多少还是有刺的。 而且，就算调查出来手机号的位置，也没办法从人群里找出蒂姆。吉米并没有蒂姆的照片，这种查询定位肯定不能频繁使用，一旦在人多的地方，根本没办法判断谁是蒂姆。 越想越麻烦，算了，还是先搞一下击杀斯科特的后遗症吧。 吉米从行李箱里拿出第二套西服穿上，再次在大街上转悠，尤其是在斯科特离开的办公楼前面熘达了两圈，确保前台和保安都发现了他才离开。 吉米要让他们形成一种印象，他依然在调查斯科特的位置，寻找这个人。即使有人发现斯科特失踪，最多也就是觉得有人在找他，他隐藏起来了，而不是被吉米干掉了。 做事做全套，吉米打算再花一两天，把戏做足，同时也要留意一下消息是不是有泄漏，会不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 那个老头带的三个人出来清理，结果回去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显然也有可能会出点事情，吉米还真的担心他们那边会不会有人因为某些理由把吉米供出去。 其实当时吉米真的要动手，他们三个人没一个能躲过去。但是真的不能动手，吉米呼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清理尸体，消除证据，如果动手干掉了他们，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吉米自己是完全不清楚的。 术业有专攻，清理尸体和现场证据，他们是专业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吉米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他们离开，否则现在警局应该已经炸窝了。 吉米没有给贾斯汀打电话，他毕竟只是小石城那边的人，通过其他人才能联系上这个老头，现在告诉贾斯汀也完全没什么作用，反而可能因为他们内部的问题，把他们目标引到贾斯汀那边，这样就太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