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节 这是最好的年代，这是最坏的年代（十五）

    晨曦之焰声称虽然没有检验出香涎膏具有毒性，但是根据他这数年来的观察与论证，经过跟踪一些有吸食香涎膏习惯的高等精灵或其他部族，他发现长期吸食下，会有损于生物的健康，甚至对生物的身体机能、智力都造成不可逆的损害。＋，但由于这种损害是在长期吸食下才会产生的，所以非常隐蔽，即使有现像，但多数人也不会想到是因为吸食了香涎膏。

    大德伊阁下当场拿出了他这些年来追踪一些病例所得到的数据，并列出了案例者的姓名、身份、居住地，以供查证。

    两大神殿的祭司当场表示愿意组成联合调查队去一一查证晨曦之焰提供的证据，如果属实，将以两大神殿的名义要求信徒禁止吸食香涎膏，并请求精灵王庭发布行政令禁止香涎膏贸易、摧毁一切可以帮助香涎膏贸易的的工具，驱逐或逮捕那些仍滞留在翡翠大陆上的香涎膏贩子，并追查香涎膏的进入渠道，以及是否有人在背后cao纵。

    阿尔塔妮丝一一同意，宣布静待神殿的查证结果。

    在神殿查证结果出来之前，埃雷尼昂、费纳芬及阿姆兄弟四大精灵王也转变立场与口风，声称被可恶的阿尔瓦雷斯公爵及泰坦尼亚商人所迷惑，坚决支持王庭、神殿对香涎膏的态度。

    当神殿祭司们证实晨曦之焰说的那些人的确存在时，虽然仍不能直接证明香涎膏有毒，但是却已经让大多数高等精灵们相信如果长期吸食会有损身体。

    当然，这不代表每一个高等精灵都会反对香涎膏，因为即使是晨曦之焰的报告中也漏了一项香涎膏最大的危害，那就是成瘾性。

    所以哪怕即使相信了香涎膏是有害的，但是一些瘾君子已经产生。最初他们也会随着声音高喊几句反对香涎膏，但是当香涎膏被禁止，他们感觉到体内传来如火如荼的渴求时，他们就没精神再喊什么反对了，而是偷偷的四处去寻找香涎膏去了。

    高等精灵们判决香涎膏贸易是有罪的，但是由于瘾君子们的存在。执行上还是被迟滞及受到一些影响，光是逮捕处理这些顶风的家伙都是件头疼的事，因为这时候上位者才认识到成瘾性恐怕是香涎膏危害中最难对付的关键。

    禁止香涎膏贸易，高等精灵也最先是对自己城市中的经营者及吸食者进行的，将吸食者逮捕起来隔离，强迫他们戒除，那些精灵贵族家里不少子弟都沾上了这玩意儿，现在要强迫他们戒断，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泰坦尼亚的商人们之前占据了大部份高等精灵城市中的香涎膏贸易份额。这时候也就首当其冲，而且他们一向自恃与高等精灵的关系胜过阿斯图里亚斯，发财的同时没少为这个嘲笑对手，即使像希门内斯等人另开道路，勾搭上了人马族，他们也讥笑为是和乡巴佬合作去了。

    所以，当裴济最开始爆发反香涎膏事件时，他们仍然在观望。舍不得在各个城市的投资，舍得不因为薰香馆滚滚而来的利益。舍不得在港口船舶上那一箱箱香涎膏。

    但是高等精灵这一变脸，他们就最惨，薰香馆全部被封，没来得及逃的人大都被抓了，即使有人逃走了，但要逃回自己的本土也非常危险。因为高等精灵们可能会追捕。

    港口的船，也是连人带货加船都被高等精灵们扣下了，没收财产，大批香涎膏则被集中起来销毁。

    阿斯图里亚斯及其他地方的商人在泰坦尼亚商人出事时也意识到这次是真不妙了，不能再观望了。不过他们没有希门内斯那样的决断力，现在才开始逃走，只能算是比泰坦尼亚人稍好，因为高等精灵要缓一步才腾得出手来收拾他们。

    这时候某一两个还有可能逃得出去的港口当真是人满为患了，这时候花比希门内斯搭船时十倍的代价，不要说拿一张锅炉房的蹲票，就算是想呆在甲板上，或是爬在风帆上不下来都不一定办得到，因为船随时有可能出不去。

    一个月之后，高等精灵正式向人马族要求交出所有从事香涎膏贸易的异大陆商人。

    人马族的部族首领们在经过商议后答应，他们倒不是都相信香涎膏对身体有害而作出的这样决定。

    人马们更在意香涎膏带来的愉悦，以及吸食后短时间内产生的亢奋，那甚至有助于他们交配繁殖，至于什么危害，他们可不像高等精灵一样在意，因为在人马族看来，即使没有香涎膏，高等精灵们的生活是无趣的，又喜欢吃素，这本身就会损害身体。

    而香涎膏就算真的对身体有影响，人马们仍然认为不需要绝对禁止，因为人马们奉行的三观是即时行乐，特别是那些有色人马，他们地位低下，香涎膏让他们感到快乐，禁止香涎膏，并不受他们的欢迎，什么身体危害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但为什么人马族又立即背弃了与商人们的约定呢，这一方面是由于高等精灵的威压，另一方面是他们中间的上位者，那些白人马认为如果听从高等精灵的命令驱逐异大陆商人，或把他们交出去，那么与这些商人合作所能获得的利益不就归人马族了吗？而其中的绝大多数利益可能就会落在他们这些人马族中的上位者手中了。

    于是，因为人马族态度的转变，导致相当多的阿斯图里亚斯商人也因为来不及逃走而遭遇厄运，被交给高等精灵或被驱逐的还算幸运，更倒楣的是那些在混乱中被莫名其妙谋杀的人们，他们丧失了生命，哪怕他们在阿斯图里亚斯的银行里已经有了不菲的存款，但是也没能挽救他们的生命。

    不过，人马族占到的便宜也没他们想像中那么大，因为阿斯图里亚斯的商人们和人马族合作，更大的利益不在于现金，高等精灵们有自己的帝国与法律、货币，泰坦尼亚的商人们是可以进行正常贸易的。

    而阿斯图里亚斯人与人马族的合作，由于人马族的穷困，是采取香涎膏贸易换取开采权这种近似于以物易物的方式，并且由于开采是长期的，所以才会需要运来机械或魔导设施帮助加快开采速度，这也是德鲁伊指责商人们破坏自然与位面的因素。

    在利用反贸行动霸占了合作商人的投资后，矿产依然在那儿，但人马们玩不转大多数的设施啊。

    高等精灵们为了统治，处于家生子地位的人族奴仆还有个别能得到学习魔法的机会，而人马们由于数量庞大，一开始就没办法变成家生子。也不太适合，兽人血统的人马族虽然比他们的远古同胞豪斯族温顺很多人，但骨子里还是有兽人的凶劣，除了外形之外不受高等精灵的喜欢。

    所以人马族中要掌握类法术能力只能靠自然觉醒，又被高等精灵统治千百年，信仰上也已经早就脱离了兽神，事实上兽神是兽人在反抗高等精灵当年统治时诞生的，人马族当时虽然知道并开始崇拜这位神明，但是时间太短，又被带到陌生大陆后，兽神的信仰在人马族中并不牢靠，被高等精灵洗脑洗掉了。

    为了便于统治，高等精灵们不会允许人马族自己诞生类似先祖圣灵一样的祖神，有这种可能的人马英雄在死后，高等精灵们都不准人马族祭祀和公开怀念；本来最正确的作法是高等精灵应该让人马族们信仰自己的神明，比如日神辛多雷姆和月神黛安娜，这样人马族也就彻底归化，并在掌控中了。

    但是在这一点上，当初两大神殿却不同意精灵王庭的安排，坚决拒绝。

    因为在两大神殿看来，对辛多雷姆和黛安娜的信仰是纯洁的，像人马族这种低劣的血统，其中的个别强者或是对翡翠大陆作出重大贡献的人可以特别允许他们成为信徒，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马，一旦允许他们信仰自己的神明，这是亵渎。

    所以人马族的信仰是非常奇怪的，极少数人马能被允许像高等精灵一样信仰日神和月神，但只是被允许，而被允许的人马是不是就真的信仰了呢，这也没人说得清，人马族毕竟不是真正的高等精灵。

    还有更少数的人马尝试过去遵循德鲁伊之道，这数量比获得精灵允许信仰日神和月神的更少，因为德鲁伊之道中包含了苦修的思想，这对喜欢即时行乐的人马族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人马族的生活其实相当困苦，甚至比不上那些成为家生子的人族，当然，比没有成为家生子的人族部落要好一些，毕竟人马们的能力强大一些，要猎食动物也会容易得多，不过人族具有传统的种植能力，这又是人马族所不擅长的了，以致于有的人马族会与人族合作，有的则会抢劫那些人族村庄。

    而更多的人马们则可能处于一种无信仰的混沌状态。u